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昭昭道:“你们齐家的男人,个个不要脸。”
“哪里?我才不会傻得自己砸断腿。我不殉城,也不殉国,我就殉你。这是不要脸么?”
“……”
颜清沅低声道:“他是来还债的。一点一点的还。母后离了他还好,若是真的他们俩一处去了,你等着看吧,老头子晚年都是做牛做马的命。”
“那怎么可能,我就看母后做牛做马照顾他了,还要被他骗呢!”
“所以说你傻不是?眼下这不是还没稳下来吗。母后那脾气你不知道么,又骄纵又暴躁……”
宁昭昭呆了呆。
颜清沅看她这副样子就不行,转了个身把他按到廊柱上,嘟囔道:“你能不能关心关心我,嗯?关心关心我啊。你知道我吃了三天的东坡肉了,很想吐吗?”
“……”宁昭昭呆呆地道,“你不是说我吃什么你吃什么吗?最近府里那做东坡肉的厨子,不知道哪里弄了个秘方,做出来的东坡肉愈发好吃了,我每天吃着好像都有点不一样。你没吃出来吗?”
颜清沅怄得不行,道:“没吃出来!我不吃了,明天你也不许吃了!”
“这样啊……”
宁昭昭想说什么,他已经有些生气地捧住她的脸吻了下来。
本来就跟得远远的丫鬟们连忙都跑了,忙着清场。
这两人是怎么回事啊,回房闹不算,成天在廊下,花园里逮着了就是一顿腻歪。
颜清沅咬着她的唇,非常坚决地道:“我不吃东坡肉!”
宁昭昭笑得不行,抚摸着他的腰身,低声道:“不吃就不吃,我也不吃,好不好?”
她最近越来越知道怎么哄他了。有时候颜清沅觉得自己就跟小瑜似的,完全就是在她怀里撒娇的孩子。
许是棒槌总是能把他哄得好好的,而且胆子也变得很大,甚少抗拒他的亲近。他连醋都不怎么吃了。
颜清沅眸中暗了暗,低下头又去吻她。
宋顾谨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又被齐缀给逮着了。
本来齐缀去了荣睦府,醉生梦死把他给忘了。见着了又想起来了,那“司法之臣,大齐最烈的男人”,撩拨得她不行,便又缠了上来。
宋顾谨这辈子第一次有见到女人就落跑的冲动。便是从前被秦淑月她们缠着的时候,也没这次这么恐怖。
秦淑月她们好歹还有点贵女的矜持。这齐缀一个西南寡妇,在旁边面前端庄正经,人人都要说端王府的缀郡主贵气逼人。
那什么贵气逼人……
见了他简直就是一女土匪啊!
宋顾谨抛下左颂耽跑了。
这匆匆忙忙赶回王府,想起自己吃了整半个月的东坡肉……心下轻快了些。
突然一抬头看到这么刺激的画面,他整个人都懵了。
花园里安静得不行,连个鬼影子都没有,那两人旁若无人在廊下亲密,连带着园子里的花香都粘稠了几分。
暖风习习,色授魂与,醺醺欲醉。
耳畔突然传来一声她的嘤咛,她用一种旁人绝不可能听到的娇气声音道:“阿沅,你亲亲这儿……”
宋顾谨猛的清醒过来,仓皇逃出院子,才发觉自己满手都是汗。
宁昭昭被亲得晕晕乎乎的,完全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感觉他的动作顿了顿,就有些不高兴。
颜清沅皱了皱眉,看了一眼大门的方向。
“阿沅……”
颜清沅轻轻咬了咬她的脖子肉,低声道:“还吃东坡肉吗?”
怎么又提起了这个?
“不吃了。”她偏过脸,脸颊跟他蹭了蹭,氤氲着眼看着他。
颜清沅笑了,一把把她抱了起来,低声道:“回房再说。”
在这方面他其实是个还算正常的男人,自己女人的娇态岂能让旁人看了去?
宁昭昭低声道:“腿软。”
颜清沅愣了愣。
宁昭昭蹭上去搂住他的脖子,低声道:“阿沅,我腿软。”
“抱你呢。”他这么说着,突然就加快速度走了几步。
宁昭昭吃吃地笑。
颜清沅回了房把她放在榻上,看了她一会儿,低声道:“你在勾引我知道吗?”
棒槌非常正经地道:“不知道。你不正经,所以才这样。”
颜清沅浑身燥得不行,想了想又不好动她。
他只得道:“不是有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棒槌笑得在榻上打滚。
可是大黑不太高兴的样子。
他今天早上没出去,对外宣称要“侍疾”。
可是工作量并没有减少。他亲自去了一趟书房把东西搬过来,看了一眼趴在榻上的棒槌。
“……”
她已经解开了衣服,垂着手贴着榻,眼巴巴地看着他。
不得不说这玉榻是个好东西,冬暖夏凉,还恒温,她贴在上头,多久它也不烫。
一把青丝垂到底下,如玉凝脂般的肌肤。
她可怜兮兮地道:“热。”
那有他热吗!
颜清沅要疯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道:“你这又是故意的?”
宁昭昭扭过脸,道:“哼,是你不正经。”
颜清沅扯了扯衣领,心道无论如何不行了。
他二话不说关了门,落了锁,把来送酸梅汤的墨珠堪堪挡在外头。
“……”
宁昭昭眼巴巴地看着他脱了衣服。
“你能记着你自己大着肚子么?”他没好气地道。
宁昭昭倒是很配合,由着他拉住了脚踝拖了过去。
她无辜地道:“我记得啊。我不记得我怎么敢?”
“……”
怎么觉得她就是在报复他从前的放纵和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