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驸马(250)+番外
“浔之,待会儿我要回趟温府。”
“晚上大皇子娶侧妃婚宴,没忘记吧。”
“又不是什么重要事,我会早些回来。”
“嗯?不花时间挑衣服了?”
“坐坐就走,我干嘛要多花时间。”
有关大皇子的事,温言回答的很谨慎,生怕陈年老醋又打翻。
周浔之对她的这个回答还算满意,没有再继续。
外头雪积得厚,高门前的雪,全部被扫去,东市的街道,干干净净,马车出行不受阻。
温言回到温府,看到明霁已经在了,带他一起去挑花盆,那株芍药,她想移植到花盆里,放在身边照看。
在明霁把芍药完好移植到花盆后,有婢女端来温水,让他净手,明霁受惊的看着温言,不敢去洗。
龙跃云捏住他的手臂,往水里按下去,
“洗。”
哑巴明霁虽然不解,但照做把手洗干净了,婢女又递上净布擦手,明霁接过擦去手上水渍。
温言视线在芍药上,没看到他擦手的动作,带着教养,婢女多看了他一眼,但并未多言。
龙跃云抱起花盆,温言命人把马车上的东西给明霁,一个小工具箱送到了他手里。
明霁打开,里头有几把银制的花艺工具,圆头手铲和尖头手铲,三钉勾挖土叉,修枝剪,还有一副手套。
这算是送他的礼物,温言和龙跃云离开了。
整个下午,宴棠舟陷入了沉思,仇人该是恶女才对。
温言注意到他挖土不便,竟然命人特制工具给他,甚至还细心有手套,冬天确实很需要。
宴棠舟百思不得其解,她为什么会对个花匠能回赠感激,以她的身份,不该会做这种事。
其实,温言只是想保护他的手,碰到父亲珍爱芍药时,不至于让她难受。
温言睡饱了午觉才开始沐浴挑衣,不需要挽发,速度很快,周浔之换完衣没等多久,她就可以出门了。
温言把自己穿的暖,领间一圈狐毛,衬得脸莹白,帽子遮耳,垂下翡翠耳环,五片绿翡翠珠相连,精美昂贵,单这就已经无需其他首饰压身。
周浔之见她穿的暖并不俏,唇翘起,
“夫人,今日你看起来美极了。”
温言出门前看过臃肿的自己,并没有被恭维到,她呵笑,
“没有你好看。”
周浔之今日玉树临风的过分,温言念叨,
“早知道你这样,我就不穿这件了,站在你旁边,我像个球,不行,我要去换衣。”
“夫人,时间不早了,快走吧。”
周浔之一把拉住她上马车,不给她去换。
一路上,温言气鼓鼓,她故意让自己平淡不出彩,哪知周浔之开屏,和他一起,温言灰不溜秋。
等到了大皇子的宴厅内,看到雍容华贵的谢云,温言牙快崩了,谢云看到她,满意点头,
“夫人你今日很美。”
周浔之听了,牵出笑容,落座后,温言左右手狠掐他们两个,她丑小鸭似的坐在他们中间,一点也没有年轻娇妻的风光。
周浔之和谢云自然是故意的,能让他们两个放在眼里在意泛酸的人,只有大皇子沈确。
他出身高贵,能力不俗,相貌英俊,帝国呼声最高的继承人......各种赞美词在他身上都不为过,总而言之,周浔之和谢云对他很介意。
脱了外衣和帽子,温言除了耳上的翡翠,脖子里只一串珍珠项链,与其他来参宴的夫人们相比,素净了些。
温言他们这一桌,坐着其他几位阁老和枢密使,他们的家眷上了年纪,但是保养得宜,很体面。
见到温言是和她们一样类型打扮,端庄得体,对她释放了善意。
她们的地位,已经无需再勉强自己要和善,可随心所欲结交。
温言之前一直都是和官员们打交道,没有进入过贵妇圈子,不是她不屑进入,而是没有属于自己的小圈,她没有要好的女性朋友。
温言与大都品级最高的命妇们交谈了起来,过去不熟,现在是可以点头之交了。
皇子的侧妃,也都出身名门,被册封承认,与正妃的地位其实并不算大,差别在于正妃的孩子有优先继承权。
每个皇子皇女,只有一正二侧三个名额,其余人只能是妾侍,妾侍的孩子不能入皇室宗谱,并不被承认,不能冠天家姓,更没有继承权。
这项规矩,帮助了天家不曾有内墙乱,祖祖辈辈严格要求子孙遵从,已成为了景国律法条目。
今日是沈确娶孟昭昭的喜日,他一身红喜衣,丰神俊朗,气度不凡,贵为皇子,他不需要在外迎宾。
沈确一眼就瞧见了周浔之和谢云,两人不留余力的突出自己的外形,再看低调的温言,沈确沉了脸,做给他看的!
就跟周浔之和谢云一样,沈确从来没把温言之前的情人放在眼里过,但是这两人,一直以来被他视为仇敌。
如今他是前夫,这两人是有名有份的现任夫,现在来炫,怎么看怎么更厌。
皇室婚礼仪式已经结束了,晚上是招待的宴会,沈确和孟昭昭站在一起,一对璧人。
孟昭昭今日很美,笑容无可挑剔。
两人敬酒来到帝国权臣这一桌,男宾女宾一起站起来恭贺他们大喜。
女宾清一色的端庄矜贵,没有谁特别扎眼,男宾们面上全是客气,说完恭贺话,没有多一句其他。
孟昭昭打量着温言,一会儿后,她脸上的笑容深了些,自信的光让眼眸更亮,可下一刻,她脸上笑容凝固住。
沈确来到温言面前,
“近日进贡了你喜欢的南青芒,明日送到你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