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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宛娇抿了抿唇,也没见恼怒,只轻声细气地又道:“不过就是这几日,等两日后开山大典,玄郎总要出关的。不见到掌门,只怕诸位族兄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明慈冷道:“只这几日,我的人却也容不得你拘了。你若是有这个本事,只管去你玄郎面前撒娇,让他来我这里要人。若是他来开了口……”
略一顿,明慈面上浮现出一丝有些讥诮的微笑,道:“我也,不会给。”
几句话表明了她不能善了的决心。
梁正虎手里提着一柄大斧头,豁然上前,道:“你这小娘,是打算欺客到底不成”
如君紧张地看着这个形势。春林比他还要紧张。两人面上均不动声色,却已经出了几层冷汗。他们早已经想明白了,这些人分明是上山来找茬的。几位公子闭关,只怕也是出了事。若是主母的态度一软弱,那么被他们拘住的人只怕就没命了。可是主母的态度一直这样强硬,也讨不得好去。
毕竟对方人多势众,有好几个金丹,还有一个是不得人心的大峰主夫人。
明慈冷冷地道:“说到欺客,你们才是欺主初上山,便兴师动众,拿了我的人,还倒打一耙,敢来兴师问罪吾乃凌霄派主母,手掌这凌霄派上下一切内务。你等既觉得连吾都做不了主,那便去给你们找做得了主的来”
言罢,冷冷地看过在场的诸人,心中有了数。那梁正虎看起来是个头目。官宛娇是内应。另外还有三个金丹。两个是法门法师,还有一个一直安安静静地躲在后面,如果不是明慈仔细看了,恐怕发现不了这人。他是……金丹术士
她抿了抿唇角,冷笑道:“在离这儿不远的西月峰中,住着吾师青木真君各位若是不嫌麻烦,便随我走一趟。吾师面前,自有分晓”
青木真君
明慈敏锐地发现那术士动了一动,但少顷后 又冷静下来,默默地退到了后面。
梁正虎皱着眉,道:“你这话是怎么说的,难道是拉出你那元婴师父来 压人不成?还说不是欺客”
官宛娇也轻声细气地道:“五妹,这怕是不妥。毕竟……真君不是我们凌霄派的人。何况,为了这点小事惊动真君……”
明慈当然不是真的打算惊动青木真君。拉出他的名号来,只是为了起一个震慑的效果罢了。尤其是那个金丹术士
她上下看了一圈,便笑了,道:“那好,今日之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实在难断。你们非不肯罢休,我也绝不打算妥协。既然如此,不如你们来个人,和我决斗一场。胜了的人说了算。”
对方答应了。出乎意料的是,对方出场的竟不是那金丹术士,而是那梁正虎。梁正虎看起来倒是一脸正派,扬了扬那斧头,道:“请赐教。”
官宛娇忙道:“既不是大敌,免得误伤,拳脚切磋一下也就是了。虎哥,仔细别伤了五妹妹。”
注意,她说的是“拳脚切磋”。
梁正虎道:“自然。”
那金丹术士突然开了口,声音很低,有些沙哑,说不出来的怪:“主母是术士?”
明慈道:“是又如何。”
那术士嘿嘿笑了一声,道:“那可不得了,既是青木真君的弟子,必定有好灵兽罢。”
“掌门长老们闭关,我的灵兽在给他们看门”,明慈笑了一声,道,“剩下的小家伙们,还不成气候。”
果然,那术士又阴阳怪气地道:“那可不大公平。说是不成气候,谁知道你要拿出来的是什么东西。正虎与你修为相仿,既非仇敌,说起倒也是亲家,不如收了法宝,只用兵器一斗,如何?”
这摆明了是欺负人
虽然都是金丹二层,可薄弱的术士,怎么跟强悍的近战勇士相比。不许用法宝?术士依赖的就是灵兽,而近战勇士本来打架就不大用法宝,一柄好兵器,加上自己的铜皮铁骨,就是一所向披靡的肉盾坦克了。
明慈一心认定这梁正虎是头人,若是被她这样打败,想必震慑力极大。到时候还有青木真君之威支撑着,起码能使这些人不乱了阵脚。
思及此处,她颔首,道:“可以,那便切磋一下罢。诸位做个公证。梁正虎,你若是个男人,可要说话算话。”
顿时如君等人没忍住,笑了出来。
梁正虎有些微恼怒,一气之下竟道:“吾乃堂堂男子汉,岂会说话不算话这便用心魔立誓如何?”
明慈淡道:“你立啊。”
梁正虎一怔。复而倒是爽快地立了心魔誓,道是若是输了,便由明慈决定这些人的去留,好好做客,再不生事。
诸人,退了开去。
此时正是晌午,峰顶的光线特别强烈,现时已经入夏,不少人都沁出了汗珠。但是离明慈最近的如君,却依稀觉得,有些发寒。
那是,明慈的月胧。
梁正虎,是金单灵根。这样的勇士,重防不重攻。金属的法术极少,但力大无穷。他使一柄金光灿灿的巨斧,光宽阔的斧面便有半人高,在阳光下分外刺眼。
对峙不到一息,彼此估量了对手,梁正虎首先发动攻击
他的每一式每一步,都重如千钧威压肆无忌惮地弥漫开来,颇有地动山摇之感炽热的阳光下,那金斧劈来,明慈轻巧一跃避了开去。
然而梁正虎的速度竟然还奇快,接二连三的攻击追了上来,又带着威压弥漫,令人应接不暇。一开打,明慈便只有躲闪的份,有好几次,那斧头都险险从她颊侧或是头顶擦过去,有一次还刮落了她一缕头发。
围观的乌合之众纷纷叫好,看着那梁正虎把那娇小的女人追着砍。场中威压四射,到处爆破,碎石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