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燕君行顿时就有些头疼,并后悔自己为什么这么沉不住气,什么都不管就跑上山来了!
棋归的眼睛红红的,道:“将军,你让我和你在一起。”
她怕,怕燕君行一不小心真的就登基称王了。她必须要时时都在他身边。
李宛说过,若他是一把锋利的宝剑,那么棋归便可做他的剑鞘。
“不行。”虽说美人计的诱惑实在是大,可是燕君行还是不打算松口。
棋归道:“那我就自己偷偷溜回去。”
“赵棋归!”
棋归立刻又坐了回去,搂着他的腰身,轻声道:“你别恼,无论如何,我是一定要回去的。而且,你不想我么?”
燕君行刚刚下去的邪火又蹭的一下冒了上来,棋归何时这么大胆过!
“你……”燕君行想把她扶起来。
棋归的头埋在他颈窝里,已经偏过脸,亲了亲他的喉结。
燕君行的呼吸陡然急促了起来。
棋归低声道:“你真的就不想我?”
想,怎么会不想,简直是日思夜想!
燕君行搂着她,鼻尖抵在她的额头上:“棋归,你要听话……现在不是说儿女情长的时候。”
“儿女情长在你眼里算得了什么,你什么时候又在乎过。”棋归冷笑了一声。
她站起来要走,突然又被燕君行拉了回去。
“棋归,我在不在乎,你真的不知道吗?”
燕君行打横把她抱了起来,放在了禅床上,附身就想亲下去。
棋归伸出食指,抵住他的嘴唇:“你真的想我吗?想我就带我回去。”
燕君行按住她的手,粗声粗气地道:“别胡闹!”
说着,就吻了下去,彻底堵住了她的话头。
棋归推了他两下没推开,顿时心里哇凉哇凉的,心想难道这次真的要赔了夫人又折兵?
燕君行昨晚一个通宵没睡,体力还非常好,任棋归把他浑身的盔甲都脱了下来,搂着棋归直折腾到太阳下山。
棋归从一开始的享受到后来的不耐,渐渐就变成是折磨了。身下被反复进入的那个地方几乎已经麻痹,她想到目的未达还被弄得那么惨,顿时心中郁结。
小声哭求了几句,燕君行才算是放过了她,搂着她睡下了。
当天夜里,燕君行就留在菩提庵过夜。他才不管什么合不合规矩。
此时棋归已经是万分后悔把他招惹了来,沐浴过后,穿着寝袍就站在门口探头探脑,不肯进去。
燕君行看得暗笑,只轻咳了一声,翻了一下手中的公文,道:“进来吧,帮我研墨。”
棋归不情不愿地蹭了进去,一边帮他研墨,一边嘟囔道:“将军,这里是个尼姑庵,您在这儿过夜,怕毁了各位师太的清誉……”
他还带着这么一大群大老爷们儿。
燕君行漫不经心的道:“出家人,这么在乎那些俗世清名干什么?”
棋归顿觉他站着说话不腰疼。伸长脖子一看,发现他看的是西山大营的将领编制。
“您是打算……”
“将西山大营的事务尽早整理好,移交给老十三。”他放下手中的册子,淡淡地道。
棋归顿时郝然。夫妻一场,他原来早就猜到了她在想什么。枉费她还……这回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还把脸丢到姥姥家了!
燕君行看她的样子,不由得笑了一声,把她拉过来让她坐在自己怀里,低声道:“你的美人计,我很喜欢。”
棋归的脸顿时又红透了。
等燕君行想把她往床上抱,棋归顿时慌了:“燕君行!”
“怎么?”
“下午不是才……”
燕君行笑道:“我想你啊,想得实在是厉害。怎么,咱们分开这么久,你不会以为下午那么一下就把我打发了吧?何况我下午睡多了,正好精神好呢。”
你那哪是“一下”?!
棋归现在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掉,都怪她下午不停的问燕君行想不想她,现在好了,倒被倒打一耙了!
等棋归再被燕君行按在身下的时候,她是真的后悔了!
迷迷糊糊地想起以前和他下棋的情景。这小子久经沙场,虽平时看着明朗,其实心思九曲十八弯,什么阵法计谋都是手到擒来。棋归绞尽脑汁也被杀的片甲不留。
现在她想到的是,《孙子兵法》他恐怕可以倒过来竖过来随便背了,她怎么会蠢到用兵书上看到的法子去对付他!
感觉她在分神,燕君行不满地掰过她的脸,一口咬上她圆润的肩头,低喘着道:“看着我。”
棋归抬起头,顿时陷入了那双幽不见底的眼眸中,一时失神。
近乎麻木的地方却突然窜起一种灭顶的快感,来得意外又突然,棋归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尖叫出声,死死地搂着他缠着他的脖子,仿佛在巨浪之中抱着救命的依托。
燕君行喘着气抱着她,替她拂开了脸上被汗水黏上的头发,两个人滚在一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天都还没亮,棋归感觉屋子里的烛火亮了起来,似乎有人在低声说些什么。
“嗯?”她睁开眼,爬了起来。
燕君行关上门,回过头道:“起身,要走了。”
棋归嘟囔了一声,道:“不送了。”
她想起昨天的事情,还有些生气。那就是典型的引狼入室!
燕君行道:“我带你回去,赶紧的,我还要赶回西山大营。”
“!”棋归蹭的一下就爬了起来,差点从床上滚下去也顾不得许多了,连滚带爬地爬向燕君行,“真的?”
“你再不起来,就变成假的了。”燕君行嘟囔了一声,都什么点了,还当是说梦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