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难当,携崽二嫁摄政王(24)
表面人模狗样的深情。
背地里竟干些下流无耻的事。
“没那么简单吧。”
小婵:“主子英明。白小娘她表哥就是个骗子。”
卢鸣有些天资,是白茶镇出的第一个解元。
白师师瞧他前程远大,就想抱上这条大腿。
可卢鸣出息后就飘了,留恋烟花柳巷,欠了一屁股债,债主找上门,也就断了他俩的姻缘。
谁料,两人竟在京城死灰复燃。
卢鸣拿着白师师给的钱,开了茶庄,从此这里就成了他俩苟且私会之地。
卢鸣那瞎眼的老婆,就是他迷惑外人的障眼法。
海云舒微笑:“很好啊。”
小婵诧异:“夫人,你不气吗?”
“气什么?”
“侯爷竟为了这么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辜负你!”
海云舒心里敞亮的很:“丈夫移情别恋,和明天自己重病而死,你选哪个?”
“奴婢……奴婢选移情别恋。”
“丈夫滥情和孩子丢了,选哪个?”
“选滥情……”
“丈夫滥情和你这辈子穷困潦倒,注定发不了财,选哪个?”
“那还是选丈夫滥情吧。”
海云舒总结:“所以男人爱不爱的,重要吗?随便挑出一件事,都比他那点廉价的情义要紧。
“本来就是陌生人勉强凑合在一起过日子,大不了就再做回陌生人,我何必为了他伤心难过?
“咱们女人,宁可为银子夜不能寐,也不能为了狗男人留一滴泪。”
夫人就是夫人,格局打开。
小婵和莺歌连连点头,受用的很。
“捉贼拿赃,捉奸拿双。他们最近可还有联系?”
“他们很小心。”
莺歌:“几月前,白小娘还给了那奸夫一大笔钱,算着日子,可不就是侯府被封的时候吗?吃里扒外的东西。”
小婵问:“夫人,这回还饶她吗?”
海云舒吩咐:“既然抓住把柄,就别轻易放过,咱们顺藤摸瓜,才能斩草除根。”
白师师倒是活得明白。平日一副低姿态的样子,其实贼心思比谁都多。
还打量着先把钱转走,侯府要真垮台了,她好拍拍屁股走人?
之前不收拾她,是因为事情闹得还不够大,不痛不痒的,倒不如按下不提。
非得等到无法收拾了,才好送她上路。
海云舒指尖轻点着信笺:“好好做个局。我要让程子枫亲眼看看,他的心上人是何等冰清玉洁,忠贞不二。”
莺歌暗爽:“夫人就擎好吧。”
*
天地肃穆,凌空洒下满天雪花。
刑部、御史台、大理寺三堂会审,东昌侯府长房夫人投毒谋害世子一案。
海云舒特意绾了高髻,银狐皮裘兜帽遮上沉冷的眼神,双手推开房门。
即日冬寒,正好厮杀。
应天府外,围满了来看热闹的百姓。
“真是破鼓万人捶,瞧这程家大夫人平时趾高气昂的,如今成了阶下囚,还不是两个鼻子一张嘴,说什么都没用了。”
“那程侯夫人也是可怜,刚死了郎君,孩子又叫人下毒,换我,也得跟她拼命!”
“我可听人说,东昌侯没死呢。上面本来是要查的,不知怎的,又停了。”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得了,咱们看好戏吧。”
应天府尹受三司委派,主审此案,其他官员则为旁审。
前些日子,证据都已提交公堂。
海云舒因着诰命的身份免于跪拜,赐座旁听。
女使、婆子、药铺掌柜一干证人,整齐地跪在堂下,等着问话。
大人一拍惊堂木——
“海氏,可是你状告何氏下毒?”
海云舒:“回大人,正是。”
大人又问:“何氏,你因家里琐事,对海大娘子心生怨恨,并在她孩子饮食里下毒,可有此事?”
何氏冷笑:“既然你们都已经认定了,还问我做甚?”
府尹大人审案多年,阅人无数,又怎会被她一胡搅蛮缠的妇人拿捏。
“你不用牵东扯西,有就是有,无就是无。你只答是与不是。”
她下巴一扬:“是又怎样?”
第21章 杀人偿命
衙役把药渣呈上。
府尹大人又问:“此物你可识得?”
“不识。”
“你亲娘可是医官家出身,这又不是什么稀世奇珍,你从小耳濡目染,会不识?”
“我娘是大夫,我又不是。一码归一码,大人的孩子也不会登堂审案。不识就是不识。”
她一张嘴倒是伶俐。
“看来你是不肯招了?”
“怎么,大人还想对我用刑不成。我可是官眷。”
“你家官人如今还在狱里关着,他能不能囫囵个儿出去还两说,你一个妇人,没了依靠,还谈何官眷?”
府尹给她留了体面。指着旁人:“许郎中,你来先说。”
“回大人,何娘子那日身子不爽,传小人入府瞧病,小人开了药方,正准备走,何娘子又突然说她体热虚火难忍,让再开一味尖尾芋的药……”
紧接着是药铺掌柜和女使。
“大人,我们是按照方子抓药,尖尾芋确实能解毒散热,谁知道她是拿去害人的啊。”
“大夫人故意让人在院子外放了瓜皮碎屑,老太太年纪大了,路过肯定打滑,众人着急忙慌时,奴婢就看到如意遛到小厨房给世子的药膳里掺东西。”
府尹大人:“你当时为何不报?”
女使磕头:“大夫人知道奴婢瞧见了,便拿奴婢家人性命威胁,还说,还说要拿了奴婢的身契卖到窑子里去。淫威之下,奴婢不敢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