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白日斗渣,夜里被太子逼嫁(49)
况且当铺这种地方收罗万象,谁家典了什么东西都能知晓,无形中便能探到很多秘密。
后面江舒窈还打算建立一支商队,这样有些北方的死当之物卖到南方去,更是会一价难求,商队还能够运输粮油物资,在这皇权动荡的年代无疑多了一份保障。
这都是后话了,她回过神来。
“方才我拿了两袋金银物什过来,就放在铺子里出售,列一面多宝墙出来,再雇几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好好看守,我们的当铺不光典当,死当之物有价值的便放到多宝墙里,定个一口高价,先设个期限拍卖,若有人出了一口价也可直接买走。”
她这个说法新鲜,董良以前也是经商的,很快就悟明白了。
“公子这个点子好,我今日就着手让他们去弄。”
从当铺出来后,江舒窈又去馥兰堂看了看,自品香会后,许多高门女眷也爱来此定香了。
馥兰堂生意火爆,月娘又多招了一倍人手。
见馥兰堂一派欣欣向荣,江舒窈放下轿帘准备回府,突然冲出来一群人冲进馥兰堂就开始打砸起来。
一时间人人惊慌,门口排队的人也都散了开来。
“垃圾香铺,毁我媳妇的脸,赔钱!”
只见为首一个络腮胡大汉把手中的香盒往地上一摔,大声嚷道。
第40章 给李司长下面
江舒窈刚放下的手又抬了起来。
店里的侍女侍卫早就冲了出来,拉人的拉人,安抚的安抚。
客人们受了些惊吓,倒是没受伤,很快就被安排着散了。
月娘亲自出来站在络腮胡面前,依旧一脸笑意。
“哎哟,客人可别摔伤了手,劳烦问下是什么事情找我们馥兰堂呢?”
络腮胡气势汹汹地朝周围围观人群大声道。
“大伙都别来这家黑心铺子买香粉了,一盒香不便宜,我媳妇用了后,脸上起了好些红疹子,如今流脓生疮,都要烂了!”
他说着便拉过身旁蒙着脸的女子,一把扯下了她的头巾。
“啊!”
围观人群不禁发出惊呼声。
“娘!好可怕!”
只见那女子满头满脸的红色疹子,看起来似乎极痒,已经挠破了皮,渗出些血来。
“这是用了馥兰堂的香?我不买了,我要退货!”
有刚才买了香的人见状,连忙嚷着要退货。
“我也退!我也退!”
月娘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不过很快便稳定了下来。
“这位爷,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呢?咱们的香粉都是古法高温烘制的,也卖了这么些时日了,若有问题,不该单单只您夫人一人呀。”
她又大声向急着退货的人群喊道。
“客人们稍安勿躁,马上咱们有专门的人来负责退货了,大家别挤,先站好,所有要退的人我们都给退。”
那络腮胡满身酒气,也不讲道理,又是一棍子敲在乌木货架上。
“老子不听,反正媳妇就是抹了这香粉就出事了,你们不给个说法给个赔偿,老子就把你们店都敲烂。”
他一使眼色,身后跟着的一群人便又开始打砸起来,侍卫们拦也拦不住,一时间香粉盒子碎了一地,满室都是浓郁的香味。
江舒窈皱眉看了片刻,正要下马车入内,突然街另一头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她侧脸一瞧,深紫蟒袍、佩鱼鳞钩刀,为首的正是覆着银面的李偃珩,正骑着他那匹四蹄雪白的乌黑大马,迎着满街惧怕的目光奔腾而来。
“何事喧哗?”
他居高临下地坐在马上,只瞟了一眼停在馥兰堂对面的马车,便转头向着馥兰堂中发问。
江舒窈知道他看见自己了,她心底不知为何便松了一口气。
仿佛看到了李偃珩,便有了依仗。
那打砸的一群人原本满脸暴戾,待看到一群皇城司卫后,突然就如阉鸡般怏了下来。
没人敢说话,只有络腮胡打着胆子上前小心翼翼道。
“启禀皇城司老爷,小人的媳妇用了这铺子的粉烂了脸,小人正要个说法呢,并不是随意打砸。”
李偃珩听完垂眼看着他,低笑一声。
“要说法?聚集乌合之众,打砸抢摔,耽误人家正常做生意,这可不合法典。”
他漠然收回视线,往后一挥手。
“行为诡异,不合常理,带回去审。”
“啊?官爷!官爷!这不对啊!”
络腮胡哪想到自己居然能被皇城司盯上,他满是横肉的脸上再也不敢露出一丝匪气,转而低声下气地哀求起来。
“官爷,我媳妇的脸这样了,怎么还把我们抓起来呢?这说不过去啊。”
可惜李偃珩并不听他辩解,身后“唰唰”下马好几人,握着鱼鳞钩刀便将这群好事之徒都押着出了长安街。
他牵起缰绳往江舒窈的马车看了一眼,只留下一个俊朗英挺的侧脸,便头也不回地纵马而去。
月娘见一场闹剧消弭于无形,赶紧拍了拍胸口,又张罗着铺子重新营业,只是方才要退货的人还是排了长队,被那络腮胡一闹,生意到底是受了影响。
“小姐,大爷可真是及时雨啊,帮了我们大忙了!”
彩杏刚才都要急死了,眼见李偃珩来后将那一群氓流带走,顿时眉开眼笑起来。
江舒窈放下了轿帘,默默吐了口气。
若李偃珩不来,此事确实没这么快了结,起码铺子还要被砸烂不少。
眼下人虽被带走了,铺子的口碑却被破坏了,这对新开的铺子来说是致命的,还得想想办法化解这场危机。
江舒窈回到府里思忖片刻后,就让昭月给月娘带了一封信,让她先稳住局面,剩下的自己查清楚后再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