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死后,疯批太子诱我入东宫!(6)
他方才竟是盯着一个妇人看着迷了!
明明只不过是一个乡野妇人罢了!
薛妤微微蹙眉,她方才觉得好像有人在看着她,停顿下了脚步,头微偏着,带着几分犹豫。
“....是谁?”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原因,薛妤的目光正好望着卫景沉的方向,男人也看了过去。
视线像是触及到了虚无,那双眸子带着几分迷茫,以及一缕雾气,湿漉漉的,
卫景沉突然恶劣的想着,若是这妇人知晓她的面前站着一个陌生男人,看到她仅着亵衣的样子,定是被吓的不行。
想法刚刚浮现,卫景沉开口了,嗓音带着几分喑哑,“是我。”
语调平静无比,仿佛只是一个简单的询问。
可落在薛妤的耳中,如同惊雷,骇的往后退了几步,下意识道,“……你怎么出来了?”
卫景沉像是没看出薛妤的惊慌和羞赧,简言意赅吐出两个字,“太闷。”
男人的声音太过于平静,可目光却莫名的滚烫,让薛妤背脊有些僵硬,心里后悔不迭。
早知便待在浴室里叫夫君过来送一下衣衫。
不然此时也不会发生如此窘迫的事了。
卫景沉意味颇浓,饶有兴致的将小妇人脸上羞窘尽收在眼底。
薛妤捏紧木棍,指尖微微发白,故作镇定道,“魏公子,外面风大,还请快回房吧。”
说完,薛妤握着木棍脚步略显凌乱往房间走去。
薛妤一进房间,立刻把门关上了,截断了那道若有若无的视线,僵硬的背脊才稍微松弛了些。
想到她方才只着亵衣的样子竟是被卫景沉看了去,虽穿的严严实实,可心里还是又羞又恼的。
其实现在夏季炎热,现下民风开放,不少妇人夜晚都只穿着单薄的贴身衣物,偶尔也会被看去,所以倒也不算什么。
嘎吱的的一声。
夹杂着一道脚步声靠近,江许泽一进去便看到薛妤坐在床榻边沿上,白嫩的脸颊染上了一抹潮红,只以为她是害羞的。
“娘子,快把这药给喝了吧。”江许泽将药端给薛妤,语气有些迫不及待。
他方才已在厨房饮过药汁,有些燥热。
薛妤并未察觉出江许泽的不对劲,接过陶碗,忍着鼻尖的艰涩味道,一饮而尽。
江许泽见薛妤喝完了,瞥到她低垂雪白的脖颈,呼吸顿时急促了起来,忍不住低低唤了一声,"娘子....."
薛妤眼睑微垂,面颊泛红,咬着唇瓣,任由江许泽施为。
虽看不清,陷入一片黑暗,却感到一双大掌搂向她的腰肢,腰带轻轻扯了下来,垂落在地上。
江许泽看着薛妤的雪玉花颜,如同捧在珍宝般缓缓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视线落在那双迷茫黯淡的眸子上,江许泽心底蓦地生出一丝庆幸,若非薛妤的眼睛不好,大抵他是无法和娘子成亲的。
当他见到薛妤的第一面时,虽不施粉黛,却难掩她的仙姿玉貌,玉软娇柔。
他便知道她不属于小河村。
这唯有堆金叠玉之地才可以滋养出的娇贵花儿。
第6章 隔墙有耳
卫景沉回到房屋中,躺在床榻上,微微阖目着,逐渐沉入梦乡中。
他又回到了还未被封为太子之时,因是嫡子,周围满是豺狼虎豹,对他虎视眈眈。
父皇被迫于朝廷和母族的压力,在他年方十二时昭告天下,被封为太子。
从此暗流涌动,难以窥测。
那时,便有人想使美人计坏了他的身子,借着母后的名义给他端来一碗热腾腾的补药。
他没有防备喝下了,燥热迅速涌上心头。
一双柔若无骨的手攀附上他的腰身。
卫景沉只觉得厌恶无比,冷冷瞥了一眼,立刻叫人拖下去乱棍打死。
卫景沉泡在冰冷的池子中使热意褪去,不得不放了一盆的血才压了下去。
后来查出是徐贵妃干的,他便反手给他的好弟弟送了几个美人过去,从此沉迷于美色之中。
卫景沉猛地睁开眼睛,周围并不是富丽堂皇的寝殿,空气中隐约飘浮着陈旧艰涩的气息。
不知怎么忽然想到江许泽在厨房喝的汤药,他此时终于明白了,原来那是针对男子.....
没想到江许泽如此不中用。
不过这与他毫无干系。
卫景沉正想闭眼睡去,耳畔又忽然传来一道甜美软腻的声音。
穿过土墙传了过来,像是娇莺啼唱,时高时低,又如化作一股幽香钻入心尖,浓烈异常,让人心痒痒的厉害。
卫景沉眉峰微拢,神色一片淡漠。
*
江许泽的指腹滑过寸寸肌肤,眼里满是痴迷之色。
忽然感到腹部的热意逐渐如同流水褪去,心里陡然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身下没有丝毫的反应
江许泽神色难看无比,早在小时候他与同龄人比赛谁尿得远时,他便隐隐知道自己和别的男孩子不太一样。
直到他意外救了一位老中医,这才知晓自己这是天阉,虽不是太监,却也比太监好不了多少,注定无嗣!
后来老中医受的伤太重,只教导了他半年有余,留下了几本医书便撒手而去。
他不甘心,咬牙将那几本医书翻烂了,也未找到可以治疗天阉的办法,后来寻了数个偏方也没有用。
因他许久都未娶妻,渐渐有了议论,他又不想被村里的人知道他那毛病,恰巧薛妤出现了,还是个盲女,又有一副过人的容貌,他也的确心动至极,不顾江家的反对迎娶了。
想到他此生可能注定没有自己的子嗣,怒意和不甘不断充斥着江许泽的脑海,面色阴沉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