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后,疯批暴君索取无度(223)+番外
“奴家……奴家没有想起来……”蔻枝被吓破了胆,哭哭啼啼的,将其他琐碎的事情一并吐了出来。
她说得有些颠三倒四,但基本能听懂。
有一个见过谢蘅芜的人,将眼前这位从青楼中带了出来送到这里,等着萧言舟到之后献给他。
大概那人也没有明说萧言舟的身份,于是县令自作主张,以为今日来的便是那人口中的大人物,将蔻枝献了出去。
不过此女这样愚蠢,就算这张脸像,又能有什么用?
“大人……奴家已经都说了……大人放过奴家吧。”
蔻枝泪眼盈盈,看向的,是谢蘅芜。
谢蘅芜仍是眉眼含笑,光风霁月的温柔郎君模样。她越是这样,蔻枝心中的希望便愈大。
然谢蘅芜开口了。
“凭什么?”
蔻枝面色一呆,瞠目结舌:“你……你怎么是……”
怎么会是女郎?
谢蘅芜仍是笑着,看起来却比一旁冷脸的萧言舟还要瘆人几分:
蔻枝的心跳停了停,恐惧丝丝渗入。
这女郎扮作郎君模样,显然是为了掩人耳目,她又与那位郎君如此亲近,两人的关系不言而喻。
她怎么可能会放过自己?
更何况现在,自己知道了这个秘密。
蔻枝慌张无比,结结巴巴道:“我…府中的人都知道我,若是郎君与夫人想做什么,我可以替二位去做。”
谢蘅芜侧眸,与萧言舟对视了一眼。
她从袖中取出一个玉瓶,递给蔻枝。
“喝下去。”
蔻枝不敢拒绝,毫不犹豫地打开瓶塞,将里头的东西一饮而尽。
“若你有异心,便拿不到解药,七日后即死。”
谢蘅芜温温柔柔地笑了笑,有些阴森森的:“娘子不想死得这么难看吧?”
蔻枝点头如捣蒜:“我什么都不知道……”
像是生怕这两尊大佛改主意,她又道:“我这就走……”
“等等。”
蔻枝的心又悬起,听萧言舟道:“你留在这里。”
“叫。”
他顿了顿:“越久越好。”
叫?
蔻枝一头雾水,可她不敢细问,只得硬着头皮应下。
萧言舟便当她知晓了,带着谢蘅芜从窗子离开了厢房。
蔻枝捂着心口,缓缓起身软倒在榻上。
叫,有什么好叫的?
难道是……
蔻枝咬了咬唇,是那人没说清楚,她这么做……也正常吧?
这般想着,蔻枝软下嗓子,发出低低的娇吟。
厢房外,被县令派来偷听的人各自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回去复命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密室
前头的筵席还在进行中,无人注意到两道黑影在夜色中闪过。
府中守卫举着火把巡逻,火光在黑暗小道间荧荧闪烁。
萧言舟轻松避过守卫,进入了书房所在的院落中。
谢蘅芜正想着该怎么进去,书房门却忽然从内打开。
她吓了一跳,拉住萧言舟时,又发现后者没有动作。
谢蘅芜凝眸,这才发现里头出来的人原是观山。
这么看来……从一开始,萧言舟就在身边安排好了人。
观山低呼一声“主上”,见萧言舟点了点头,他又一拱手,身形隐匿在夜色中。
“进去吧。”
萧言舟与谢蘅芜轻声道。
书房内显然已经被观山仔细搜寻过了,书架上某处被留了一小块印记。
谢蘅芜跟在其后,看他将印记抹去,随后按下印记正上方的书脊。
书架后传来轻响,片刻后,两架书之间露出一条堪堪能通过一人的缝隙。
“这……”
一个小小县令府中竟会出现这样精巧的密室,那这县令是否还纯粹,便很值得怀疑了。
萧言舟侧过头,垂眼听了一阵,便往里走去。
谢蘅芜赶紧跟上。
密道内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她只能由萧言舟牵着,在里头小心走着。
如此黑暗中,其他感觉都被尽数放大。
谢蘅芜不免有些紧绷着,觉得像是有风吹过,又觉得除了两人的脚步声与呼吸声外,还有什么别的声音。
她掌心微冷,泛出潮气。萧言舟默默紧了紧她的手,又将步子放慢了些,好让她及时跟上来。
如此不知走了多久,眼前重新出现了光亮。
谢蘅芜还有些不适应,她眯着眼,从萧言舟身后探出头来。
眼前的密室布置与卧房相同,区别在于……寻常卧房内不会出现这么多的金子。
这里的灯烛只点燃了两三盏,然而那些光照在金子上,便有些刺眼了。
谢蘅芜轻嘶一声,看着由黄金垒砌的一面墙,喃喃:“这……怎么……”
区区一个边关小城的县令,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钱财?
萧言舟没看那些黄金,而是拿起案上的茶盏,往里瞧了瞧。
里头还有些茶水,杯壁仍带着细微的温热感,看来……不久之前,这里还有人。
算算时辰,或许就是县令本人在此。
他抬目,金墙的光映在他眸中,将他的眼眸都照出了兽瞳般的金色,几多危险嗜血。
“看来……这里的惊喜还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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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未明,两人没有动什么东西,很快便原路返回,离开了书房。
观山在外头接应,顺利避过了筵席散去后回来的县令。
“主上,这县令还有一位女儿,尚未出嫁;夫人几年前病逝了,这县令也未曾续弦。”
“女儿?”
谢蘅芜有些兴趣,问道:“那女郎多大了?”
“应是十六七岁的模样,不过这女郎没什么特殊的,属下便没有细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