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归就想抽死他!然后莫名地陷入了年老色衰的恐慌之中!
于是她就不挣扎了。
燕君行兴致勃勃地扒了她的衣服,突然觉得不对劲,遂捏了捏她的下巴,道:“怎么了这是?”
棋归扭开脸。
燕君行逗了她一会儿,发现她都跟死鱼一样躺着就是不动。他亲昵地蹭了蹭,低声道:“又闹什么?”
棋归冷冷道:“趁妾身还没有彻底年老色衰,还能伺候将军,就请将军尽情,享用,不用在乎妾身在闹什么。”
燕君行顿时笑岔了气,抱了她掉了个个儿,放在自己身上,笑道:“我错了不成?逗你呢不是。好了别生气,我不享用你,让你享用我成不成?”
棋归哼了一声,直接抬腿从他身上下来了,拿了衣服来穿上,然后转了个身,背对着他躺下了。
燕君行蹭过去搂着她,她还挣了两下,结果蹭到他腰上的伤,心又软了,叹了一声,由着他把自己抱了过去。
其实想到他为自己出生入死,又岂是真的只贪什么美色。
说是六年,其实已经七年了。可是今天他还说,觉得她还和十六岁的时候一样。那时候说她心里没有触动,是不可能的。
可是眨眼他又要说两句那么讨人厌的话。把她当青楼女子就罢了,竟然还说她不如人家!
有的时候真是搞不懂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感觉他的气息重了,棋归漫不经心地分开双腿,并调整了一下姿势。结果他竟然还不满意,拍了拍她的腿,棋归瞪了他一眼,抬腿环住他的腰身。
然后他才高兴了。
感觉他在自己身体里奋力冲刺,棋归抬头看着他,心里突然觉得有些奇怪。这么多年了,他怎么还是这么激动呢?
他的动作突然重了重,是终于抓狂了:“赵棋归,你再没完没了地给我发愣!”
“……”
棋归讪笑了一声,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低声道:“别生气啊。”
燕君行的嘴角抽了抽,把她按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棋归倒是精神抖擞地就爬了起来,屁颠屁颠地跟在燕君行身后,跟他入陈国妃陵。
一路上,她都在纠结她那个头发,那身衣服,抓着燕君行问她这样得体不得体。后又笑道:“我长姐是个十分挑剔的人,从前我衣裳上有一点儿脏的,她也不高兴,一定要我回去马上换了。还常常训斥我们一班姐妹,让我们要有公主的样子。”
燕君行嘲笑她,道:“像公主的样子,嗯?”
棋归瞪了他一眼,道:“不过我长姐对我是最松的。比对小八还要好些。”
小八就是当年的赵国八公主,是王后所出,赵王室的嫡公主,跟赵棋英是一母同胞的姐妹。
燕君行低声道:“那是因为你讨人喜欢。”
棋归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道:“也还好啦。”
一抬头看到燕君行满眼戏谑地瞧着她,她又有点窘迫。
到了妃陵,燕君行已经让手下的人打开了陵寝地宫的入口。
棋归看了看,突然有些怯,轻声道:“这样,打搅了长姐在天之灵,会不会不好?”
燕君行道:“她也想你去见她。”
棋归心下略安。
最终,还是燕君行牵着她的手,带着她进入地宫入口,拾阶而下。这座妃陵刚建好没几年,算不上陈旧,周围的壁画,也还很清晰。
从入口开始,就有好几副赵棋英的画像,或着宫妆,或是戎装,或美艳高贵,或英姿飒爽。还有她着后服,率领六宫祭天,躬桑织的画像。
棋归站在那看了很久,然后突然道:“画得,其实挺像的。”
尤其是那副戎装图,画出了赵棋英七八分神采。
走过长廊,来到墓室。棋归突然有些腿软。燕君行也没催她,等了一会儿。然后她才慢慢往前走。
隔着汞河,地宫大殿中摆着三副棺樽。中间的最大,两边的小些。就是赵棋英,和她的两个孩子。
棋归抬了抬脚,想靠近,可好像跨不过去。燕君行只好一把把她拎了起来,跃了过去,稳稳地落在汞河的另一边。
“长姐……”棋归正感伤地呢喃了一声。
燕君行突然变了脸色,道:“这是什么?”
棋归一愣,抬头看见燕君行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了赵棋英的棺樽上。她也吓了一跳,道:“什么是什么?”
墓室里有夜明珠照明,但并不算亮,燕君行举着火把靠近棺樽上面,仔细看了看,顿时心里发毛,他低声道:“这棺樽上的画像,不大寻常……”
“什么不寻常?”棋归急了,也走上前去,一下跃了上去。
她瞪大眼睛一看,差点被吓着!
赵棋英的棺樽上画着不少长着血盆大口的怪物,怎么看都不像是该画在一个女子的棺樽上的……
“这,这是什么?”
燕君行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过了半晌,他低声道:“这是,饕餮。传说中,镇压恶鬼的神兽。”
镇压?
棋归惊了半晌,然后一下从上面跳下来,又跑到旁边的两副小棺樽上瞧了瞧,颤声道:“连孩子的棺樽上都有……他,他们连孩子都不放过!”
燕君行眼神一凛,走上前去扶着她,道:“先别急,咱们先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着,他就把手脚发软的棋归半扶半抱,先拖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棋归也脸色苍白,没有说话。
她一直想不明白,到底是枕边人,既然已经去了,又何至于此!
还有,那两个可怜的孩子,好歹也是陈王的亲生骨血,虎毒尚且不食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