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古法药香养夫郎(395)
晏辞还想扯几句谎,结果那道士不依不饶,他眼见周栾的身影越来越远,无奈只能放弃尾随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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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哥哥,你眼睛红了,是被风吹到了吗?”一个十岁左右的小道童小心翼翼地递来一块帕子,眨巴着眼睛看着坐在院中石凳上的人,稚声稚气地问道。
苏合低头接过那方叠好的帕子,轻轻摇了摇头。
小道童睁大眼睛看着他,好奇地问:“你是在等那天那个没见过的哥哥吗?”
苏合一怔,随即苦笑地摸了摸小道童的头:“我没有等他...而且他不会来了。”
小道童奇怪地问:“为什么?”
苏合还没有回答,小南山观的观门便从外面被推开了,几个健壮的汉子扛着货物进来,小道童欢快地叫道:“呀,是吃的来了!”
苏合见状忙站起身。
为首那个最为高大的皮肤黝黑,脸上有一道骇人伤疤的汉子率先走进来,他看也没看一旁怔愣的苏合一眼,指挥着几人将成袋的粮食放进后厨。
他按照惯例进屋给了道观中修行的道长些银钱,出来以后所有船夫都已经在外面等着了,他最后一个走出来,路过院子中的树时脚步微顿,侧头看了苏合一眼。
苏合垂下头,有意无意地避开他的目光。
周栾大声朝旁边几个还没出去的船工吆喝道:“放好了都出去等着,老老实实在门外待着,别乱走。”
几个船夫得了命令便鱼贯而出。这道观本来就没几个道士,此时收了银钱,都去后院清点粮食了。
周栾见周围没有人,终于回头看向苏合,接着伸出手快步上前用力抱住他。苏合也抬起双臂,紧紧地回抱住他。
两人相拥许久,周栾方才放开手,他用力握了握苏合的双肩,看着他这几日日渐憔悴的面色,声音虽压得极低,可是语气中却透露着掩饰不住的关切:“几天不见,你怎么就瘦成这个样子了?”
苏合再次避开了他的视线,沉默着摇了摇头。
周栾见他这副神情,盯着他的样子看了一会儿,原本是关切的神色渐渐冷了下来:“我听秦家那个外戚说,秦子观还在到处找你,他到了现在还在纠缠你?”
苏合轻轻吸了一口气,别过脸:“他没有纠缠我,而且以后我们也不会再见了。”
周栾却是不依不挠,紧盯着他的神色:“你不要告诉我,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放不下他?”
苏合垂下眼帘,即使看不清他的神情,但是周栾掌心却感受到他双肩微微发抖,他神情一冷,声音愈发严肃:“你就算放不下,也要趁早把他给我忘了。”
他近乎是咬牙切齿般提醒他:“你不要忘了,当初是谁害我们落到这般田地的。”
苏合闻言面色一白,他抬起头急声道:“我知道!可是子观和这件事没有关系,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无情地打断了,周栾冷冷地看着他:“你别再犯傻了。”
苏合怔怔地看着他,周栾的声音冷的就仿佛冰窖中的寒冰:“他们秦家,没有一个人是清白的。”
第211章
晏辞无功而返,一连几天都被秦家家丁以秦子观不在为由拒之院外。于是他在顾笙去找叶臻的时候,拜访了一下秦家的众人。
秦老夫人让人端上来上好的点心和茶水,笑道:“小观啊,小观最近没在家,去哪了我也不知道,那孩子就喜欢往外跑,尤其是他大哥不在,他肯定在家闲不住的。”
她话音一转,语重心长对晏辞道:“你就别问他了,要我说你这孩子也不听话,上次不是答应外祖母答应好好的?那过了这么久笙儿的肚子怎么还没有动静,可要我让府医过去给你们看看?”
晏辞赶紧委婉拒绝了,起身告辞后正好撞见刚刚回府,身后依旧一左一右跟着两个书童的秦英。
秦英怀里抱着书边走边背,被晏辞打扰了十分不满,尤其是知道他和秦子观交好更是对他有意见,率领随身的两个书童关上自己的院门,隔着门道:“他去哪了我怎么知道?你没有事莫要过来打扰我准备院试。”
于是乎晏辞最后只好去了叶臻院子,叶臻闻言疑惑地看向他:“夫君吗,自从老爷离开胥州,夫君就没有来这边。”
他顿了顿,放轻声音:“不过倒是每天都让人从外面送东西进来,至于其他的,我不知他去了哪里。”
既然秦家众人都不知道秦子观的去向,晏辞更没得地方知道,不过除了他拿着牌子不打算还给自己,晏辞想不到第二种他无故失踪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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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院试还有几天就到了,胥州城内的气氛也跟着有些凝重,紧张的是那些要靠科考翻身的学子,就比如卓少游。
“晏兄,我觉得这篇诗赋写得还是不够好。”卓少游拿着一卷刚写的诗给晏辞看,眉头紧锁一脸凝重。
晏辞将手里的瓜子放下,好以整暇地拿起卓少游面前的纸看了一眼。他评判一首诗的好坏向来就是押韵就好,于是将那张纸又放回他面前:“我觉得挺好的。”
卓少游愁眉苦脸地拿起笔,又在其中的几行上涂涂改改,卓少游不知道自己诗的质量到底如何,十分希望秦子观能给他点评一番,然而晏辞想找到秦子观的迫切度并不比他低。
“晏兄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歹人?”卓少游关心地问。
晏辞道:“除了上次那个歹人,最近一切安宁。”
卓少游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