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穿成奔五渣男(229)+番外

柴三郎道:“所收关卡之税七成送往京师,余下三成修缮道路,也免得朝廷在拨银两,一举两得。”

陈睿击掌而笑:“大善!”

正遭遇“车船税”的聂冬将那布告直接拿走了,让霍文钟仔仔细细读了一遍。一听开头,那文言文让聂冬头晕脑胀,厉声道:“说得简单些!”

霍文钟被吼得一颤,心道他爹这是恼了,赶紧道:“不仅马车牛车,江河里的船也要收税,每艘抽税一百二十钱。咱们这次去池安,正是临海,听说时有海运,儿子猜测,姑父那里已经接到朝廷的圣旨了。”

聂冬将那布告夺过,揉的稀巴烂后狠狠扔在了地上,气的又踩了数脚。

“这是谁想出来的?!老子要宰了他!!”

他们要走以粮换盐的商路,结果遇到了“车船税”,无论是粮商还是盐商,那全都是肥羊,这一路重重关卡,等货运回了博陵,还能剩多少?而且这里的“车船税”还不是一年一交,而是运一次货要交一次。

朝廷规定每年每辆车,每艘船抽税一百二十钱,商户人家则加一倍。然而由于这道法令刚颁布,导致各处关卡混乱。对路上的马车不问是否已交过一整年的份,要过关卡就得重新交钱,交多交少全有他们自己来定,反正最后凑足本地内所有车船每辆每年一百二十钱的数额便可。聂冬给这种做法起了个现代化的名字:分期收税。

可能一户人家已在当地交足了一百二十钱,由于在他乡遇到了关卡,除了商货收税外,又得替自己的马车或船只再交五钱。正所谓——“车船税”与“过路费”合并征收。

岂是一个“乱”字能说清。

“父亲息怒!”霍文钟怕聂冬气出个好歹来,“儿子会亲自来打点的,您放心。”他倒是不担心自家的生意,毕竟有侯府做靠山。只是……

霍文钟小心地将那布告捡起,眼神颇为担忧。关卡一开,这天下商路算是断了啊……

第一一八章 对策

路上关卡林立,聂冬原本还想看看沿途之景,如今却只好提前亮出旗号,又命两个侍卫为先遣兵,在众人离关卡还有五六里处,骑快马将印鉴拿去,清开道路,快速通行。

随着离池安越来越近,朝廷关于新的税收法令颁布的也越来也密集。从邸报来看,应该是京城附近最先混乱起来,言官纷纷上书,请求皇帝还山海之利于民,而以大司农为代表的支持新政之人一方面对言官所奏进行辩论,另一方便赶紧颁布更为详细的征税方法,尽最大力度避免多征的现象持续蔓延。

“京城现在估计吵翻天了。”霍文钟将邸报放在一旁,“高祖皇帝撤关卡,鼓励天下通商,与民生息;先帝时因东阴王谋逆而重设关卡,虽也收少许银钱,但那不过是供关吏卒食罢了。如今圣上却……”摇了摇头,“此举实在是不妥啊。”

王庆元哆哆嗦嗦的坐在屋内,大公子和老侯爷讨论这种国家大事,为什么把他也叫上了?见到聂冬的目光看了过来,王庆元更是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你有什么看法?”聂冬问道。

“小、小人?”王庆元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又赶紧低下了头,“小人不懂这些。”

聂冬揉着额头,都好几天了,这个王庆元怎么还是如此胆小。他就这么可怕?聂冬丝毫没有回忆起原来老侯爷对王庆元的记忆,以生死震慑王庆元之事,对老侯爷来说不过不过是件不值得一提的小事罢了。

霍文钟也有些恼了。

任谁也不想自己提拔的人是烂泥扶不上墙。

“那你说说,朝廷抽商户车马船只之税,你打算怎么办?”聂冬又问。

王庆元呆呆道:“既然是朝廷收税,小人一定悉数上交。”

聂冬顿时道:“一辆车一百二是钱,商人则是二百四十钱,过关卡还要重新收过路钱。五车盐从池安运回博陵,还能获利多少?”

“这……”王庆元一时语塞,无助地望向霍文钟。

“实话实说!”霍文钟道,“侯爷问你什么就答什么,不必顾忌。”

王庆元努力鼓起勇气:“回侯爷……若所有的关卡皆不打点,运回博陵侯,其利将十之去七。”

“也就是说我们仅有三成之利?”

“是。”王庆元道,“因为还要算上路上的损耗,以及可能还会发生其他之事。因为商户不能走官道,贩货时只能走林间小道,遇到乱的地方,时常还会遭遇劫匪。”见到聂冬脸色不妙,又补充道,“但侯爷放心,小人说的只是最坏的情况,事实上此次与侯爷同行,一切关卡之税都是免去的。”

“难不成以后每次来池安,本侯都要跟你们一起?”

王庆元吓了一跳:“小人该死!”

“行了行了。”聂冬摆了摆手,“你是侯府的盐商,难道本侯是动不动就让人死的侯爷?”

王庆元的眼前顿时浮现了五年前那幅场景,默默的打了个哆嗦,不敢多言。

“退下吧。”聂冬有些无奈,“以后见本侯不必过分拘束。”

“是……小人遵命。”

直到回到自己的屋子,王庆元才松了一口气。

聂冬却没那么轻松,王庆元算的应该没错,一趟买卖走下来,将会失去原本应该到手的利润,其中七成上交了,这哪里是为自己赚银子,全交给了陈睿!

霍文钟思量了半响,好几次想要开口说话,却又微微闭上了嘴。聂冬见他神色犹豫,问道:“大郎似有好的方法?”

霍文钟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他爹的脸色,因下面要说的话实在有些大逆不道,霍文钟心里有些打鼓。

上一篇: 厂卫相公 下一篇: 穿穿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