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谋反,长公主重生不干了(34)
此刻的我已经累到了极致,靠在一侧的悬崖之上昏睡了过去。
我已经把我能做的都给他做了,能不能活下来……
就看他命怎么样了。
当第一缕日光越过山崖落在我的眼皮上时,我猛地睁开了眼睛。
看着周遭陌生的一切,我这才回想起来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转头看向那个仍在昏迷的人,我摸了摸自己发出声声抗议的肚子,知道已经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我走到我所能站立的最边缘,朝着上方望去。
悬崖之上虽说遍布藤蔓,但关键在于这些藤蔓如今还并不算是特别的粗壮。
感觉很难承受一个成年人的重量。
更别说这里有我和傅宴礼两个人了。
正当我着急的团团转之际,我却听到了一声轻咳。
回头就看到傅宴礼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
我蹙了蹙眉,虽说心理上并不愿意向他靠近一步,说一句话。
但奈何如今有特殊原因,不得不走到他的面前。
“你醒了?”
我看到他朝着我点了点头,似是看出来了我脸上的复杂纠结,下一瞬便听到他开了口。
“外面……什么情况了,那些人……走了吗?”
我摇了摇头,“对外界的情况我并不知晓,反正悬崖之上如今没有声音了。”
傅宴礼朝着我点了点头,随后稍显艰难地从怀里摸了几下。
在我疑惑的目光之中,我看到他拿出来了一根类似于竹筒一般的东西。
随着“咻”的一声,竹筒之中似是有什么机关,朝着天空之中射了上去。
落在半空之中化作一朵漂亮的火花。
我一脸惊讶地转头望向他,便看到他对着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
刚走上前去,他便拍了拍自己身侧的地面。
“坐吧,一会……就可以离开了。”
第30章 您当真能割舍得下我们之间的感情吗?
顿时间我便眉开眼笑,心情颇为愉悦地坐在了他的身侧。
察觉到有一抹炙热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转头便跟傅宴礼对视在了一起。
“殿下……”
被我发现的傅宴礼并未有丝毫的尴尬神色,反倒是眼眸之中充斥着我看不懂的复杂神色。
“有何事?”
“殿下……当真放下臣了?当真……不要跟臣在一起了?”
我抿了抿唇,实在是没有想到他会问出这样一番话。
好不容易因为即将可以获救而升起来的几分愉悦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傅将军,本公主以为,本公主已经说得很明确了。”
我看到他低垂下了头,许久没有再说话。
我也不愿意跟他讨论任何有关这个话题的话,低头看向了一旁的那根箭矢。
只一眼就吸引了我的全部注意。
我猛地将那根箭矢拔了出来,箭矢之上还留存着傅宴礼的血,我用衣袖擦干了血,细细地观察着箭矢之上每一处的细节。
在看到一处熟悉的痕迹之时,惊喜感将我整个人都笼罩了起来。
这个记号是……
悬崖之上忽然传来了铁骑声,紧接着上面便传来了一声赛过一声的呼喊。
“将军——”
“公主殿下——”
我猛地站起身来,朝着边缘之处走了过去,手中却是死死地握着那根箭矢。
“本公主在这里!”
……
好不容易被救上悬崖,就看到傅宴礼不知什么时候晕了过去。
随行的自然是有太医的,简单诊断一番便有了答复。
“傅将军这是伤口感染导致发热,这伤口可是公主殿下您包扎的?”
我点了点头,倒不扭捏。
“多亏了公主殿下您的包扎,否则的话只怕是傅将军听不到现在啊……”
我不愿去听他吹捧我,随意地摆了摆手。
“不必跟本公主说这么多,你们带傅将军回去好生养病吧,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如实跟皇兄禀报就好。”
众人点了点头,我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脖颈,便看到一侧站着我的暗卫。
和被他们牵着的那辆马车。
“走吧。”
坐上行驶的马车,我目光眷恋地在那根箭矢之上打量着。
手指落在那个熟悉的记号之上,我却没忍住落下了泪来。
这个记号……
我是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曾经沈砚尘那般骄傲地向我介绍他所学成的东西,其中就包括这沈砚尘独一无二的记号。
每一个将军都会有一个专属的记号,这个记号并非是一脉相传的,而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单独为自己设计的。
为的就是避免在轮功勋的时候不知晓谁的功劳最大。
亦或者是,在出了事的时候,一下子就可以辨认出来究竟是谁做的。
这个记号是由专门的东西弄出来的,沈砚尘的记号……
是一弯月牙。
他说……
这是他的稚月。
他所拿下的每一个人头,所获得的每一份功勋,都是为了我,为了他的稚月。
他愿意将这一切的都记在我的名下,当成是我的功劳。
时隔多年,我终于再一次看到了这一抹稚月。
所以,沈砚尘是还没有死吧?
他一直都在暗处关注着我吧?
否则的话,为什么又会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他的人就可以那么及时的出现呢?
沈砚尘应当是没有打算拿走傅宴礼的性命的,从那根被削去了尖锐部分的箭矢就可以看出来。
沈砚尘的人早就已经把我当成了沈砚尘的人,他们应该是看到傅宴礼一直对我纠缠不休,实在是忍不住了才会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