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白日斗渣,夜里被太子逼嫁(63)
“怎么治?”
李偃珩吐出一口气,似乎没想到江舒窈体内的药性还未消除。
“高热危险,世子妃今日吃了药,不宜再多吃,容易起冲性,如今还需要先助世子妃解了未消的药性,接下来再帮世子妃降下高热,到了明日也许就好了。”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让他们备好水,待会你进来给她褪热。”
李偃珩闻言面色不变地吩咐翠桃,翠桃也很识趣地垂首退出了房间。
他指尖一弹,油灯灭了两盏,室内光线变得昏暗起来。
“一次两次也没有区别,知你不愿,为了活命,暂且忍耐一下吧。”
低哑的嗓音响起,床上的江舒窈无知无觉,不知将这话听进去没有。
李偃珩露出布满伤痕的精壮胸膛,上前将双眼紧闭的江舒窈抱进了怀里。
衣料层层剥开,两人的胸腔紧密贴在一起,气氛有些情迷意乱。
“唔……淡绿,好渴。”
江舒窈贴着李偃珩微凉的肌肤蹭了蹭,仿佛回笼了一些理智,轻声呢喃道。
李偃珩闻言抬起她的下巴,望着那粉色的唇瓣喉结滚动。
“渴了?”
他的声音嘶哑得吓人,江舒窈还真的在此时睁开了眼睛。
“你……”
她眼神涣散,唇瓣蠕动着吐出一点气音。不知是否看清了他的面目。
李偃珩正要凑近去听她微不可闻的声音,江舒窈却突然伸手,在他未反应过来之前,一把掀开了他脸上的面具。
第52章 面具下的脸
“干什么!”
李偃珩厉喝一声,伸手抓住江舒窈的手腕,却已经迟了。
他面上一空,薄如蝉翼的银色面具已被江舒窈抓在了手中。
一张眼部都是烧灼伤痕的脸就这么露了出来。
李偃珩沉着脸抢回面具,重新扣回了脸上。
江舒窈似乎被惊吓到了,纤细的身子轻轻地抖了一下,嘴唇抖动了两下,发出了极细小的声音。
“都神志不清了,还这么不老实!”
他要被气笑了,不轻不重地打了江舒窈滚烫的脸蛋两下。
江舒窈还陷在药性的漩涡中,身子不断蹭来蹭去,眼神也是没有焦距地散在他脸上。
“说什么?”
见她嘴里似乎还在说话,李偃珩不得不再次附耳过去。
“嗯……你不是……”
江舒窈一把搂住他的脖颈,温热的吐息打在耳廓上,如蜜如饴。
“你不是他……”
娇软的声音轻轻响起,却如轰雷在他心中击下。
“我是谁?”
李偃珩喉头发紧,声音变得低沉而危险。
“你把我当成了谁?”
他捏紧了手指看向怀中的人,脸上神色晦暗不明,宛若酝酿着狂烈暴雨。
江舒窈却压根没接话,她似乎只是随心吐了些只言片语,而后就又完全失去了意识,缠了上来。
这个女人,竟然把自己当成了别人?
怒火在胸腔里燃烧,李偃珩下颌发紧,黑着脸欺身而上,使出的力道不由得重了几分。
一夜狂风骤雨,海棠花瓣零落了一地。
江舒窈再睁开眼时已是第二日下午了。
一身轻松,只身体到处都是酸痛,仿佛被人套着麻袋打了一顿。
她被送回了自己房内,换上了干净清爽的中衣,身上的伤痕甚至还抹了药,药效立竿见影,只剩下一点浅浅红痕。
“世子妃,您醒了,可还有不适?”
翠桃听到动静站在窗幔外问道。
江舒窈愣了愣,昨夜发生了什么?她完全记不起来了。
她好像取下了李偃珩的面具?其他的事情呢?
拼命在脑海深处挖了挖,什么东西也未挖出,江舒窈只得暂且放弃。
“翠桃,什么时辰了?伺候我起身吧。”
她一边更衣一边问翠桃昨夜之事。
“世子妃您昨日发热了,不过现在已好了,若还有什么不适的,您只管和奴婢说,千万别再忍着了。”
翠桃麻利地给她扣好褙子,挽起柔顺黑发。
江舒窈不好意思问她关于李偃珩的事,她方才只想起了昨日面具下李偃珩那张被烧灼的脸。
难怪听说他自入府时就戴着面具,没人看清过真容,也不近女色。
毕竟那张脸若是露在外面,不知要惹多少非议。
她只觉得神奇,前世她困于后宅,与李偃珩没有什么交集,如今却这样错综复杂地交织在了一起。
“今天我身子差不多大好了,佛堂有什么讲经么?也该去听听了。”
说是来祈福的,结果到净云寺两日了,都没走出这块地方一步,江舒窈深觉罪过。
与李偃珩的商议也有了定论,她心中大定,于是赶紧准备去寺中熏陶熏陶。
“如今佛堂都在早上讲经了,这会应该没有了。”
翠桃想了想说道。
“那我先去殿中跪拜上香,再抄写些经书。”
江舒窈让翠桃为自己换了素色罩裙,径直去了供着诸佛的大殿。
待拜完最后一殿,她松开合十的手掌踏出门褴,未走出几步,便遇到了户部尚书王夫人。
还有王二公子和一位年轻妇人。
“哎哟,这不是成安侯世子妃吗?真是凑巧,竟在此遇到了。”
王夫人站在一棵柏树下,一脸慈祥地向她打招呼。
江舒窈的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皱。
她不紧不慢地走过去,又礼貌地将目光移向身后那位年轻夫人。
“这位是……”
“哦,瞧我一时忘了为世子妃介绍了,这是子介的妻子,此前一直同子介在江南赴任,才回京不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