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难当,携崽二嫁摄政王(271)
笑话没瞧见。江成璟倒是有点郁闷了。
心情不爽就贪了几杯酒。他这个人,一沾酒就跟被灌了迷魂汤一样。
迷迷糊糊地记得有个女子对他投怀送抱,他直接拒绝了。
酒醒后,他独自躺在床上,衣裳完好,女子也不见了。
江成璟就一直把它当成了一场梦,还是场意外的春梦。
没搁在心上。
如今清醒了,才后知后觉。
两个人同时被迷晕,同时失忆,是巧合还是天意?
江成璟忍不住感慨:“这是我儿子吗?凭空冒出个小子来,真叫人措手不及。”
“别说是你,我也是懵的。”
床榻上的琮儿还在熟睡。
从前不注意,经元虚道长这么一试,给他试出个儿子后,怎么看,这小子眉眼跟自己有几分相似。
“长得是比同龄的孩子英俊帅气,这点像我。”
“大言不惭。”
他还挺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我说的不对。”
“琮儿英俊不错,可也是像我多一些。”
“得了吧,你成天跟个夜叉似的,我儿子可不能像你。”
他现在儿子、儿子,已经改口喊得很溜了。
海云舒不禁问:“你说,元虚道长的凝血丸真有这么神奇?还能测出父子血缘?”
可别闹出什么乌龙。
“元虚的道行深不可测,他的话,不会有假。”
神佛之事,元虚道长心怀敬畏,自然神明也指点他。
江成璟说:“这凝血丸确实有点东西。之前有个老亲王,临幸了侍女后,老来得子,高兴的不得了,谁知最后让元虚道长的药丸测出了假的。那侍女这才承认,自己是跟别人私通有孕,才故意勾引老亲王,想借子上位。”
海云舒叹:“这也行啊?”
“所以,琮儿是我儿子,这点毋庸置疑。”
他倒是喜当爹。
丝毫也不怀疑。
不过,血缘的确是件神奇的事。
琮儿就喜欢粘着江成璟,而江成璟这座冰山,也乐得带着琮儿去玩去疯。
或许骨子里他们就是无法分割的人。
窗外打更的人敲着梆子路过。
“几更天了?”
“四更天。”
“匕首递给我。”
海云舒再不忍,也知道他是为了救琮儿。
“江成璟……”
“嗯?”
“幸好有你。”
他笑了笑,眉宇间是拨开迷雾见太阳的爽朗:“傻瓜。”
第238章 小团圆
黑夜,白昼。
他们二人一同守在琮儿的病床前,江成璟一连放了五碗血,他自己胳膊明明也还受着伤,却只是简单包扎后,继续剜血。
海云舒更是辗转在这新认的父子之间,替这个上完药,再喂那个吃药,前前后后忙不迭。
“行了,你歇会儿,这些事交给下人,一样做。”
海云舒坚持:“为娘的,不能替孩子承担疼痛,忙一些,累一些,我也好心安。”
琮儿的气色确实越来越好。
可是江成璟的脸色有些惨白,但这种面色在一张英俊的脸上又多了几分病娇,邪魅。
“为娘你要心安,为妻呢?”
“啊?”
“还给我装傻?”江成璟直勾勾地瞧着她:“儿子都生了,你还想跑?”
她反道:“我什么时候说要跑了?”
“量你也没这个胆子。”
这也太霸道了吧。
不过,看他如此为琮儿尽心尽力的份儿上,她捡好听的说:“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我懂。”
他食指挑起她的下巴,言语间透着暧昧:“不是一条船,是一张床。”
海云舒一张脸烧的通红。
她捶他:“孩子还在旁边呢,你胡说什么啊?没个正经。”
他笑:“一个老不正经,带着一个小不正经,以后有你受的。”
海云舒作势拧他胳膊:“看你还乱说。”
“疼——”
海云舒惊的忙松手:“没事吧?”
江成璟趁机一把将她揽进怀里:“我这胳膊就是再剌上十刀,捉你还是轻而易举。”
她才知上当。
月圆夜清,脸上不由得挂着欢喜。
少青守在门外,说:“我跟了王爷这么多年,从没见他这样紧张过一个人。”
莺歌道:“从前没有,以后就有了呗。”
“你家主子命里有魁星照着,有儿子陪着,有王爷护着,她也算苦尽甘来了。”
莺歌不认同:“主子的命是她自己挣的,不是别人给的,你只看到她风光的一面,却不知这风光背后藏了多少心酸。”
*
经过两天的调养,琮儿总算恢复了精神。
虽然腿上包扎了伤口,一瘸一拐的,可是精神头却已经与往日一般无二了。
“娘亲,琮儿可以去学堂了吗?”
“再等两天,等琮儿腿好了想去哪都可以,好不好?”
“那琮儿错过了考试怎么办?”
“没关系,娘亲给夫子请个假,等琮儿病好了,再单独考一次。”
琮儿这孩子就有个好处,爱念书。
只要说去学堂,从不打哈哈。
眼下他伤势未愈,海云舒也不放心他去学堂。
趁着琮儿吃饭时,海云舒小心翼翼地问:“琮儿,还能想起来是谁伤了你吗?”
她不敢问的太急,也是怕再吓着他。
可冤有头,债有主,这件事不能这么算了。
既有胆子敢在皇家围场,带刀箭,伤人命,就别怪人家查到头上。
此时,琮儿意识比前两天强多了,有些事也能慢慢回忆起来——
“那天,我在抓兔子,它突然往山顶跑,我就跟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