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和福伯一起到外面将马车里的东西拿进来,刚至门口却听得屋内几句轻言相谈。
“他……还好吗?”
“你走之后就死了。”
司宝灵微微回头,却什么也听不到了,屋内又归于了平静。
……
是夜,天阶夜色凉如水。
司宝灵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她还在想着葛宁之前所说之语。厉天会为有人说了勾魂笑几句坏话就动手?我呸!
她想的没错,葛宁的脉相果然也是那一种。这世间人脉相千变万化,可在这万变的脉相中,却有一种特殊的脉相,那是体质偏阴的女子所特有的。
她在青空山的几个月,与秦梦那些药师朝夕相处。看了不少医书,加之这具身体的前任是个医术天才,是以那些东西看起来根本没有任何困难。
还在试剑山庄的时候她就很疑惑,为什么厉天宁愿放弃玄灵剑也要抢到白惜容。现在她明白了,白惜容的体质对厉天所练的魔功是世间难得的良药!
如今看来,葛宁也是如此。之前她与相司晨交手的时候,竟然也操纵了寒气,想必也在冰域待过。如此一来,使得她的体质更加阴冷。面对如此妙人,厉天怎么可能会放过!
“厉天,你等着。咱们的账,要一笔一笔的来算!”猛地翻个身,司宝灵带着一肚子的火气进入梦乡。这是一个美梦,因为厉天被她踩在脚下,供她鞭打!
一定要用车裂之刑,行刑的时候就得拿出秦朝焚书坑儒的那种气场!什么分尸啊,炮烙啊全给他用上,总之就一个字——狠!你要是用老虎凳辣椒水那种等级,都不好意思跟厉天打招呼!
你觉得要用什么刑法对付厉天这样的混蛋?
——我觉得怎么着也得是宫刑吧!
宫刑?那是成本!不上凌迟简直对不起看过满清十大酷刑的穿越女的智慧!你还别嫌它麻烦,这还不算精神上的摧残。
不刮上三千六百刀还真是难解心头之恨啊!
知道什么叫黑化了的女主吗?
黑化的女主就是甭管她做什么,都是——不求回报但求最狠!
“哼哼,哼哼哼哼哼……”
于是,夜深人静之时,某客栈中总是时不时传出某女阴森森的冷笑。
第二天,福伯已收拾好了东西,司宝灵这个冒牌青空派弟子自然紧随其后。正当他们准备出发时,葛宁突然钻进了马车。
“小妹妹,不介意我跟着一起吧。”
这个……她没什么意见,关键是——
“你不管你的酒楼了?”马上的相司晨回头问道。
葛宁掀起车帘:“木头看着就成。我得亲眼看到天下第一是怎么从青空派落到他人手中。”
相司晨看着葛宁,眯着眼睛盯了她半响,看的葛宁心底有些没底。却见他掐指成决:“葛姑娘,在下看你的面相,怕是——食神逢枭,伤官印比。”
“怎么个说法?”
“流年财星弱,财物耗散,多劫又遇劫运,守穷途凄惶。”
“……”好毒!没想到这个呆书生咒起人来居然也这么毒。司宝灵顿时觉得自己还是太过善良了。
谁料,葛宁丝毫不在意:“我当是什么呢。不过是散散钱财。”当即豪气一挥手:“没事,老娘什么都不多,可就是银子多。散个几千两就当是布施乞丐积阴德了。”
“……”她更强!
司宝灵舒服地缩在一个车厢的一角,拿着一本医书有心无意地看着。葛宁却是个耐不住寂寞地,挨着司宝灵坐着,见她看书,自己也随手拿了一本,却完全看不进去。又去鼓捣了一下车内的小箱子,不禁问道:“小妹妹,你身体不好么?”
司宝灵见她手里拿着自己的药瓶:“啊,是有一点。天气转凉了,我便会找百草堂的师姐们配的一些药物,随身带着。”
“这样啊,我也懂一些医术。来来,我帮你把把脉。”说罢,不等司宝灵推脱便抓起她的手腕,只这一握,不由大吃一惊:“你竟然没有武功?!”
司宝灵坦然道:“嗯,由于之前习武不当差点走火入魔,所以武功被散了。不过还好,捡回了一条命,算是谢天谢地。”
“走火入魔啊……”葛宁低声重复着,突然又一脸兴奋道:“你知不,我那个师弟也曾经走火入魔过。哈哈,那场景,至今想起来都觉得好笑。”
“咳。”司宝灵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跟着一起幸灾乐祸了,用书微微挡住了嘴角:“倒是听师兄师姐们提到了一两句。”
“那还是八年前的事了。当年我,还有俞宏老头,还有那四个长老,福伯,秦梦,还有……”说到此时,葛宁神色微变,司宝灵也不点破,只问:“然后呢?”
“然后就去抓他啦。”葛宁整理好情绪:“你现在看我师弟一幅温和的模样,可我告诉你,那个时候的他不比那个什么魔教的教主好到哪里去。心智全乱,遇到个武功高的便打,而且闻不得血腥味,否则就会狂性大发!幸亏在少林方丈那里被截住了,我们又布下了天山天雷阵,总算是把那个疯子给抓到了。”
司宝灵听得挺带劲。心忖,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一念地狱?
“小妹妹,你觉得我师弟这人怎么样?”
正听着相司晨的黑历史,葛宁猛然这么一问,司宝灵多少有些无措。想了想,还是应道:“师叔挺和善的。”
“那他武功高吗?”
司宝灵肯定地点头。
“你觉得和魔教教主比起来,谁更高一点?”
“不知道。”司宝灵无奈地摇头,:我还没有见过魔教的教主。”却又话锋一转,“但是我觉得,邪不压正,师叔一定会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