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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古法药香养夫郎(156)

作者:谢青城 阅读记录

对方听完神色上没什么变化,点头道:“原来如此,那真是可惜了,贫道与友人有十载未见甚是想念,一路步行至此便是想拜访灵台观的。”

他自言自语着,忽然想到什么。

“哦,对了。”

他停下脚步,朝向晏辞,左手抱住右手举至胸前,笑道:“算上这次,跟小友已有三面之缘。”

他微微颔首:“贫道云游散修林朝鹤,道号清妙,有礼了。”

根据道规,这种散修道士便是以支笠箪飘,孤云野鹤之身云游名山洞府,问道亲师为名。

所以这道长独自一人来此,想要拜访同为天师道道观的灵台观,也是情理之中。

而且这是一个相当郑重的道家介绍,完全不像之前还有些不太靠谱的样子,以至于晏辞不得不以同样的“拱手礼”回礼。

“在下白檀镇晏辞。”

道士听到他的名字,眸子微微一动,下一刻竟是了然地点了点头:

“贫道听过小友的名字。”

这回轮到晏辞错愕了,自己什么时候出名到连云游道士都知道自己的名字了?

道士见他的样子,笑了一声,指着东边的天空解释道:

“贫道月前本是云游至白檀镇,听着街头巷尾的走卒小贩都在谈论小友的名字,初时还以为是上了年纪的香师,没想到今日一见,小友竟是这般年轻。”

他说这话的时候自然且真挚。

虽然这人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年龄,但他一口一个“小友”,叫得十分自然,弄得晏辞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他记得与道家相谈时,向来避讳谈及生辰年龄,所以也没有多问。

...

在这镇上住了几天,三天内有两天是下雨的。

其余时间晏辞带着顾笙和阿三在客栈里打牌,偶尔能从吃饭的客人口中得到些有趣的传闻。

傍晚过后,店小二守着烛灯在角落里打瞌睡。

客栈大堂里,晏辞拿着一摞自制的纸牌教顾笙和阿三“叶子戏”的玩法,顾笙听得很认真。

而且真正行动起来的时候,顾笙学得很快,玩得竟然出奇的好。

晏辞微微惊讶,夸赞道:

“没想到夫人在算术方面如此有天赋。”

以前他怎么没发现呢。

这还是第一次他当着顾笙和别人的面称他为“夫人”,顾笙听着那两个字,嘴角不自觉扬起,手上动作加快,牌打得更欢了。

阿三玩了一会儿,实在搞不懂规则,看着面前两人眉来眼去嘻嘻哈哈,没玩一会儿,便困了起来,起身回房睡觉。

三个人剩两个,晏辞就教了顾笙新的玩法,正在这时,客栈门“吱呀”一声,林朝鹤依旧带着那只青色的斗笠,一身雨气回来。

这人通身气派,却经日行踪不定,有时夜半出门,凌晨才归,有时凌晨出门,夜半才归。

一天有大半时间是见不到影子的,实在是个怪人。

这时他一进屋,那股清雅的降真香的味道便随着进来。

晏辞轻轻吸了吸鼻子。

林朝鹤摘下斗笠正准备上楼,晏辞回过头突然对他道:“道兄,要不要来一局?“

道士闻言,脚步顿了一下,微微侧头,狭长的丹凤眼微挑,下一刻还真站了过来。

晏辞将手里收叠的纸牌重新展开。

林朝鹤就在桌子对面坐下来,他十分熟稔地抓起牌,看着行为举止似乎还是个老手。

这下棋逢对手,三个人玩得不亦乐乎。

直到半夜,守着烛灯的店小二已经困得不行回去睡了,顾笙也睡眼惺忪地靠在晏辞肩头。

鼻尖那降真香的味道如有若无,晏辞用手将纸牌理顺,漫不经心地问:

“道长身上的香闻着好生特别。”

林朝鹤坦然笑道:“这香是贫道一个熟人常用的,贫道偶尔沾他的光,也能用上些。”

他随意说道:“贫道这位熟人也是雅好香道之人,又独独钟爱降真香,不过一直苦于找不到能制出独特香品的香师。”

晏辞抬眼看了看他,林朝鹤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都没抬,依旧盯着手里的纸牌,在思索该出哪一张好。

晏辞刚开始觉得他身上的香味十分独特。

自己闻着那香气所能辨别出的几种用料,就不是寻常香铺可以获取的。

再往后接触,此人能在云游的时候还保持每日熏香,只能说其身份来历绝非他自己所说的那么简单。

晏辞也低下头看手里的纸牌,却有些心不在焉。

这时听林朝鹤问道:

“贫道听说不日山上便会举办斋醮典,小友可曾耳闻?”

他这一问,晏辞方才想起来张知县所说斋醮用香之事,张知县临行前还嘱咐过这道观用香的特殊性。

晏辞心知这会是一场大买卖,若是成功了,自己就不用再窝在这个小小的白檀镇了,只是一直没明白灵台观用香的特殊性为何。

“贫道一路走来,所经过的商家都在谈论此事,不过送上去的香品都没被采用。”

晏辞点了点头,而且他还听说不少人都想做成这笔生意,只不过都不知道为何送去的香品都被退了回来。

林朝鹤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没有看他,只是笑道:

“寻常人家可不知道,但是贫道愿意告诉小友。”

“这供奉在灵台观中的降真香,用料上,可是有一个很重要的特点。”

玩牌到半夜,桌子上廉价的白蜡蜡烛已经烧到了脚,灯花落满一桌子,唯剩下微弱的火光在从窗缝间钻出的风都弄下,在晏辞眼前轻轻摇曳。

大堂里的光线已经昏暗了不少,顾笙靠在他的肩头,呼吸间一起一伏,依旧睡得很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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