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卷先是心尖刺痛了一下,继而从他的身上挪开,退开一小段距离。
“过来。”
原本仰躺在躺椅上的五条悟慢慢起身,向他靠近。
狗卷一直看着他,一直到他走到自己面前。
他仰起头:“吻我。”
他看到五条悟露出一个既无奈又宠溺的表情,然后就在这个表情中捧住他的脸,贴上他的唇。
最初的吻,细腻又温柔。
可吻着吻着,不知从谁开始拐进了弯路。
温热的鼻息与急促的喘。息彼此交。融,很快碍事的马赛克被用力马赛克,七零八落的散了一地。
紧致的身躯贴紧马赛克,在这个本就令人上火的氛围里渐渐渗出细汗。
“出了好多汗呢,棘。”咒言的时效已经过去,五条悟将人逼至小角落,轻轻舔去对方的汗珠。
却将对方弄的更加湿漉漉。
他将狗卷翻转过去,压至窗前。
“上一次的时候答应过你,等你成年了就好好让你舒服”五条悟蹭弄着他,伏在他的耳根轻语。
正扬了嘴角要上手——
狗卷:“别动。”
中了咒言的五条悟顿时发出懊恼的哀嚎:“你这个咒言,真的是有点烦!”
狗卷笑着亲了亲他,仗着五条悟现在动不了,将他摁回到躺椅上。
然后扶住他的躺椅扶手,将对方的腿搭在自己的手臂上。
五条悟有点慌:“等……等等,你不是要……!”
“嘘。”狗卷压。低身体,咬。住他的耳廓, “喜欢你。”
这虽然不是咒言攻击,却比任何一句咒言的攻击力度都要大。
五条悟咬紧了牙,因为异物的入。侵而浑身绷紧。
“喜欢你。”狗卷红着眼角,心随本能不断冲撞,仅存的理智被啃噬的一丝不剩,翻来覆去就只会说那一句, “喜欢你……”
“啊,知道了。”虽然过程和自己想象的略有出入,这种失去掌控的感觉令他不爽,但好在结果是好的。
而且意外的,比他想象中还要令他满意。
五条悟吻去对方溢出的生理泪水,手臂环过他的脖子。
“棘,马赛克一点。”
他家的小朋友可真是太马赛克了。
*
长久的马赛克过后,空气里还残留着令人马赛克的气息。
战损五条悟一动也不能动了。
在刚刚的战役中,他流了很多汗。
本来立起来的头发,已经在过量的马赛克和大汗淋漓中软趴趴的散开。
凌乱又迷人。
狗卷抬眼看着他。
因着刚刚的亲密接触,心中的鼓动一直没有停歇的意思。这会儿看到对方平日难以见到的破败一面,反而又令他心跳更加快了几分。
“悟。”
狗卷往上蹭了蹭,在他耳旁轻轻的唤出声。
方才就是因为他这么称呼了对方,五条悟热情的差点将他活吞。
然而现在的五条悟早就没有了继续浪下去的力气。
于是只好搂住他的腰,略带求饶的有气无力:“别再叫了……”
狗卷忍不住一笑,报复性的又压低了些声音:“悟”
五条悟决定装死。
视线不自觉的又停在他的眼罩上。狗卷犹豫了一下,还是抬起手摘掉了他的眼罩。
眼罩下面的双眼紧闭着,白色的睫毛轻轻颤动。
狗卷心尖一麻,像对待稀世珍宝一样,轻轻吻上他的眼皮。
五条悟被他弄得有些痒,微微跳动几下后,缓缓睁开了眼。
原本璀璨的仿若星辰一样的双眸此刻已经失去了色彩。
狗卷鼻子一酸,一股热流涌向眼眶。
“让我摸摸,是不是又哭了?”修长的指尖触碰到狗卷的脸。
狗卷没动,将所有心疼紧紧地封在眼眶中。
五条悟摸索一阵,没摸到汗水以外的液体,稍稍放了心。
他将一条手臂枕在脑袋后面,另外一只手有意无意的在狗卷背后轻拍。
“别伤心,我现在挺好。”大概是真的觉得好,五条悟语气轻松又惬意, “没了六眼,不用时刻小心观察着周围,也不用每时每刻将自己隔绝在外。”
“作为‘最强’我被人依赖了近三十年,现在这沉重的担子总算可以卸下来。”他手臂收紧,让怀里的人和自己贴的更近, “棘,以后得需要你来保护我了。”他闭上双眼,埋入对方的发间,细细的嗅闻, “偶尔,我也想要尝尝依赖别人的感觉。”
狗卷托住他的后脑,又温柔又可靠的抚了抚。
“鲑鱼。”
尽可能的依赖我吧。
*
宅子里面没有别人。
两人尽情的温存了许久,将半年未见的思念一口气述说了个彻底。
直到身上粘腻的实在难受,五条悟才挂在狗卷身上,任由他拖着去了浴室。
清爽舒适的将身上清理干净,两人无事可做,干脆到宅子外面的小花园散步。
这里是岩藤鹰切分过来的一小片空间,本身自带结界,即便无人看守,也不用担心他们会跑。
两人围着小花园转了两圈,五条悟就嚷嚷着累要休息。
还仗着自己被占尽了便宜,要求狗卷提供膝枕服务。
舒舒服服的躺上狗卷的大腿,两人吹着风彼此陷入各自的沉思。
好一会儿后,狗卷的手掌突然覆上五条悟的眼皮,他轻声说道:“金枪鱼。”
“嗯?”
狗卷见他似乎没理解,下意识就想要打手势。
手抬起来才想起他看不到,悻悻的又将手放下,情绪一时低落。
“是想问眼睛的事吗?”五条悟将他搭在眼皮上的手拿下,与他十指交握, “是我自己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