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可抵斯年(109)
纪斯年桎梏着她的后脑,乌木的后调板栗香盈在奈施施鼻尖。她看见他唇线分明的樱红嘴唇一张一合,听到他说:“所以,我的小女朋友,是吃醋了吗?”
奈施施羞臊到无法和他直视,攀着他脖颈的小手干脆再一用力,和他拥抱在一起。
尖尖的小下巴搁在他肩头。
“是你没告诉我。”你去了北美。
说完,纪斯年把人抱得更紧,两人之间的空隙被压榨得不剩分毫,柔软和强硬的两具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
她说话时,下巴在他肩膀上寸寸摩擦,又酥又痒。
然后,她听到他说:“是,我的错。”
“还睡不睡?”
奈施施摇头,困意没了:“不。”
“那继续了。”
?
湿热的细碎的吻落在她耳后,男人的手指插进她长发间,带着情绪的粗喘一路沿着她轻柔圆润的下颌线落在她的下巴。
他很欲地吻了一下她小巧圆润QQ弹弹的细腻下巴,手掌轻轻放在她眼睛上。
将被震惊到的纯净大眼合上,女孩的长睫毛在他微茧的掌心扑簌簌落下。
纪斯年的唇在女孩脖颈间辗转,汲取草莓牛奶的滴滴香甜。
奈施施逐渐情迷意乱,双手抓着纪斯年的衣领,心跳紊乱,呼吸急促。
情动间,浴袍倏然滑下。
女孩浑然不知,仍在男人手上、唇下娇喘。
纪斯年小腹赫然抽动了一阵,将人按在怀里,他深深吞吐着这一室的旖旎空气。
低下头,看见她吊带睡裙没有遮住的一对纤薄灵动蝴蝶骨。
他忍不住,用他的大掌去抚摸、描绘她在灯光下带着细闪火彩的骨骼纹路。
“你怎么会发光,嗯?”他的声音染了情。
女孩嗫嚅:“是润肤乳……”
她的声音娇得让他忍不住就要对她暴戾。
最终纪斯年将人打横抱起,放在沙发前的羔羊毛地毯上:“看电影吗?”
奈施施脸还是红的,睫毛也因眼睛的水雾聚成一簇一簇。
“好。”
纪斯年把遥控放在她手里,起身迈步。
“你去哪?”女孩仰着头,软软糯糯。
“冲凉。”
凉水打到头顶,情欲褪去,理智回笼。
他不确认Seattle的行程是否已被纪赫知晓,可是因为这个不确认。
他必须得做更坏的打算了。
孟家,的确是他万不得已时的必要选择。
冷水的不断冲击让纪斯年的思绪都变得凛冽,自从纪赫出现,这些年他步步为营。甚至病态的带着点兴奋期待,对这个世人称奇的盘踞在东南绵延近百年的望族,即将到来的分崩离析。
跌下神坛,是纪氏集团的唯一结局。
纪斯年从不犹豫,从未纠结。可是刚刚,女孩光着白嫩的脚丫从主卧里冲出来质问他时,他犹豫了,也纠结了。
从知道纪赫的存在起,到明确纪赫的别有图谋,纪斯年从未如此愤怒过。
可是,刚刚他在奈施施面前表现出来的那一两分钟不悦,是愤怒。
愤怒纪赫为什么要把这个女孩搅进这些乌七八糟的算计里,愤怒她在他身边仍然惴惴不安。
纪斯年想给她原本的肆意和快活。
要把她留在身边,要尽快斩断那边和她的所有联络。
他满身冰冷水气出来,女孩儿像温顺的小猫一样脑袋枕在沙发上,身体伏在地毯上睡着了。
手软的小手交叠着放在脸颊下,情欲的红晕退掉,只剩酣睡的一抹萌态。
电视里,正在播放那个爱意热烈,色彩饱满的经典爱情电影。
那个金棕发色的男人说:
“In your life,
“你这一生,
there will at least one time
至少该有一次
that you forget yourself for someone,
为了某个人而忘记自己,
asking for no reasult,
不求结果,
no company,
不求同行,
no ownership,
不求曾经拥有,
no love.
甚至不求你爱我。
Just ask for meeting you
只求能够遇见你
in my most beautiful years.”
在我最美的年华里。”
纪斯年单膝跪地,把女孩儿从地上捞起来。将女孩横抱在臂弯之间往卧房走。
他讲究效率,不是不求结果的人。
对她,他势在必得。
奈施施醒来时,房间没人。外间门厅处的沙发也一丝不苟,她披着外衣走到纪斯年住的那个房间,还是空空荡荡。
穿过阳台,走到尽头才听到健身房里有些动静。
她这才欢心雀跃地去洗漱。
再出来时,纪斯年已经坐在办公桌前工作,头发半干,餐桌也摆满了装着各种精致早点的小盘。
奈施施脆生生道早安,往餐桌前走。
纪斯年也走过来,又把人抱在腿上。
奈施施皱了皱眉,推了一下,她还有话要说,这样亲昵地距离她没办法好好说话。
他挑眉,却不放人。
奈施施只好在他怀里说话,声音低到嗓子里:“昨天,不好意思,我不该干涉你……”
“这是你的权利,”他伸出手指,轻轻点她轻翘的鼻尖,把这句话说得更清晰,“女朋友的权利。”
“是我不好,你没有不好。”他继续说,“所以,为了向你道歉,请问我可以和你一起跨年吗?”
“除夕那个过年?”
纪斯年笑了,嘴角翘起来:“元旦已经过了,施施。”
那就是农历新年了。
奈施施有点惊讶:“你不用跟家里一起吗?”
他脸不红心不跳地表白:“以你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