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才停了下来,彼此瞪了一眼。
荣谨忍不住还小声嘀咕了一下,道:“妇道人家的事儿,你一个大男人掺和什么,也不嫌丢人!”
燕君铭懒得理她。
瑞安大长公主不是很喜欢这个不懂事儿的侄女儿,几不可见地微微皱眉,道:“那就说理吧。这事儿出在我们马场,本宫也是要负一半的责任的。”
闻言众人大惊,连荣谨也连忙道不敢!
瑞安达长公主冷冷地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本宫的马场虽说是个庶务,不过也算是个做买卖的地方,就算是本宫的人管教不严吧。本宫回去之后,自有惩处,另外也愿意负担宁娇的药费。不过本宫料想,荣谨要的也不缺这几个钱。如今是想讨个说法。棋归公主啊,你口口声声说这事儿不关你们小丫头的事儿,你是亲眼瞧见了?”
棋归道:“回大长公主的话,臣妾确实亲眼瞧见了。臣妾赶到马场的时候,是两个孩子在赛马。当时两马靠得很近,果果越过宁娇翁主的时候,宁娇公主的马突然折了腿,一手朝果果脸上打去。果果俯身躲过了。然后宁娇翁主就从马上落了下来。”
太后突然问燕君铭:“是谁提出来的赛马?”
燕君铭斜睨了荣谨长公主一眼,道:“是宁娇先提出来的。”
荣谨长公主咬牙切齿地道:“还不是你这个做王叔的不尽心啊!”
这几天燕宁娇天天往马场跑,回来就气得要命,然后破口大骂,说不知道哪里来的野丫头,王叔偏偏在意的不得了,连她这个嫡亲的侄女儿都不理了!
若不是燕君铭不是偏心得厉害,燕宁娇又怎么会去和一个野丫头比赛赛马,倒把自己给摔成那样了!
棋归看太后若有所思,便道:“禀太后娘娘,果果从小也学武,骑术,是小侯爷教的。许是小孩子觉得好玩儿,便比试了一场,实在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
太后看向瑞安大长公主。
瑞安大长公主叹道:“这马场里,赛马的事情自然少不了。”
荣谨长公主一看,自从瑞安大长公主来了以后,事情就不温不火的了,一咬牙,又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大声道:“请王嫂和王姑母给宁娇做主!”
棋归一看,也跪了下去,道:“请太后娘娘和大长公主,主持公道!”
果果也跪下了,却一声不吭。
太后看了,也是头疼,便对瑞安大长公主道:“这自家人,不讲情面也不行。可是不讲理也不行。您看?”
瑞安大长公主什么场面没见过?荣谨再难缠,架不住她辈分高。
她立刻一挥手,道:“先把道理讲清楚,再讲人情!”
太后等的就是这句话,笑道:“那就听姑母的了。”
她回过身,道:“王妹,你说是果果害宁娇坠马的,可有证据?”
第219章 顶嘴没有好下场
荣谨大长公主咬牙切齿地道:“那么多双眼睛瞧着呢,怎么会没有证据!”
太后道:“那你可带了证人来?”
荣谨大长公主道:“王嫂你如果要证人,臣妾这就能去寻到,不如选宁华进宫来,她当时是在身边的。”
太后道:“可是,小十三和棋归当时也是在身边的。他的说辞和你们并不一样。”
鉴于燕君铭也算在内,所以荣谨大长公主愣了愣,不知道该如何接口。
燕君铭看棋归朝他使了个眼色,连忙上前了一步,跪了下来,道:“回王嫂,姑母,臣倒是带了个证人来。”
太后道:“哦?”
燕君铭看了看瑞安大长公主一眼,笑道:“是姑母马场里的马师。事出以后,他就检查过了,不如请他来说说。”
太后道:“宣。”
瑞安大长公主的马场管家便被宣了上殿。
荣谨长公主就嘀咕,道:“谁知道,这证人说的话是真是假……”
瑞安大长公主看见来的那个老管家,又听见荣谨长公主这么说,心里更不喜了,道:“周管家,你有什么,就说什么吧。”
一个马场主管,瑞安大长公主竟然记得,那自然不是一般人。该是早期从她身边调出去的忠仆。
周管家也是见过大场面的,行了礼,便道:“是,回太后娘娘,回公主,小的已经检查过了,宁娇翁主的马匹确实是崴了脚,所以导致了把人摔落。会造成这种折损只有两种可能,一是驭者不当让马儿受惊,或是马儿自己乱了蹄子。所以才折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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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道:“有没有可能是被别人袭击了呢?”
周管家道:“以小的的经验,马儿自己受惊的可能性比较大。若是有外人袭击,除非是以长棍猛击马腿,才有可能。可是当时在宁娇翁主身边的只有静平翁主,大家都没瞧见静平翁主手里有长棍,所以,小的想,应该是马儿受惊了。”
果果的大名就叫燕静平。
说着,他向棋归投去了赞赏的一瞥。临危不乱,事出之后马上就让人来找他去检查现场。他心中也感激,好在她的人来得及时,不然马场出了事儿,现场一乱,只怕有理说不清。
荣谨长公主不悦地道:“好你个刁奴,照你的意思,本宫的宁娇摔着了,倒是活该了?”
燕君铭插嘴道:“活不活该不知道,起码不管我们果果的事儿。要不是我们果果身手好,那会儿就该让宁娇给从马上扇下来了。我们果果还冤呢。”
荣谨长公主道:“老十三!有你这么做王叔的吗?放着自己嫡亲的侄女儿不管,专门向着外人!”
燕君铭道:“就算是我嫡亲的闺女儿,也不能自己摔了一跤,就要我去帮她到处咬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