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后,疯批暴君索取无度(207)+番外
丝带缈缈落地,舞衣散开。
如今天气和暖,衣裳也薄,谢蘅芜的舞衣里,便是小衣了。
仿若月华织就的鲛月纱蒙在雪上,呼吸间,也似月光流动。其上真珠链衣覆盖,勾出惑人线条。
萧言舟先是怔住,随后火速抬袖掩鼻,漆眸暗沉。
他伸手,将人拉进怀中。
“胆子越发大了,嗯?”
他低着声:“也不怕让旁人看见?”
谢蘅芜双手柔若无骨,徐徐攀上肩头,将身子贴向他:“妾身特意为陛下学的舞,陛下喜欢吗?”
薄薄春衫几乎无法隔绝触感,萧言舟腰腹一绷,哑声:“……当然喜欢。”
他俯身,将人打横抱起。
—
御花园与拾翠宫还有相当一段距离,但萧言舟抱着人儿腾跃于宫墙间,不过几个瞬息,便翩然落于庭中。
一方面他确实心急,另一方面……每次这种时候谢蘅芜都会因为紧张害怕贴得更紧。
他相当享受。
宫里的人都被提前知会过,此时所有人都退避着,萧言舟一路畅通无阻,带着谢蘅芜进了寝殿。
他低笑一声,将人抛入榻间。
金绡帐翻飞,扬起又落下,将人包裹起来。
谢蘅芜落在其间,舞衣滑下肩头,半遮半掩着。她长发本就半束着,此时更是揉乱,雾扰扰地堆叠。
她颇为嗔怨地看了一眼榻边还站着的人,刚支起半边身子,又被压了下去。
萧言舟覆上来,封住她朱唇。
齿间碾转轻咬,这点细微的疼痛却刺激得谢蘅芜气息欲沉,她的手抵在他胸前,揪住他早就松垮的衣领,往旁边一扯。
萧言舟握住她的手,与她分开了几寸,闷笑道:“别急。”
温热气息喷洒在面上,谢蘅芜一阵恍惚,觉得这话有些熟悉。
好像……是除夕那晚她被情药控制着攀附他,他也这般对自己说。
原来就是清醒,面对他……也会沉沦。
他细密的吻落在唇颊脖颈,又顺着肩头往下。
谢蘅芜看伏在身上的人一顿,抬眼与她道:
“鲛月纱在卿卿身上,果然很好看。”
—
九枝灯下,女柔似水;雪山如睡,玉艳临醒;似菡萏羞于风波,菱叶弱于雨打;被锦翻浪,接影跌峰。
金绡帐翻飞,隐隐约约映出其中人影摇摇。
……
帐子渐渐息下,其间忽然探出一只素白的手,将帘帐撩开,谢蘅芜面颊通红,被萧言舟抱在怀里,只露出一个脑袋。
被打湿的鬓发贴在额角面颊,她红着脸,眸中还有未褪的情意,湿漉漉地看向上方的萧言舟。
后者面色微微阴沉。
谢蘅芜抿了抿唇,没忍住,笑了一声。
“陛下,奴家看您的本事也没有长进多少啊?”
她嘲笑他,声音还泛着哑,仿佛方才“说”了许多话。
萧言舟闻言,脸又沉了几分,将她的脑袋摁了回去。
帐外听得谢蘅芜一声惊呼,似刚喊出半截,又被吞了下去。
萧言舟低声:
“再来。”
……
天水摇摇欲坠,轰然落入人间。
—
洗室内早已备下了热水,谢蘅芜身乏意懒,软绵绵地由人抱了进去。
然这夜萧言舟显然是不会节制,这番洗完,倒也是白洗。
谢蘅芜迷迷糊糊地被闹了大半夜,她烦得不行,将被子扯来一裹,宁可不洗,也不想再受折腾了。
待天亮时,萧言舟精神抖擞离开,谢蘅芜却睡到了日上三竿都还未醒。
她睁眼的时候,便见到萧言舟坐在自己床边。
谢蘅芜还未完全清醒,却下意识地,将身上被子裹紧了许多。
萧言舟一时无言:“……孤有这么吓人?”
谢蘅芜以眼神控诉。
“好了,快起身吧,孤给你带了好东西。”
他笑意有些意味深长,一面去扶她起来。
看着跟前精神百倍的人,谢蘅芜一时怀疑,究竟谁才是真的出力的那个。
怎么他看起来一点不累呢?
可怕,果然可怕!
锦被半落,雪白肩头上,残留着微红的咬痕,她只低眼瞧了一下,就连忙把被子拉了上来。
此时醒过来了,谢蘅芜才意识到这张床榻被弄得有多乱。
那件真珠链衣早被扯散,珠子落了满榻,还有一些滚落到了地上,也就是她实在太累,才没有在意这些硌人的东西。
至于那件珍贵的鲛月纱衣,则被随手一团扔在了床角,皱巴巴的甚是可怜。
看见这些,她就不由想起夜里的荒唐事。
谢蘅芜低下头试图遮掩面颊热意,小声问:
“陛下带了什么?”
第一百三十八章 毁陵
萧言舟没正面回答,而是摊开手,将掌心内精巧的金铃铛给她瞧。
铃铛足有三只,约核桃大小,其上镂空雕花,里头发出叮铃脆响。
谢蘅芜凝眸瞧了片刻,才认出来这究竟是什么。
她不由将被子又紧了紧,装傻道:“陛下,这铃铛是挂在哪儿的吗?”
萧言舟弯唇,掌心合起,将铃铛收回。
“阿蘅晚上试试便知晓了。”
“阿蘅一定会让它……响得更好听。”
谢蘅芜这下彻底明白了,抓过身后的软枕就丢向他。
萧言舟笑着接下:“好了,孤带你出去,这里让他们来收拾。”
收拾……
谢蘅芜瞥一眼榻间地上的狼藉,无端有些羞赧。
哪怕知道和萧言舟……一起是正常的,甚至于现在才真正实现才是不寻常,但想到宫人们,特别是梨落会瞧见,她便十分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