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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难当,携崽二嫁摄政王(29)

作者: 岁寒千秋 阅读记录

“我记得他手指修长,背上有道细细的疤……这件事不急,慢慢找,找个时间,把可疑的都带来,给我瞧瞧。”

“是。”莺歌虽然觉得此事冒险,可只要主子发话,她就会全力以赴。

本是坐在暖阁插花赏雪,打发时日。

钱庄来人说,出了点麻烦,想请侯爵夫人尽快前去定夺。

“去看看再说。”

恒通钱庄位于闹市城北,有着几十年的信誉。

现在海云舒入股,成了大东家。

钱庄刚创办时,财力不够,险些赔的倾家荡产。

是海家慷慨解囊,救他们东家于危难。

后来,钱庄东家翻身,为了报恩,直接分了三股给海父。

当初嫁人时,父亲就比钱庄的三股记到了她名下。

因是干股,所以并没有写在嫁妆单子上。

所以也算是海云舒的私产。

重生后,海云舒终于明白,只有自立自强才能安身立命。

所以,她借着救大郎他们的由头,把侯府搜刮她的银子,都一笔一笔清算了回来。

集中投入钱庄,成了恒通最大的股东。

有了本钱,就是有了底气。

这一番事业刚有点起色,万不能再出什么差错。

伙计一路引着,海云舒是从侧门进了屋。

田掌柜已在此等候多时。

“就是他。”

海云舒顺着手指方向,前厅上坐着一位肥头大耳的男人,头戴高冠,身上是绫罗绸缎,玉石玛瑙,像暴发户。

那人一边喝着茶,一边不耐烦地催道:“本老爷的钱,到底准备好了没有?”

“马上就好。”

“你们恒通是没喘气的吗?兑个钱都得兑半晌,还做什么买卖?”

伙计忙陪上笑脸:“赵员外,您老人家稍等,我们掌柜的已经去张罗了。”

“叫他快点,慢慢悠悠,要是误了大事,我可跟你们没完。”

“明白,明白。我再去催一催。”

伙计转身来到后厅,立刻换了张苦瓜脸,瞧海云舒到了,求佛一般虔诚:“东家,现在怎么办啊?”

海云舒问:“他要兑多少?”

伙计伸出一根手指:“一百万两。”

也还好。

田掌柜再解释:“这人已经连着来了十天了。”

“每天都来?”

田掌柜点头:“每天一百万。”

海云舒这才明白,田掌柜为何着急上火了。

经营钱庄,赚得是通兑、代管的钱,讲得是见票即兑的信誉。

商户来时,一张银票亮出,无论大小多少,也得把银子拿出来。

否则就是无信。

一连十天,上千万的现银,确实是笔不小的数目。

海云舒说:“先从冀州的分号拨些银子过来。”

田掌柜点头:“四日前已经拨过一次了,可他日日来此,没有要停的意思。总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伙计急道:“我看他分明就是来砸咱们场子的。”

钱庄的现银不可能全都放在库里,一般是要拿到票号,放出贷,再吃息盈利。

赵员外这么做,无非有两个原因。

一是他确实缺钱,按照每日上限一百万两,连兑数十日还不够。

二是他处心积虑,先巨额存银,等钱流入票号放贷后,他再拿着银票来兑现银。等到恒通拿不出银子时,他便可以散播谣言,造成恐慌,老百姓纷纷前来挤兑。

恒通拿不出钱,就是自砸招牌,一旦毁了信誉,从此就无法在钱庄、票号业立足了。

“查他的底细了吗?”海云舒问到了关键。

恒通是老字号,这么多年相安无事,偏这个时候有小丑出来作怪。

肯定有猫腻。

田掌柜将已探明的情况告诉海云舒:“这姓赵的是个粮商,扬州来的,在京都开了几间米行,这几年生意做得好,发了迹,听说他是长公主的人。”

“哪个长公主?”

第25章 硬碰硬

“少阳长公主。”

田掌柜想了想,又摇头说:“也没道理啊。咱们从不跟宫里人来往,不经营官银的生意。没得罪谁,长公主也犯不着啊。”

海云舒说:“得问个清楚。”

“怎么问?”

朱太后膝下子嗣稀薄,生了三胎,只有少阳长公主一人成年。

海云舒起身:“给我备车。”

“东家现在就要去?”

“就算是判了死罪,也得让人犯问清个缘由。咱们一没偷,二没抢,不能无缘无故的受人欺压。”

田掌柜赞同:“那赵员外这边?”

“给他兑。”海云舒拿定了主意:“把分号能匀出来的银子,通通调过来。实在不行,就拿着我的玉牌,去海家借。”

“如此一来,只怕他得寸进尺,更得意了。”

“得意?”海云舒旋即轻蔑:“最近不是闹山贼闹得厉害吗?”

伙计答:“可不是吗!河道决口,多了不少灾民,但凡有点力气的,为了活命,都去落草为寇去了。”

海云舒计上心头:“田掌柜,你到账房支些银子,再去趟瓦梁寨,那里的梁寨主与我母家有些交情。让他们想想办法,不管是吓唬,还是威胁,把这姓赵的给我早点撵走……”

海云舒附在田掌柜耳边细细交待。

只见田掌柜原本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

最后,喜笑展颜:“东家妙计,就得硬碰硬,给他点儿颜色看看,不怕这姓赵的不滚蛋。”

*

换了身烟霞色的连锻软锦综边长裙,既端庄,也不出挑。

去之前,海云舒已经打听清楚了。

这少阳长公主与驸马虽是新婚不久,可夫妻关系并不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