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难当,携崽二嫁摄政王(167)
“干什么你?”少青喝到。
突然冒出这么一个人,大家都很警惕,少青下意识一个反手压着男人的胳膊。
男人拿扇子敲着他的手:“疼,疼,好汉快松开。”
“七皇子?”海云舒忙让少青放手。
“你没事吧?”这可是个弱不经风的主儿,别再给他伤着了。
男人列着胳膊,酸疼酸疼地:“这位小哥儿,我不过是跟你主子说句话,至于吗?”
少青还是警惕地审视他。
海云舒只好打圆场:“这是摄政王府的侍卫总领,出手重了些,还请殿下多担待。”
“难怪,跟江成璟一样,横行霸道。”
少青怒目:“你说什么?!”
少青打小跟着王爷,侮辱他可以,侮辱王爷,决对不行。
“好了,怎么吵起来了?少青你跟莺歌去那边等我。”海云舒怕他们在外面又闹起来。
等人走远,才转头问李澈:“殿下,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
听人说,他拒绝了大魏皇帝的盛情邀请,没住在宫里,而是重金包下了燕子楼,西夏的一行人都住在那里。
燕子楼可是眠花宿柳的销金窟。
于是,就有风言风语传出来。
讥讽说这位西夏七皇子自己都成病秧子了,还扎着裤腰带往窑子里窜,真是嫌命短。
西夏王把和谈的事交给这个忤逆不孝的儿子,也是瞎了眼。
海云舒也纳闷:“殿下不在燕子楼喝酒听曲、歌舞升平,跑到这儿来凑什么热闹?”
李澈松散着胳膊,身上还浸着微微的酒气:“我若不来,怎么欣赏程夫人大杀四方的好戏?”
海云舒旋出一个苦笑:“大杀四方着实过奖了。你们男人们的战场在戈壁、在边疆,我只是个弱女子,我的战场就在四四方方的院子里,一抬头就看到边儿了,小家子气的很,有什么好欣赏的?”
李澈摇摇扇子:“我到喜欢你这有野心、爱厮杀的模样,什么端庄贤淑、笑不露齿都是锁人的镣铐。真人什么样儿,就该什么样儿,不装,想打嗝儿打嗝儿,想放屁放屁,这才有趣。”
他的话,倒也新奇。
听起来糙了些,可是理不糙。
海云舒想避嫌:“七皇子,喜欢、不喜欢这种话,以后还是少挂在嘴上,容易给自己和别人惹麻烦。”
“你把我当麻烦?”
“当朋友。”
“哪种朋友。”
“?”
“萍水相逢的朋友?还是两肋插刀的朋友?”
她不愿走的太近:“萍水相逢。”
他也不恼:“程夫人真是快人快语,让人聊着敞亮。不如跟我回燕子楼,咱们边喝边聊?”
他这人,看着清清爽爽,挺白净的一翩翩贵公子,怎么三句不离酒,像个酒蒙子。
海云舒拒绝:“不必了,家中还有幼子,我不方便跟殿下去消遣。”
李澈意味深长地笑着,像是带着隔世的秘密,看透了人间的虚伪和表面。
“你儿子的命好啊,有亲娘杀回来替他挡风挡雨,总比从前血流干了,孤零零地躺在风里强。”
他果然知道些什么!
第146章 你不是想知道,江成璟是怎么死的吗?
海云舒袖中拳头紧握,她从不轻易透露自己的过往和故事,他竟然说的八九不离十。
李澈是在试探她吗?
海云舒不确定。
她心里再动荡,到了脸上也必须显得风轻云淡。
“殿下有话不妨直说。”
他道:“你想报仇,我帮你。”
“谁说我要报仇?”
“若不是为了报仇,你早不当这个程夫人了,不是吗?”
他说的确实是她所想。
如果不是为了报仇,把他们一个个挨着收拾了,何必忍着恶心在侯府呆着。
李澈:“你明明很需要我。”
“我凭什么信你?”海云舒记得,江成璟告诉过她,任何人都不能相信。
“凭这个。”
他一撩袖子,露出红色月牙印记。
“七皇子,谢谢好意,我自己的事自己会处理,就不劳殿下费心。”
“海云舒——”
李澈喊住她离去的脚步,晚风起,吹起他束发的带子。
“你不是想知道他怎么死的吗?”
“你不是想知道,江成璟是怎么死的吗?”
海云舒背影凝住,立在皇城的风雨飘摇中。她猛然回头,见他下巴微扬,悠然地摇着扇子。
拿捏地恰到好处:“跟我走,我都告诉你。”
四目相对下,是纠缠,是较量。
这比任何刀光剑影都剌人。
这个李澈,真的也跟她一样是重生的吗?
如果真是的话,他前世一定死得比她晚,才会知道这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
她死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个李澈又是什么来路?
千里迢迢来到大魏,找到她,要帮她,目的又是什么?
太多的谜团没有解开。
李澈:“海云舒,相信我,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海云舒此生已是如履薄冰,她不能冒险,不能出差错,否则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便再没有回头路了。
正在犹豫的当儿,人群中冲出一个持刀喊骂的疯子。
“海云舒——你这个贱人,我杀了你——”
那刺客就在两步之外,是算计好的故意潜伏到她身边,突然举着匕首刺来,众人都是措手不及。
莺歌大喊:“夫人当心——”
可为时已晚,那女疯子手起刀落,海云舒闭上眼,已经听天由命了。
紧要关头,李澈一掌把海云舒推开,叫刺客扑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