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清风笑了起来,拉着她的手,道:“看不出来?其实爷现在连怀里搂的是谁都不知道!”
谢葭就用力在他腋下拧了一把。
卫清风吃痛,一下子歪倒在榻上,猛吸了一口冷气。不妨谢葭又爬到了他身上。他有一瞬间的警觉,知道这是极其危险的,但片刻后那警惕心又淡了去。他笑了起来,而且样子极傻!
她想干什么?
谢葭痛定思痛,最终道:“将军,我们要个孩子吧。”
“嗯?”他心不在焉地抚摸着她的手臂,看她怕痒似的缩了起来,“你不是怕死?”
谢葭委屈地道:“我也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来,只能给你一个嫡子了。跟你换,你不能在外面拈花惹草,更不能把人抬到家里来。以前有的,现在也断了干净,好不好?”
卫清风一怔,也不知道清醒了没有,只知道傻傻地看着她。
谢葭确实非常委屈。以前他天天叫她醋缸,她都不以为意。没想到到了今日,竟真成了个大醋坛子!与其这样把事儿都憋在心里,坐立难安,那还不如放手一搏……
她拼上小命给他生个儿子,换他一个忠贞的承诺。如果他做不到,那么她也可以理直气壮地把他大卸八块。
她趴在他胸口上,轻声道:“将军,如果您真的要去边关,妾身陪您去。妾身陪着您,好不好?”
卫清风反手把她搂到怀里:“傻丫头!”
“咣当”一声,送水的丫头被吓得整个铜盆都摔在了地上。谢葭猛的清醒过来,想要翻身起来,却被卫清风拉了回去。
阮妈妈淡定地走了进来,然后更淡定地把手忙脚乱的丫鬟拉了出去,关上了门。
卫清风低声道:“别怕。”
谢葭就闭上了眼,感觉细细密密地吻落在了脸颊上。
她忍不住推了他一下,道:“你一身酒气……”
卫清风有些惊讶……她的胆子竟然这么大,大白天的竟然就敢……
然后他笑了起来,故意去她身上蹭,好像就是要去熏她。
事到临头,谢葭又怕起来。
卫清风分开她纤细的长腿,额头上灼热的汗滴滴了下来,却满目怜惜:“疼就说。”
言罢,却毫不温柔地冲了进来。
谢葭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气,紧紧地抱着他的肩膀,感觉他滚烫的热力在自己体内开疆扩土一般肆意侵略。
“娇娇,娇娇……”
他的声音竟然是有些慌乱的,带着浓重的喘息,也紧紧抱着她不肯放,倒像是找不到她在哪儿一般。看来他还醉得不轻,理智对身下的人是谁产生了些许怀疑。
“我在,我在这儿!”
不知道为什么,看他这个样子,她反而更加情动,内里收缩得厉害,层层把他绞着,好像不愿意放他去。
卫清风被刺激得很快泄了出来,趴在她身上喘气。
谢葭安抚地抚摸着他还十分紧张的汗湿的背脊,虽然有些遗憾,但做完之后却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卫清风睡着了。
谢葭费了半天的劲儿把他推开了,然后自己披着衣服坐了起来。
说不疼是假的!
她悻悻地踢了他一脚,结果他像头死猪似的,竟然打起了呼噜!
谢葭叹了一声,再要打又舍不得,也没有力气了。只好拿了只毛笔,在他胸口上画了一只栩栩如生的……王八。
如今看来,连人带心真是一块儿赔进去了。
不过幸好她喜欢上的不是一个坏人。卫清风看起来脾性和品行都不错,而且似乎也……挺喜欢她的。
虽然思想上有些代沟,但是花点心思调教调教,应该也是个好男人吧?
既然如此,那便没有把这男人让给别人的道理。如果有的时候沟通有些问题,她也应该试着从他的角度去理解问题,试着用古人的方法来沟通。而不是自己跟自己赌气赌个没完。
想通了这一层,谢葭心情大好,让人送了热水来随便清理了一下,又红着脸给卫清风擦了擦身子,然后一滚滚上床,也开始呼呼大睡。
睡了大约一个时辰,谢葭是饿醒的。醒来的时候,她已经睡在了床上。
“吱呀”一声,是卫清风推了门进来,他已经换了一身蓝色长袍,手上端着个托盘,然而脸色不太好看。
谢葭坐在床上,拉着被子,歪着脑袋看着他。
卫清风就有些装不下去了,面皮微红地别开了脸,嘴里骂道:“先说你是个醋缸子,没想到醋起来连命都不要了!”
谢葭老脸一红,知道他是在说自己提出要生孩子的事……
她倔道:“谁说我不要命的,我爱命的很……”
卫清风把托盘递到她面前,被她一双潋滟的眼睛看过来,也颇有些尴尬。他哪里给女人端过盘子!
“吃!吃完了喝药!”
虽然他一副凶神恶煞的德行,但是谢葭饿得厉害,也懒得和他计较了,双手都伸了出来,端了托盘上的粥碗,稀里哗啦的就喝了起来。
一边问道:“喝什么药?”
卫清风抿了抿唇,道:“避妊汤。”
“……”
卫清风不屑地道:“我才不会跟着你胡闹!”
谢葭顿时如五雷轰顶,她把粥碗往他手里一塞,憋红了眼眶,道:“将军……”
卫清风看她这样,不得不硬起心肠,道:“不用说了,待会儿就把药喝了。”
谢葭委屈地道:“您让妾身去喝那种东西,妾身是将军的正妻……以后还有何颜面掌家?”
卫清风不由得就放软了声音,好声好气地道:“你莫多想,这都是为了你的身子考量。你自己也说了,你的年纪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