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顾法医同居后(84)
顾严到了时誉的宿舍门口,却迟迟没有进去。他不确定时誉见到自己会不会影响心情导致加重病情,便给邱小新先发了短信。
邱小新已经回了宿舍,拿到自己手机,给顾严回: 【烧糊涂了,睡着呢】
顾严这才敲开宿舍门。
宿舍是上床下桌,顾严爬梯子上去看。
说是睡,但大概是不舒服昏昏沉沉的,顾严叫他也没什么反应。
伸手一摸,滚烫。
“胡闹,都烫成这样了还不送医院。”
“哥,他不让,一动他就闹。”孔皓块头大,又有力气,也拿时誉没办法。而且人在上铺,劲儿不太好用上,挪动不了人。
“我来。”顾严扯了扯衣袖,伸手去抱人。
刚碰到,看似昏迷的人陡然就睁了眼。
“顾严!”他嗓子沙哑的喊道。
还能认人,看来还行。
顾严轻声叫他: “是,是我。”
下一秒。
时誉: “顾严,王八蛋!”
顾严:……
另外三人往后缩了缩,减少自己的存在感,誓死不卷入这场干戈之中。
时誉脸都烧红了,头发湿濡的贴着脸颊,努力睁着眼,又实在无力,最后挣扎着半耷拉了。
“疼吗?”顾严问。
一定是昨天骑行弄出来的。
上山运动量过大,下山又冒了雨;心情难受,真心还遭人伤。身心双重打击,内忧外患一并袭来,是座山也得倒。
“怪我。”顾严心疼又自责。
“骗子。”时誉又道。
“是,我是。但,你要跟我算账,能不能先把烧给退了再说?我带你去医院。”顾严好心劝他。
“不去。你滚。”时誉把脸埋进枕头里。
顾严没办法了,准备强行把人弄下床,他把人卷在铺盖里,裹成圆筒,让孔皓他们在床下接。
刚把人搂起来,时誉使出了浑身力气挣扎: “别动我,再动,我就咬舌。”
说着就咬住自己半截舌头。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么倔呢。
顾严只好放弃: “行,你不去看医生,那我把医生请过来。”
半小时后,杨骋提着医药箱来了。
杨骋一边检查一遍摇头: “怎么闹成这样了?舌头伸出来我看看。啊——好。他欺负你了?”
时誉沙哑着嗓子说: “他混蛋。”
杨骋斜瞟了一眼顾严,惊异道: “不能吧?这么……疯狂?弄得都烧成这样了。那要不要检查下别的地方?有伤吗?严重不?真的不需要看看?”
顾严哭笑不得: “你别乱说。”
杨骋只顾说自己的: “禁欲太久一开始控制不住我是能理解的,不过,你受得了也要考虑人家受不受得了啊。哎呀,”杨骋转而又感叹, “老冰山总算开窍了,师兄我甚是欣慰啊。”
“杨骋!别闹,烦着呢。结果怎么样啊?”
“问题不算太大,就是伤风感冒发热。按时服药,注意休息。药,我回头让顾严拿过来。”
“就这样?”顾严问。
“就这样。哦,对,他身体有点虚,新伤旧患的,要补补。”他拍拍顾严胸膛, “最重要的是要节制,啊,节制。”
就不该多问。
顾严把杨骋从宿舍拖走了。
“你瞎说什么呢?单纯一孩子被你污言秽语给灌耳朵。”
“我瞎说?他骂你混蛋,难道不是你对人禽兽了吗?”
顾严扶额: “你想什么呢?”
杨骋理直气壮: “那他干嘛骂你,骂你,你还不敢还嘴,还不是做了亏心事。”
顾严此时想扒开他的头,瞧瞧里面到底是什么脑回路,这么能联想。
“走了,我现在就跟你去拿药。”顾严懒得解释,拉着杨骋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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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时间里,顾严都在宿舍守着时誉。渴了递水,饿了喂粥。
自己累了,趴他们桌上睡一会儿。
他难得请年假,交待了郑书阳,如果不是特别要紧的事,就不用找他了。
时誉这场感冒,来势汹汹,去也匆匆。
这事儿一耽搁,时誉的行李就还在顾严家,没拿回来。
这天邱小新问时誉还要不要去拿。
时誉: “我自己的东西为什么不拿。”
邱小新: “我的意思是,你要不要回去住。”
“不回去,是他要赶我走的。之前说什么想住多久住多久,虚伪!”
“你俩……他拒绝你了?”
“没有。”
“那他答应了?”
“也没有。”
“你没说吗?”
“说了,也当是没说。被他堵回去了,他什么都知道。”
“时誉,你这几天生病,是清醒的吧?是顾严哥在照顾你,你也知道的吧?”
时誉点点头: “是,照顾得不错。我说东他不会说西,我要吃粥他不会给我干饭。”
邱小新: “你有没有琢磨点儿什么出来?”
时誉是聪明的: “你也感觉到了吗?”
邱小新连连点头,早感觉到了,在更早之前。
时誉心里也有杆秤: “他不讨厌我,看起来还很关心我。可他为什么不接受我?”
有点不甘心,话都没说完整,连机会都没给一个。
“小新,你帮我。”
“我什么时候没帮过你,你说就行。”
下午,在单位上班的顾严收到了邱小新的一条短信。
邱小新: 【顾严哥,时誉好像犯了急性肠胃炎】
顾严: 【现在什么情况?】
邱小新: 【在厕所吐呢,吐完躺床上睡】
顾严: 【我过去看看】
不到半小时后,顾严坐到了时誉宿舍里的凳子上。
“怎么回事,三天两头生病,中午吃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