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难当,携崽二嫁摄政王(57)
莺歌会意:“奴婢这就去安排。”
*
八月十五,明月皓皓,伴千里云衢当空。
千灯结起,月饼奉上。
难得程府一大家子齐聚一堂。
自然是要好好乐一乐。
戏班子请的是最近红遍京都的男旦——花老板。
他的一曲《嫦娥奔月》颇有盛名,多少豪门贵族想在中秋请他过府唱戏,可他偏拿起架子,不肯赴约。
越是端着藏着,越是受人追捧。
狠狠地抓住了人的心理。
程老夫人就是他的戏迷。
推杯换盏时,海云舒也说起了场面话:“还是四弟面子大,请的到这尊佛。”
三郎媳妇也附和:“是呢,听说这位花老板可是推了静王府的请帖,特意到咱们府上来唱曲。四弟,你可真有本事啊。”
四郎举杯:“二嫂嫂、三嫂嫂说笑了,小弟在外不能替哥哥们分忧,就只能在家里这点小事上操点心。也只是尽力一试,尽力一试。”
听说四郎为表孝心,是花了大价钱,才请动了这位花老板。
可看旁边他媳妇柳氏白眼翻上天的作派,事情怕也没那么简单。
如今男戏风盛行,多少公子哥一掷千金,只为博个头彩。
四郎向来是风流阵里的急先锋,这种事,从不会落了人后。
听说最近他捧了好几个角儿,砸了不少银子。
只听柳氏阴阳怪气:“是啊,你该把座金山搬给他,叫他天天来唱才是。”
四郎面上有些挂不住。
海云舒把酒:“哎,四弟妹,话可不能这么说。你瞧母亲多久没这么高兴了?”
四郎忙道:“只要母亲高兴,便是金山我也舍得。”
柳氏啐道:“回头再给你算账。”
“好了,好了,听戏吧。”
众人看老夫人手敲着戏节,听得如痴如醉,也就不再争论什么。
四郎又环视了一圈,才发现有个人不在:“咦,怎么没见二哥哥?”
海云舒放下果盘里的樱桃,说:“我刚丢了件镯子在房里,他去帮我取了。四弟知道的,你二哥最不喜欢听这种文绉绉的戏了,不在也好,省得扰了大家的兴致。”
“二哥可真疼二嫂。”
四郎也没再追问:“待会儿他回来,定要罚他三杯酒喝。”
台上戏腔婉转。
面纱半遮半掩,眼波如水盈盈望来,素手回勾,身段轻盈,赢得阵阵喝彩。
莺歌附在海云舒耳边说:“夫人,都安排好了。
“宝月那丫头,一点疑心也没起。
“就等着看好戏吧。”
莺歌借着人手不够的理由,特意将宝月安排在司衣局帮忙,这样家宴一旦开始,她就没什么事了。
“奴婢把所有人都支去干活了,就剩了她一个在内院守着。
“刚小婵传话来,这小蹄子知道侯爷去取镯子,半道上就把人截走了。”
海云舒还没安排呢,宝月已经自己按捺不住上手了。
也是个人才。
第49章 孤男寡女
“继续盯着。”
“是。”
后院,司衣局。
竹竿横横竖竖地搭成架子,如纱一般的布料挂着,在晚风吹拂下,飘逸飞舞。
其他人早就跑去看戏瞧热闹,空荡荡的院子,只剩宝月一人看着。
大家都不在,她也就放肆大胆起来。
勾着程子枫的腰带就往库房走。
一推门,他就把她压在墙上:“小蹄子,你急什么?”
“侯爷,你有九天没来了。”
宝月是难忍寂寞,胸口此起彼伏,不由分说就舔上他的喉结。
“难道你就不想?”
程子枫颇是享受:“还不是你整天忙得不见人?不然早办了你。”
宝月害羞一笑。
“你当我想干活啊。”
都怪大娘子说要好好办一办中秋家宴,府里上下,谁不是忙得脚不沾地。
宝月更是白天去司衣局帮忙,晚上回白沧斋伺候,累得是头昏脑涨。
哪有时间和心思去干别的?
还好,今晚莺歌没让她再去宴席上伺候,不然,还不知要折腾到几时才能缓口气。
宝月憋得是心火难忍,手上开始扯他的腰带:“侯爷,让奴婢来服侍你吧。”
程子枫也是情欲上头,整个人飘飘然的。
“要不说,还是丫头会伺候人。”
“那侯爷喜欢吗?”
他戏谑:“你说呢?”
“讨厌。”
她趴在他胸口,指尖绕着头发:“侯爷,你喝酒了?”
“嗯,喝了点。”
刚才海云舒给他灌了不少酒。
她主动示好,他也顺坡下驴。
自从上次动手后,海云舒就一直没搭理过他,好像是他犯了什么错似得。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这般殷勤。
越想越觉得有问题。
虽然没亲眼所见,抓住实质性的证据,可他就是觉得海云舒有事儿。
就算她跟摄政王没什么,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是不守妇德。
给一巴掌都是轻的,要是撕破脸,就该送她去游街示众。
本还以为她多有能耐,今晚还不是老老实实地敬了酒。
程子枫想,女人,就是不能太惯着。
他早晚要征服她,好让她知道谁才是她的男人,谁才是一家之主。
今晚的酒有些上头,程子枫晕得厉害。
脚底酥软,飘飘欲仙的。
“侯爷?”
宝月指尖刮过他的脸,娇媚:“在想什么呢?”
他回神:“没什么。”
哎?他怎么会这关键时候想起海云舒了?
委实不该。
宝月手划过他的胸口,再到腰际,伸向衣裳深处,微微一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