主母白日斗渣,夜里被太子逼嫁(37)
江舒窈接过来抿了一口,只觉得身心都得到了妥帖的熨烫。
她一高兴便多吃了些酒,等到彩杏和淡绿发现时,她虽还正色坐着,却已经两面驼红,话不成句了。
“小姐,您醉了,快别喝啦!”
淡绿连忙去拿她手中端着的酒碗放下。
可江舒遥此时。神志不清。死活不肯放开手中的酒盏。
“我没有,你是淡绿,我还认识呢,让我再喝点儿!”
她嚷嚷着,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轻快与舒畅。
两个丫鬟没了法子,只好擦净了手,将江舒窈扶回院内安置在榻上,让她小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深沉,江舒窈醒来时已是月上柳梢头。
安静的院外此时传来了茶盏破碎的声音,隐约还有人声争吵,她揉了揉额角,只觉得头痛不已。
彩杏听了动静,赶紧进房来给她喂水擦脸,她方才清醒了些。
“是谁在院外喧哗?好吵闹。”
这时淡绿推了门进来,又赶紧关上门,偷笑着小声对她们说。
“小姐,听说昨夜侯爷宿在叶姨娘的院子了,眼下夫人正找叶姨娘撒气呢!我从曲水榭那边过来的,远远的便瞧着叶姨娘脸上两个通红的巴掌印,地上青花瓷具碎了一地,夫人正痛骂她勾引侯爷,骂得可难听了。”
江舒窈闻言惊讶地扬了扬眉。
想不到成安侯的动作这般快,前脚嫡子的腿废了,他后脚就去了姨娘的院子。
还真是无情冷血,难怪白氏的反应这般大。
遇着这种亲情单薄的男人,能不大吗。
“瞧着吧,以后我们这后院可要热闹起来了,过几天我空了,再去给她们烧一把火。”
她想到金桂坊的那位婉娘,不由得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品香会很快就到了。
因着这日许多贵人都要参加,江舒窈特意打扮得华丽了些。
她穿了月牙凤尾罗裙和宝相花纹服,又披了件翠文织锦的羽缎斗篷,十字髻上则是插了宝蓝点翠头面。
这身打扮衬得整个人端庄又不失灵动,与她的样貌身份都相得益彰。
江舒窈许久未这样精心打扮过了,她一路从后院走至侯府大门,将途经的丫鬟婆子眼珠子惊掉了一地。
待到了大门口,她还未上马车便又遇见了带着一身晨露归家的李偃珩。
“大哥,许久未见了,最近公务繁忙吧,这是才下值吗?”
江舒窈好几日未见着他了,李偃珩下巴上有些胡茬,衣裳也皱着,独自一人骑着马归来,高大的身躯似乎透露着一股疲惫。
“是。”
李偃珩从马上胯下,大步走到她身前,带来一阵肃杀气息。
“要出门”
他眼中锋芒在看到江舒窈这一身华贵的装扮后闪过一丝惊艳,融化了几分冷淡。
“我今日去长公主府参加宴会,如此便不叨扰大哥了,祝大哥安。”
江舒尧如今是一点也不怕他了,她笑着垂首,露出一截白净的脖颈,看得李偃珩喉头发紧,垂在袖中的手指不禁摩挲了几下。
“嗯。”
在外人眼中,他对江舒窈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李偃珩应了一声便将缰绳丢给了小厮。头也不回地进了府中。
第30章 遭众人唾弃
“小姐,大爷可真冷漠,你每次同他问安他都不正眼瞧你一下,真过分。”
这次品香江舒窈又带着彩杏。
刚一上马车,彩杏便迫不及待地嘴碎起来。
江舒窈暗地里笑了笑,这傻丫头还不知道,她口中冷漠的大爷同自己暗地里还有许多牵扯呢。
“好啦,彩杏你这张嘴真是一刻也停不下来,快吃个果子堵住,皇城司的耳目遍地都是,你小心他们听了去,到时候找你麻烦,我可保不住你。”
她故意吓唬彩杏,彩杏却信以为真,赶紧捂了嘴,惊恐地吃下一个麻枣。
正吃着,突然马车“哗啦”一声急停了下来。
若不江舒窈正好手扶着固定在马车中的小桌几,此番定已经被甩出去了。
彩杏的头“砰”的一下撞在了马车架上,发出“哎哟”一声痛叫。
“彩杏!你没事吧?”
江舒窈赶紧上前查看她的头,还好只红了一点点,并没有摔出伤痕来。
“小姐,我没事。”
彩杏摸了摸撞痛的地方,随即掀开轿帘朝外面的车夫怒道。
“怎么回事?差点把世子妃摔着了!”
董良已听从江舒窈的安排辞去了马夫一职,这次的车夫是个生面孔,此时正一脸惶恐地回头。
“世子妃恕罪,小的分明出门前刚检查过这马车的,现在这车轮又坏了,小的这就修!”
马车出了问题,江舒窈也不好责怪车夫。
她只好在坐回车内安静地等着。
长公主府内早已辟了一大块场地,用于今日举办的品香会。
天气分外晴朗,内侍们在场中搭了浅青色的纱幔,阳光透过层层纱帘细细地洒在青砖地面上。
夫人小姐们衣锦如云、花团锦簇地坐在场中。
待到人都快坐满了,燕姝盛装出现,所有人纷纷行礼,她环视了一圈,却未看到江舒窈的身影。
“舒窈还未到吗?”
她微微拧着细眉,侧手问自己的贴身侍女白薇。
“回公主,成安侯府的车架今日还未到过门口。”
听了白薇的回答,燕姝只觉得奇怪。
江舒窈做事一向周全细致,今日是为她铺子的香造势,若无极要紧的事她万不会缺席的。
“派人用本宫的鸾辇去成安侯府问问,若是她夫家又找事,直接用本宫的命令将她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