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难当,携崽二嫁摄政王(8)
她就是要让她们害怕,她们慌乱,她们病急乱投医,只能跪求她去摆平。
之后,她便可以堂而皇之地去找江成璟,利用他手中的权利,一步步替自己复仇!
莺歌并不知道海云舒这些心思,担心道:“夫人,你也知道,小太后可是跟摄政王……”
海云舒抿了口茶:“我自会应对。倒是他们……”
她定定把茶盅搁在桌上:“爱而不藏,自取灭亡。”
*
晌午,几房妇人听闻海云舒要进宫,就堵在寿宁堂哭哭啼啼。
程老夫人顶不住压力,只得吩咐小厨房做了几道海云舒爱吃得菜,亲自端去关雎阁,陪上笑脸。
老夫人打包票:“云舒,宫里都是踩在咱们头上的大人物,你若去了,给大郎他们求个情,若能救出来,我立刻请程家耆老见证,给琮儿一个世子之位。”
她倒是好心机,好谋划。昧着良心,干这顺水推舟的事。
沾沾自喜的以为是琮儿才是程子枫的亲生骨肉,一边哄海云舒去摄政王府,一边推她自己的亲孙子上了位,一石二鸟。
海云舒冷静自持:“婆母请不请人见证,世子之位都是琮儿的,我不急于一时。”
世子之位就在眼前,她竟如此淡定?
都是深宅几十年熬出来的老狐狸,自然能屈能伸:“云舒,你想要什么尽管跟母亲说,只要我能做主,绝不推脱。”
“不如,就先把白师师发卖了吧。”
第7章 就是要算计你
老夫人迟疑:“这……恐怕不合适吧。她好歹也给咱们程家添过男丁,要真是赶出去,你不得落个善妒的恶名。”
“那就让嫂嫂断了对娘家接济,我们对那几个穷亲戚,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偏他们不知好歹,一次次地拖累侯府。”
大嫂是程老夫人的侄女儿,一大家子天天打着侯府的旗号招摇过市,借钱又借势。
前世,更有个姓赵的远房姑姐爱上门说海云舒的闲话,挑拨是非,什么“一女侍二夫”,“寡妇还想坐花轿”,险些让她被唾沫星子淹死。
“云舒,他们毕竟是亲戚,这要传出去了,你嫂嫂还怎么做人?”
“婆母这也不肯,那也不愿,不像是来求人,倒像是来打发叫花子的。”
见海云舒要走,老夫人只得咬牙应承:“好,好,我明日就让玉秋去办。总行了吧?”
到底是没敢动儿子的心上人,老夫人丢车保帅,不过是几房家道中落的穷亲戚,眼下侯府尚且自身难保,得罪就得罪吧。
至于白师师,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海云舒慢慢跟她算帐也不迟。
*
入夜,月色渐浓。
皇宫,宴席,礼炮,繁复地礼节一直延续到深夜。
康太后不胜酒力,早早离开了筵席。
她确实有种狡黠的美,野心和算计都写在脸上了。
年少时孤身入宫,与先帝差了三四十岁,却凭借一身本领从小小的殿前宫女爬到贵妃的位置。
因为美貌,她生前就颇受先帝疼爱,宠冠后宫。
如今儿子登基为帝,大权在握,更加没了拘束。
听闻,三天两头的夜传摄政王进宫议事,也不知是什么紧急的国政大事非要通宵商议。
几杯梅子酒入喉,海云舒有些头晕,偏有个没眼色的宫女撞翻了酒盏,弄脏了衣裳。
她还没发作,那小宫女已连忙跪求道:“侯爵夫人赎罪,偏殿有备用的衣裳,奴婢这就带您去换上。”
殿前失仪是大不敬,海云舒没想太多,就跟她去了。
怎料还没走多远,小宫女便开始闹肚子。
“夫人,我难受的很,偏殿也不远,就在那儿。麻烦你自己先过去吧。”
说罢,只给她指了个方向就跑了。
无奈海云舒只能按她所说,来到三重门外的一座宫殿,推开门,空无一人。诡异的纱绸缠满了梁柱,如冰窟般阴冷。
走到内殿,隔着一道苏绣屏风,后面有两个人影交错。
女人声音娇嗔:“怎么,我把她叫进宫来,你生气了?”
“我跟你说过,别招她。”
她素手攀上他的肩,柔声道:“你都敢跑到侯府去见她,我若不有所行动,倒显不出你在我心里的位置了。”
“你知道,我最烦别人算计我。”
她纤纤玉指划过他的下颌,百媚横生:“我就是要算计你,怎么样?”
他一把扯过她的手腕,她索性顺势躺进他怀里,像是只得逞的小野猫,笑得妖娆。
“你一定这样,拒我于千里之外吗?”
他没作声。
“她一个寡妇,能有什么好?”
“你不也是?”
她也不恼:“你的意思是我也很好喽?”
怎么撞到了这种事?
海云舒暗认倒霉,蹑手蹑脚地正准备溜走,却一个不小心,碰翻了脚旁的花盆。
突然的响动,引得屏风后两人侧目。
江成璟皱眉。
康灵倒是颇为得意,瞧好戏般等着他下一步动作。
海云舒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拔腿就走。
月色黑暗,宫里连廊七拐八拐得怎么也走不到尽头,她有些慌不择路,总觉得身后有人,可一回头却什么也瞧不见。
倏地,一道寒光闪过。
江成璟从暗影中走出,他手持长剑,惊得她一跳。
“跑什么?”
剑锋抵在咽喉,海云舒强装镇定:“谁,谁说我跑了?月色朦胧,我是出来看景的。”
江成璟当然知道她什么都看到了,见她嘴硬,索性问:“好看吗?”
她心虚:“还,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