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眼里出貂蝉(又名:锦瑟无弦)(18)
“我知道,可是,”程小小似乎想起什么:“我也没办法,想来在梅盟主眼皮底下,我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宋帮主一身上乘武功,都被一掌毙命,没有什么事是不能发生的。”半晌,颂轻风看着程小小,轻柔地说:“姑娘放心,有我颂轻风在,定护姑娘无恙。”
温柔似水的眼神,宁和的微笑,和煦如春风般的男子,程小小欢欣雀跃地跟在他的身后。一大一小、一艳一白两个人影,如金童玉女般穿梭于堡中,回到程小小所住的院子。
“姑娘住的可还习惯?”颂轻风看着程小小屋内的摆设。
“还好,都习惯,谢谢颂公子。”程小小做小鸟依人状。
“叫我颂大哥吧,颂某与姑娘有缘,不必拘谨。”颂轻风边说边示意程小小身上沾了一条枯茎。
“可能是不小心落在身上的。”程小小不好意思地将枯茎拿在手里。
“不是不小心,是我们刚才路过北院,房顶晾晒的枯草被风吹落了落到你肩头。”颂轻风果然心细如丝,习武之人惯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这是什么草?”程小小把玩着手中的枯茎:“是药材?”
“应该不是,像是,荷花池里的。呵呵,颂某不敢妄断。”颂轻风似乎对这点小事不在意,继续说:“姑娘早些休息,颂某改日再来拜访。”
“好,那你,慢走…”程小小轻抿樱口,将颂轻风送出院子,站在院门口望了望,才返身回到自己房间。
程小小如情窦初开,时而低头娇笑,时而对着镜子发呆,不知不觉间天色已晚。沐浴梳洗后,又穿上了外衣外裙,没办法,那魔头夜夜都来,自己只能整装待发。
坐得无聊,程小小又学昨日,垫高桌子,踩在上面对着屋顶发呆。头晕眼花、脖子酸痛,也不见陌寻箫揭瓦下来。
“在等谁?”身后响起一个幽灵般的声音。
“啊”程小小失足跌下,却被一个人接住。
“是,是你,你从哪里……”程小小挣脱他的臂弯,捂着狂跳的心说。
“我揭开你后面的瓦片下来的。”陌寻箫理直气壮地说:“我不喜欢别人掌握我的行踪。”
“你…”程小小想起他弑傅的事,忍住怒火,咬住嘴唇,皮笑肉不笑地说:“你武功好高啊,你师傅一定更高。”
程小小说完便后悔,怎么好端端的又提到他的师傅。陌寻箫看着程小小惊慌的表情:“他们说我师傅什么了?”
“没,就说,没……你师傅”程小小头皮发麻。
“是死在我剑下……”陌寻箫转头默默说到:“师傅说,我如果能杀了他,就会天下无敌。”
“我的父母是师傅杀的…”程小小稍稍平静的心瞬间又被陌寻箫平淡的语气揪起。
“那,那为什么?”程小小不知陌寻箫态度,只好中庸地问到。
“不知道,师傅没说就死了。”陌寻箫淡淡道:“我从记事起,就跟着师傅,吃饭,睡觉,练武,只有师傅一个人。十岁前,除了师傅,我没跟任何人说过话。”
“你恨他吗?”程小小问。
陌寻箫顿了顿,没有回答,却自言自语道:“师傅也极少跟我说话,他告诉我,不要依赖任何人,杀了所有对自己有威胁的人。”
“那你杀人,也不用,那个……”程小小支支吾吾地说。
“也不用手段那么残忍对不对?你觉得恐怖?”陌寻箫面无表情地问。
“啊,也不是,也…”程小小搔了搔额头。
“我是杀人无数,死了的人最安静。”陌寻箫静静的,仿佛在说一件家常事。
“死人和死人还有什么区别?有区别的只是死人跟活人,有时活人比死人讨厌,因为活人会说谎。”陌寻箫狭长的眼缝里露出深渊里的光。
“昨天是谁杀了宋帮主?”程小小见陌寻箫坐在床边半天不言语,只好寻找话题。
“不知道,一掌毙命,掌风凌厉。”说了形同没说,程小小在心里暗想。
“他的房间被封了,王掌门还想搬去别的房子住。”程小小思索着,决定还是不要汇报颂轻风的事。
“无胆鼠辈。”陌寻箫不屑地说。
“是,还是你有胆有识,嘿嘿……”程小小嬉皮笑脸的拍马屁,却碰上陌寻箫冷冷的眼神。
“随时向我汇报,不要骗我。”陌寻箫丢下一句冷冷的话便飞身上房。
许久,确定此人已经离开,程小小安心的睡下,梦中的颂轻风依然温暖如常。
用过早餐,程小小东张西望的在院里赏花。不多时,颂轻风果然飘然而来,带着一脸微笑,程小小转身窃笑。
“我带姑娘四处转转,总在院子里待着,憋闷得慌。”颂轻风温柔的声音有一种无穷的魅力。
一路上穿过几个庭院,来到一座花池旁,程小小看着满池的荷花不禁流连忘返。颂轻风见状点足轻跃,施展轻功为程小小带回一朵荷花,花瓣上轻滑的露珠滴在手上,滴在程小小心里。
“这样才相配,花,伴了美人才更美。”颂轻风看着满池的浮萍,轻轻地说:“浮萍衬荷花,荷花衬姑娘。”
“这就是轻功吧?”程小小红着脸说。
颂轻风轻笑。
“轻,呵,颂大哥我们一会去哪里呢?”程小小扭捏地说。
“你想去哪里,我都陪着你,只要姑娘不嫌弃。”颂轻风温柔地说。
“我,哪里都好……”于是两人漫无目的的游玩在各院中,不知不觉来到宋帮主和王掌门院中。阴森之气依旧浓烈,程小小不禁打了个寒战,颂轻风见状欲带程小小离开,却见一个下人匆匆走出王掌门的房间,掩鼻皱眉。房内王掌门大声呼喝着:“都走开!都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