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帕子?”棋归拿在手里左右看了看,嘀咕道,“还有两句诗呢。”
燕君行也凑过去,拿起来看了看,笑道:“非君不见思,所悲思不见。”
棋归很好心地解释给燕君铭听,道:“她的意思是,她不是因为见不到你而思念你,是因为她思念你的时候却见不到你,所以才那么悲伤。”
燕君铭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那齐国侍女看燕君铭这个脸色,也有些拿不准,但还是尽职地把话带到了,道:“侯爷,公主让奴婢来对您说,复侯府是您的家,您实在不用天天避着不回去。从前公主若是有什么冒犯的地方,也是因为两国风俗迥异。还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往心里去。”
这么说了,燕君铭若是再计较,倒像是燕国复侯爵有多小气似的。
棋归笑道:“看这刺绣,嗯,看着倒像是旧陈风。”
燕君铭立刻反应过来,道:“是她身边的陈国侍女绣的?”
燕君行添油加醋道:“听说陈国女子和情人之间常赠送香帕。”
棋归笑道:“倒是……蕙质兰心。”
平白被兄嫂取笑,燕君铭本来就觉得丢人,现在更是火大,他冷冷地道:“这东西有什么用,擦脚都嫌小。”
说着就一丢把那帕子丢在了旁边的盒子里。
那侍女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的,过了半晌,才道:“侯爷,那您,什么时候回去啊?”
“本侯爷的行踪,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们来过问了?这学规矩也学了这么多天了,还没学明白吗?和亲燕国,还当是在齐国招赘了一个驸马呢?妇道人家就要有妇道人家的样子,见识不足出来给爷丢人现眼就罢了,还这么不知分寸!”
那侍女就被他骂走了。
棋归看燕君铭气呼呼的,就很虚伪地劝道:“你也别发脾气,人家到底是个公主,大约是在齐国习惯了。现在不也难得跟你服软了吗?”
燕君铭道:“十嫂你别提她!提到她我就一肚子火!好生生的一顿茶都喝不了了。”
棋归低头轻笑。
燕君行道:“罢了罢了,咱们提那女人做什么?商量正事是正经。”
一边,又有些警告意味地看了棋归一眼。
后来燕君铭自己一个人去生闷气了,燕君行送棋归回房休息,就道:“你这挑拨离间的功夫倒是不错啊,以前真没看出来。”
这人呢,要是喜欢的,怎么都是好的。不喜欢的,就嫌是做妖了。
棋归笑了笑,道:“这算什么,这还是段数最低的呢。总之我不会让那齐凤鸣讨了好去。”
燕君行捏了捏她的脸,笑道:“嗯,我的小归归真能干。”
复侯爵府。
齐凤鸣听了侍女的回报,顿时暴跳如雷。
陈锦华连忙劝道:“公主,只要有那个赵棋归在,怕是这事儿就难成。”
说着,她自己也咬牙切齿。在无数个深夜里,她都后悔着,当初没有那个小乞丐给杀了了事。反而让她用自己的身份,接近了燕国武侯爵,如今倒在这儿作威作福。
齐凤鸣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种气,哪里丢过这种人?
第190章 鞭挞陈锦华
陈锦华连忙劝道:“公主,只要有那个赵棋归在,怕是这事儿就难成。”
说着,她自己也咬牙切齿。在无数个深夜里,她都后悔着,当初没有那个小乞丐给杀了了事。反而让她用自己的身份,接近了燕国武侯爵,如今倒在这儿作威作福。
齐凤鸣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种气,哪里丢过这种人?
陈锦华不劝还好,一劝,她就想起来这主意都是陈锦华出的。顿时把邪火都发在了陈锦华身上。
看齐凤鸣目眦欲裂瞧着自己,陈锦华害怕了,连连后退,道:“公,公主……”
齐凤鸣的神色狰狞地道:“洛儿,拿本宫的鞭子来。”
“是。”
陈锦华惊恐地瞪大眼睛,双腿发软,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公主,公主!您听奴婢解释啊,都是那个赵棋归,都是赵棋归!”
齐凤鸣拿了一截细长,却带有倒刺的鞭子在手里,拔了拔,冷笑道:“赵棋归,都是赵棋归?若不是你当年纵虎归山,本公主今日哪里用得着受这种气!”
说着,一鞭子就抽了下去,陈锦华闷哼了一声,背上的衣服和皮肉一起被打烂。
这是齐凤鸣常玩的把戏。当初,齐王后的那个侍女,也就是这么被她给玩死的。所以事情才传了出来。
可是陈锦华长得娇娇嫩嫩,在齐凤鸣的内宠中一直属头一份。齐凤鸣也很少跟她玩这个把戏。但就是那几次,陈锦华每每想起来,却都会做恶梦!
那细长的鞭子,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抽在人身上,旁人几乎是听不到声音的。可是却可以听得到,细微的布料和皮肉裂开的声音。那种声音会让齐凤鸣兴奋,让她手脚都发颤,露出刺激的满足的神情。
往常这个时候,陈锦华就会在一边冷漠的看着。在齐凤鸣终于打累了停下来的时候,她还会温柔地递上帕子,去给她擦汗。
不知道多久没有过这种经历了。陈锦华把自己蜷缩成一团,那原本细微的由衣料到皮肉的绽开的声音,因为被加诸己身,原来,会变得更加清晰新鲜一些。
她装死,不出声,齐凤鸣打得更加过瘾。
直到洛儿突然晃到了她身边,低声道:“公主。”
齐凤鸣从那种几乎癫狂的状态中回过神来,竟然是满头大汗,手脚有些虚浮。
洛儿意有所指地看了看门口,然后自己去打开门,左右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