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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跃大宅门(324)

不过实话实说,除了一开始老想宰了我泄愤,他对我还算是不错的。

安玉宁看着我惊慌失措的样子,无奈地道:“你不会连喂奶都忘了吧? ”

我大惊:“喂,喂奶??”

安玉宁彻底无语,对我招招手,道:“过来吧。”

我不知所措地抱着孩子坐在原地,呐呐地道:“他为什么一直哭?”哭得我的心肝都要纠成一团了。这真的是我的儿子?

安玉宁不跟我计较,自己走过来坐在我身边,伸手给我宽衣。

我很紧张,但是没敢反抗。他的动作很自然,眼睛也垂得很低,看不出情绪。手把手地给孩子喂过奶,他帮我把衣襟拢好,让人来把孩子抱走。

我很不舍得。这大约真的是我的孩子,一点点的神情变化都牵动我的心神。

安玉宁低声道:“你把衣服脱下来。”

我吓了一跳:“你要做什么?”

他嗤笑了一声:“我要做什么?还是说你想让我给你脱?”

我咬了咬牙,紧紧地揪着身前的衣裳不放,只这么看着他。大不了豁出去了。不明不白的时候被他强X一次我自认倒霉,但是现在怎么可以?!

他看了我一回。低声道:“脱下来,别逼我动手,不然你又要吃苦头。”

他的衣裳,从肩头滑下去。猛地让我看到他肩头的一朵小小的樱花,我突然就心里一痛,没由来的,好像被一排细细的针头刺过去,痛得整个心都要缩起来,简直要窒息。

我抖着手,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

他就这么看着我。

然后突然就伸手,把我拉了过去。我撞上他火热的胸膛,紧张地感觉到他的手,从我的腰身开始,慢慢向上移动。

他把我抱了起来。

“从今天开始,你一步也不用离开我身边了。”

我低声问了一句:“为什么?”好像又没有。

他竟还好心来回答我:“不为什么。你跟着便是。”

答了等于没答。

睡到朦胧处,有人来叫门。是刘姨娘。

我当然记得刘姨娘,但是这次我学聪明了,不敢吱声。刘姨娘看向我,我也只是躲。

安玉宁衣衫不整地坐在床边,看了一眼几乎要把整个人缩进被子里的我,大约是以为我怕羞。便把帐子放了下来。

我隔着帐子看着他站了起来,走向刘姨娘。

刘姨娘压低声音说了一句什么。

安玉宁的声音也很低,但是他离我近,我隐约听见他说:“不打紧,我可以带小韵一起去。”

刘姨娘似乎有些惊讶,欲言又止。

安玉宁又低声说了一句:“小韵已经没事了,就是不认人。这件事情不要张扬出去。那些大夫,就劳烦姨娘帮着处理一下。”

我哆嗦了一下。处理一下,他这是要干什么啊?

难道我刚刚陪一个杀人犯上了床?

我越想越觉得他不是个善岔。他对自己的老婆尚且如此,而且这老婆没嫁之前还是他亲戚,那么对别人动不动就喊打喊杀就不奇怪了。

我有点欲哭无泪地想,搞不好我就是被他打傻的,所以现在才一团乱。不行,得想个法子脱离苦海。听说我有两个孩子,并一个侄女,得想办法把这三个孩子也带走。

正在我这么想的时候,安玉宁突然又掀开帐子,探进身来看了我一眼。吓得我差点尖叫。

刘姨娘已经出去了。

他有些狐疑地上下打量了我几眼,道:“你在打什么坏主意?”

我忙道:“没,没有……”

他啧了一声,道:“起初我还担心是又有什么孤魂野鬼来占了这身子,这下看来应该不是了。有没有烧坏脑子都还是一样笨。”

我:“……”

他脱了鞋子上床,挤在了我身边,一手把我搂了,低声道:“再休息一会儿,然后我要到绣庄去。你也一起去。”

我不自在地挪了挪:“那个……”

他睁开眼:“我今天难得能睡足一个时辰。如果吵醒了我,你自己看着办。”

我瞬间大气不敢出,趴在他胸膛上,被挤到了胸部也不敢动。

所幸他一觉睡得不错。起来的时候就神清气爽,把还在迷糊的我一把拎了,一起坐马车出了门。

我一路混沌地跟着他进了一个绣庄,门上的巨大牌匾题着,“锦绣楼”。竟有当朝天子的御印。

他也没有容我多看,一手提了我就上了楼,里面人来人往,到处都是绫罗绸缎,花团锦簇,简直要迷乱人眼。但是却不闹心,反而让人觉得兴奋。

他推开一个屋子,把我带进去,低声道:“你先呆在这里。”

我抬头看了一回,发现这是一个简易的小房间,有书桌,巨大的屏风后面有一张简易的小床,若隐若现。屏风上绣着茂密的山茶,雍容而清雅。

他看我发呆,似乎不耐烦,一把把我抱了起来,大步走去放在屏风后面的床上,低声道:“听话一点,不要跑出去。不然要你好看。”

我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他看我这样,竟是一怔。然后垂下了眼睛,在我嘴唇上轻轻地亲了一下,却有些流连的意味。他再开口说话,就很温柔:“好孩子。”

我心里突然动了动。不知道为什么,就又苦又涩。

他要走,却又突然停住。

我这才发现自己拉住了他的袖子,有些尴尬,哈哈了两声,小小声地道:“我,我一个人呆在这里啊?”

他低头捏住了我的手。轻声道:“别怕,不会有别人来。我忙完了就会过来的。”

我呐呐地点了点头,趁机把手抽回来。

他摸摸我的头,没再多说什么,就出去了。

说是说不会有人来,可是没过多久,就有人进来了。是一群女工模样的人。叽叽喳喳地笑着,好像很想跟我说话,但是大约是有人吩咐过什么,她们只行了礼,便开始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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