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斯隐面无表情的端坐在黑玉书桌后,他的脸色沉重,面露疲惫,那双如湖般深邃的蓝眸黯淡无光,并且布满了血丝。
刚刚他从外面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听外面的那些守卫说,黑斯隐,已经整整两天两夜没有阖过眼了,他要是再这样继续下去,身子早晚会垮掉的。
“帝主?”看黑斯隐没有回答,尔优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又唤了一声。
黑斯隐从急报中抬头淡淡的瞟了他一眼。
“本帝知道了!”他沙哑的嗓音含着浓浓的疲惫。
他说着,从手边拿出了一支笔在急报的旁边写着些什么。
好香的味道!尔优吸了吸鼻子嗅了嗅味道,蓦然发现在书桌左边的地上还放着餐盘,上面的饭菜纹丝未动。
他回过头来,眼尖的发现黑斯隐的手指瘦得连骨头都看得清。
“帝主,您还是休息一下再处理这些事情吧!”
“现在运河到处都有险情,本帝不处理,你来替本帝处理?”黑斯隐头也不抬的答,手下急笔飞快的写着。
“离开河期还有半个多月的时间,帝主您也不用急于一时呀!”他暗自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他是帝主,那些事情,哪是他能处理得了的?这不是在跟他开玩笑吗?
“那就不要多嘴!”黑斯隐凌厉的目光瞟了他一眼,似乎在警告他,他太吵了。
尔优吓得赶紧住嘴,生怕黑斯隐一声令下,他的项上人头就保不住了。
不一会儿,黑斯隐将他刚刚写的那张纸放在急报里面阖上,再递给尔优。
“这个马上让人送给运河南水掌司,就让他按照本帝的意思去办!”
“是!”尔优毕恭毕敬的接过奏章,赶紧溜了出去。
黑斯隐瞟了一眼尔优离开的背影,那张阴沉的俊脸缓缓恢复了平静,手中拿起了一本奏章然后低头欲再批阅。
一阵脚步声突然传来,黑斯隐的额头顿时又涨痛了起来,他没好气的冷斥:“本帝不是已经把作战策略都写在纸上了,你怎么还没……”
话未说完,蓦然对上了若沫错锷的俏脸。
若沫首先反应过来,她微启红唇呵呵一笑,半带揶揄的笑问:“不知帝主在生谁的气呢?”
“你的事情办妥了?”黑斯隐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每次他最狼狈的时候都能被她看到,真是奇了怪了,难道她有感应不成?
“呃……还没有!”若沫眸光一转,立即转移话题:“刚刚属下看到尔优夹着尾巴逃走了,知道帝主您的心情不好,所以送上了一份东西交给夜帝陛下您,也许您会感兴趣!”
黑斯隐斜了她一眼,暂时就不为难她了。
“什么东西?拿出来吧!”
若沫优雅的从自己深V的胸脯中拿出了一张折纸,那动作优雅,饱含着诱惑,不过她这一招对于黑斯隐来说,没有任何吸引力。
“这就是了!”若沫若无其事的撩拨了一下身后的波浪卷媚笑的眨了眨眼。
黑斯隐受不了的翻了翻白眼,藏在胸前,这是她惯用的藏密件手段。
黑斯隐打开拍纸,几行小字立即跳进他的眼中。
若沫恭敬的立正字正腔圆的向黑斯隐汇报。
“数日前,属下曾经在思音阁外发现的人就是某人。”她顺便又递上了另一张纸,上面是一个淡淡的脚印,小巧玲珑,应该是女人的鞋印:“这是属下在思音阁内取的一只鞋印,这只鞋印刚刚好与某人的脚吻合,东雪域帝国公主及青红被人救走的当日,有人在昏倒之前扯掉了某人的半边面纱,刚刚好,那个人现在还活着!!”
正文 难以相信的真相1[VIP]
这么多的证据,全部都指向了一个人。
黑斯隐的眉头倏的蹙起。
“你确定是她?”黑斯隐阴鸷的声音问,双手暗自握紧成拳,那个在思音阁内放下纸条,又放走乐幻儿和青红的人……
“是的,就是她——晓晓!”若沫扬起了唇角非常肯定的点了点头。
“这件事先不要声张!”
“为什么?现在不将她抓起来吗?”
黑斯隐抬手按了按隐隐作痛的额头,这件事他还要好好的想一想。
“暂时先不要打草惊蛇,本帝有本帝的想法!”
“是!”若沫的眉头紧紧的蹙起,现在已经百分之八十的肯定晓晓是他国派来的卧底,黑斯隐却仍是不让她轻举妄动,这是怎么回事?
“你先下去吧!”黑斯隐不愿再谈的挥了挥手。
“是。”
若沫再仔细的打量了黑斯隐一眼,然后无耐的转身离开。
若沫刚离开,黑斯隐便陷入了深思之中,双手微颤的放在桌子上,他将掌心贴紧冰凉的桌面,仍止不住他手背的颤抖。
晓晓……跟天音是不是有什么关联。否则她怎会知晓天音跟他之间的事情?那些可是连若沫都不知道的事情,她怎么会知道?
晓晓来王宫到底所为何事?天音……是不是还活着?如果她还活着她现在在哪里?如果她还活着,这么多年,她为什么会音讯全无,当初她是装死的吗?
那又是为了什么?一个个的谜团在他的脑中,像轰炸机一样的轰炸他。
轰炸得他头痛欲裂,心情更加烦闷,这一切的一切,好像就像是一个大谜团,等着他去解开。
这里面到底隐藏了什么呢?晓晓一定知道!
······
月华殿
“帝后,帝主回来了,您是不是要起身迎接呢?”小希匆匆忙忙的跑进了卧室,一脸焦急的向躺在榻上假寐的云飘飘问。
“什么?他来了?”云飘飘冷不叮的弹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