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火葬场实录(200)+番外
……熟悉之感, 立时让人回?想起成王设宴。
只是?此番, 却是?数倍的厉害。
伽叶檀香的香气幽远, 被冷茶覆灭。
太子殿下?尚能保有几分清醒, 被安置在一旁软椅上的女?郎,却扯开了?自己腰间锦带。
衣襟松散, 露出颈间大片白皙细腻的肌肤。
再往下?,便是?若隐若现的束胸。
“瑜安。”萧询低低唤她, 叩住了?身下?人的手腕。
女?郎面颊绯红,灵动的双眸中蕴了?层水雾。望来时, 已尽数为欲望所吞没。
锦履不知被她踢踏到何处,玉足缠上郎君清瘦的腰身。
萧询猝不及防之下?,被女?郎攥了?衣襟,向?下?带去两分。
还未有主意如何应对?,女?郎的唇擦过他唇畔,……。
情欲一重重袭来,如浪般似要将人淹没。
“瑜安……”他最后?一次唤她,理智荡然无存。
女?郎无意识的嘤咛,青丝如瀑般散开,似一朵亟待采撷的娇花。
内室门开了?又闭,隔去外间一切喧嚣。
锦帐挥落,月光隐隐绰绰。
原本完好的束.胸掷于地,同褪下?的衣衫凌乱作一处。
……
日光大盛。
醒来时是?在自己的寝屋中,帐中一角系着的平安符,随榻上人的动作轻晃。
若非不适之感太过明显,瑜安几乎都要以为昨夜无休无止的……,只是?一场梦。
月白的寝衣松松套着,乌发垂落身前,遮掩颈间暧昧的红痕。
瑜安连起身的力气都无,而始作俑者?,便坐于榻边。
反应好半晌,她开口,第一句竟是?:“殿下?今日,不用去斋戒么?”
有身形相仿的暗卫在正?房遮掩,无碍。
萧询半抱了?人坐起身,瑜安未醒,第二日无论?如何是?要守在她身边的。
身后?垫了?软枕,瑜安勉强寻了?个?舒服些的动作。
她言简意赅:“殿下?可有眉目?”
昨夜之事实在蹊跷,她是?睡了?一夜一日,萧询总该有些手腕。
就着郎君端来的白瓷盏饮了?些温水,瑜安知晓此事并非萧询所为。
她相识的北齐太子,不会有如此下?作的手段。
“可还有哪里不适?”
深夜瑜安熟睡,御医隔着屏风诊治过,道是?无碍。
瑜安瞪向?他,只是?墨发垂散,却短了?气势。
虽说昨日夜里神智不清,但身上人统共做了?什么,又有几回?,她还是?有些印象。
将瓷盏放回?榻边小案,萧询道:“那香有些问题。”
伽叶檀香素为御贡之物,价比万金,极是?名贵。只不过昨晚未燃尽的香灰中,经太医细细查验过,掺了?十足催.情药物。
对?女?子尤其厉害。
此事终归不便大张旗鼓追查,经手数人俱严守口风。
瑜安语带讥讽:“这等不入流的手段,竟也?能用上台面。”
着实叫人防不胜防。
萧询为元后?嫡子,众望所归的北齐储君。此番他代帝祭祀萧氏先祖,容不得半点疏失。倘若这个?节骨眼上,传出太子清修时秽.乱声名,那么不敬几代先皇、不肖子孙的罪名压下?,于东宫,于明帝一脉颜面大大有损。只要有心人推波助澜,此事必不能善罢甘休。
阳光透过重重帷幔落于枕间,女?郎神情尚算镇静,亦是?无辜受累。
“殿下?预备如何?”
萧询不假思索:“三书六礼,孤聘你为妇。”
沉默一息,瑜安转眸看向?榻间:“我是?说……幕后?主使。”
殿中安静下?来,昨夜事毕,晨曦微现时,萧询已命人连夜盘查过行宫上下?,暗中监看住可疑人物。
成王曾于此地守陵三年,能够埋下?些暗桩不足为奇。
昨晚行宫中事,成王府未握有实证,掀不起风浪。
相反,尽管已查明香灰中余烬为物证,但此案终归无法安在明面上。
即便因之问罪成王府,终归是?东宫名声牵累更?甚。
“孤会给你一个?交代。”萧询许诺。
终归也?是?他大意,谁能料到,成、怀二王府竟有此下?策。
……
冗长而又浩繁的祭祀盛礼过后?,坐于回?京都的车驾,瑜安望身侧执笔阅奏报的萧询,微有沉思。
皇室祭礼之肃穆庄严,重重钟鼓乐声连她在山脚行宫都有所耳闻。
道是?沐浴斋戒须十日,眼下?祭礼如期而动,萧询与?她分明有过……当真无碍么?
女?郎眸中划过疑问,萧询笑笑:“皇室操戈,高祖纵要怪罪,也?不会问责到孤头上。”
瞧瑜安行程中无趣,萧询暂搁置了?书文,陪她叙话。
偶尔有一两句问及内政,萧询斟酌过,倒都略略答了?瑜安。
譬如成、怀二王一母同胞,母族乃百年世家?,根深蒂固。顺帝在时,对?此二子多有宠爱,一度有以成王为嗣子意。
为夺帝位,顺帝膝下?数子内乱无数,空耗国力。
萧询点到即止,瑜安也?知晓,其后?是?明帝于灵前继位。十余年选贤任良,行科举,平边患,北齐成如今中兴之势。
大抵是?因自身饱尝夺嫡之苦,又感党争种种弊处,所以明帝早早定下?太子名位。
与?原配所出嫡子可堪大任,悉心栽培,或许是?明帝最欣慰之处。
就如行宫中事端,换了?瑜安来忖度,也?觉萧询当下?处置已是?最妥当之举。
消息没有半分传出,余下?的便是?静待时机,将成王府连根拔起。
算来算去,自己竟还帮了?萧询一个?大忙。
路程已过半,官道平坦顺遂。
“待回?东宫后?,”太子殿下?道,“寻了?日子,与?孤同去拜见父皇,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