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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做声。
他把我抱起来,我像只猫一样钻进他怀里。同时又有些疑惑。这个弱智的动作我竟好像很熟悉。好像经常这样钻进什么人的怀里,被他抱了个正好。
我缩着头,不敢看他。万一他又发病了,我可怎么办?
他似乎有一瞬间的僵硬,但是很快就冷静下来,调整了一下呼吸,轻轻抚摸我的背脊。低声道:“担心又着凉了。本来就不聪明,烧一次就烧坏了脑子,再烧一次可怎么好。”
我愣了愣:“你说我是烧坏了脑子?”
他苦笑:“我不知道。可是你连我都不认得了,可不是烧坏了脑子。”
我隐隐觉得不对。我只觉得我的脑海里一片混乱。他是谁,我不知道。可是我很清楚我自己叫柳韵,可是我又好像叫包包。我好像是个病人,应该在病房里。可是我又好像本来就应该在这么一个地方,在这样一个床上。
第一百八十六章:忧郁的美男
应该有护士,有医院。出现了给我打针的人我不会奇怪。
可是也应该有丫鬟。有大夫,有……出现了给我把脉的人我也不会奇怪。
我妈妈,我娘……有两个……
好像一点都不奇怪。
混乱。
顿时,一种巨大的错乱感涌上心头,隐隐有些恐慌。却又不是太恐慌,好像一切都理所当然。
我一下子抓住身边的一只手,一抬头就对上一张恍惚得近乎妖媚的脸。
他低声道:“你……”
我摇摇头,有些虚浮,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在喘气:“你是谁?”
手腕上突然被人用力抓了一下。
我吃痛,抬起头。
他松开了手,一把把我紧紧抱住,好像在微微颤抖。
我轻声又问了一句:“你到底是谁?”
“我……”他极低地说了一句,“我是你舅舅。”
哦,我舅舅。
可是,我舅舅,和我光溜溜地抱在一起?!
我的脑子有点乱,我好像是有个舅舅,很漂亮的舅舅,经常和我娘在一起。可是不管我怎么拼命想,就是想不出其他的来。
“你,你是我舅舅。那为什么还对我……”我又气又羞,接下来的话却说不出来。
他似乎笑了一声,听得我头皮发麻。他又低声道:“我也是你相公。”
我舅舅,又是我相公,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是**啊**!赤果果的**啊!
我目瞪口呆。难怪他对我XXX得这么顺手!难道我真的烧坏了脑子?!
他看了我一回,倒是很温柔,低声道:“怎么了?”
我苦恼地搓搓额头:“脑袋疼。”
他把我稍稍抱起来一些,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轻声道:“那就别胡思乱想了,就不疼了。”
我竟就安心了一些,挨在他怀里,很想他再亲我一下。这个身体好像有她自己的意志,就是会想要不断地靠近这个人。可是他好像不太愿意,我越靠近,他反而越僵硬。
我抬起头,发现他在看我。那眼神竟然就这么忧伤。
我竟有些内疚,忍不住低声安慰他:“你放心,我一定会想起来的。”
他一愣,最后苦笑着闭上了眼。
挨着他坐了一会儿,我完全忘了刚刚他差点杀了我。靠得越久,就觉得他越温柔。他的一些细微的小动作,比如时间长了他会稍稍转动我一下,避免我脖子酸,都说明了这一点。而且越是靠着他,我好像就越能感觉到他心里的情绪。
嘴里,不禁也变得苦苦的。
说不来是什么感觉,只觉得整个心也要被揉进那种又酸又涩的情绪里。
他轻声道:“你是不是困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便点点头。
他便给我摆出侧身躺着的姿势,抱着我躺了下去,拉了被子来把我们盖好。我贴在他肩头,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于是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拉住了他的一只手。这样好象很自然。
他似乎也不介意,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跟我一起翻了个身,从后面搂住我。
“……”我觉得我应该不习惯跟一个男人一起睡,而且虽然他说他是我相公,可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但这会儿我倒是想起我刚刚死在他手上的事情来了,所以也不敢乱动,乖乖地让他抱着。
过了一会儿,我就睡着了。好像毫无心事。
第二天却一大早就被人拨醒。
“嗯……”我很顺溜地抬手去打,“走开啦。”
有人捏住了我的鼻子,我一下就憋得睁开了眼睛。面对一张放大的帅哥脸。
“……”我相公?昨晚那个神经病?
他似乎很无奈,把我整个抱起来:“别睡了,你在床上呆了要半个月了,再不起来松一松筋骨,担心骨头疼。”
我完全没有在床上躺了半个月的印象。只是觉得,他这样抱着我。我倒是很相信他是我舅舅,或者其他什么长辈。可是其中亲昵又不是长辈和晚辈能有的。我很自然地顺势爬到他肩膀上,懒洋洋地趴着,道:“我不想动,也不会骨头疼。”
他嗤笑了一声:“我比你更清楚。”
我摇摇头:“我自己最清楚。”
他把我的脸捞起来,捏住我的下巴,眼睛一眯,有点危险:“你信不信就你这个样子,不出三天我就能把你折腾垮?”
我想了想,问他:“你要我做什么?你说了我是你母亲子,可是我又是你侄女,你总不会叫我去做苦力。做饭什么的,我想我还是可以的。”可是我却有印象,我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我知道我家很有钱,不用我自己做饭。
“……”
他不再理我,径自给我穿上衣裳,期间免不了上下其手一番,但是也没有太过火,反倒是让我老是怀疑是不是自己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