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古法药香养夫郎(183)
白伯良说这几日已经派衙役拿着画像在镇上挨家挨户找过了,根本没有他说的那个卖青梅酒的小姑娘,而且这件事发生的前后,除了王猎户,没有人见过他和余荟儿的身影。
晏辞在牢里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本来就是对方想陷害他,自然不可能留下把柄。
查述文看着他短短几天憔悴不少的脸,似乎没想到他坚持的还挺久:“还不肯承认?”
晏辞依旧是摇头,于是他再次被送回牢房。
这一次不比上一次,上一次好歹还有人给他送些吃的,这次进去除了些许闻着有些变味的水就什么也没有了。
晏辞咬着唇,睁着眼盯着黑暗里看不见的屋顶,忍受着胃里因为饥饿传来的疼痛感。
他不知道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五天没怎么吃东西已经让他大脑几乎没什么精力思考东西。
就在他在黑暗里发呆时,忽然听到门外有脚步声。
他有些虚弱地抬起头,看到门外站着两个衙役的身影。
那两个衙役打开门,一边一个将他拽了起来,拖着他带到牢房尽头的一个小房间里。
油灯发着微弱的光,即使这样昏暗的光线也让晏辞微微阖了下眸子。
等到眼睛渐渐适应了光线,他才睁开眼,看着周围挂在墙上或者放在地上的各式各样形状可怖的刑具,这才明白自己被带到了什么地方。
晏辞几天没怎么吃饭喝水的嘴唇已经皲裂,他嗓子干得厉害,几乎说不出话,忍不住低头咳了几声。
那两个衙役看着他的样子窃窃私语道:
“真要这么做?”
“大人说这不也是为了快点结案吗...别用能在身体表面留下痕迹的。”
“可是...”
“没事,他又不像那些动不得的士人,一个商贾,打就打了,怕什么?”
自古以来,士农工商,这商就是排行在最末的那个。
若是士人犯罪,他们那是轻易不敢上刑的,必须是犯了重罪才能给士人上刑,而且还得有一层层文书批下。
然而面前这人只是最低等的商人,就算动了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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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监,探监也不行?”
苏青木感觉马上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怒目而对面前的衙役。
衙役道:“你们要探监的可是有杀人嫌疑的犯人,上面有命令不能私自探监。”
跟在他身后的顾笙眼睛这些天哭得红肿不堪,此时听了这话哀求地看着苏青木。
苏青木咬了咬牙,从怀里摸出一块刚从钱庄取出的一两银锭递给衙役:
“就这一次,两位大哥通融一下。”
那衙役看了一眼银锭子,不客气地伸手接过来,掂了掂:“这点儿也太少了。”
“...”
苏青木又掏出了一锭:“这些总够了吧?”
二两银子,都够这厮一个月的月俸了。
“嗯...”衙役一副还算满意地点了点头,“行,进去吧。”
苏青木对身后的顾笙使了个眼色,两个人刚要进门,衙役突然又拦住他们:
“等会儿。”
苏青木强忍着想骂人的冲动,耐着性子道:
“这位大哥,银子都给了,又怎么了?”
那衙役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顾笙:
“你们这是两个人,你这才给一份的银子。”
他又指了指一旁的同僚:“何况我这么大一个兄弟你没看到啊,你这不是存心为难我吗?”
“...”
苏青木深吸了一口气,将怀里的银锭一股脑拿出来往衙役手上一放:
“这下够了吧,快让我们进去吧!”
...
顾笙紧跟着他的步子,两人一前一后通过窄小的甬道。
甫一进牢房,里面难闻的气味便涌到面前。
顾笙几乎再次落泪,他的夫君鼻子有那么敏感,天知道是怎么在这里熬过来的,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对他的夫君?
两个人一间牢房一间牢房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旁边两侧的牢房竟是传来不甘心的哀嚎和咆哮声,使得两个人加快了步伐。
直到顾笙看到旁边一个牢房里,靠着墙安静坐着一个白色的身影,他瞬间抑制不住泪水,朝着那间牢房扑了过去。
“夫君!”他顾不得其他,大声唤着。
那身影听到他的声音,微微一动,刚开始还以为听错了,直到顾笙又唤了几句,这才抬起头来。
“顾笙?”
熟悉而沙哑的声音传来,顾笙用手指死死扣着木栏杆,双目满是血丝:
“夫君,夫君,是我!”
里面的人有些艰难地一点点将身子挪动到栏杆边上。
抬起头来,乌发之下,是一张面色惨淡的脸,薄唇皲裂几乎没有任何血色,除了一双眼睛还是乌黑明亮,跟先前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顾笙见到他这幅样子几乎神情崩溃,隔着栏杆伸出手不顾一切想要拥抱他。
然而晏辞看着他伸进来的手,动作顿了一下,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紧紧握住他的手。
他摇了摇头:“我没事。”
他声音很低,一看就是气血不足的样子。
他看着顾笙满脸泪水,眼里划过一抹心疼:“这里这么脏,你进来做什么?”
顾笙用袖子抹去泪,他不知道为什么夫君没有拉他的手,颤的说不出话:
“我担心,呜呜,夫君我好担心你...”
晏辞看着他哭得样子,嘴唇动了动,没再说话,而是将目光投向一旁的苏青木。
苏青木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当着顾笙的面也不敢问,只得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