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登科(69)+番外
“我给你止血。”
楚青崖说:“我不要你来卖好,你咬了这次,还有下次。”
“没有下次了!”她赌咒发誓,“若再咬你,让我下辈子也变条狗!”
“什么叫‘也’?”他生气。
江蓠哑口无言。
楚青崖哼了一声,从榻上撑起身,她匆忙跳下去,跑到暖阁里拿药箱,见他抱膝蜷着不动,只好捧了金疮药和棉布出来,拎过他的胳膊平放在小几上,小心翼翼地上药。
药粉洒上去,他的手颤了一下,江蓠低声道:“你忍着点。”
她的手指很灵巧,拿沾过烈酒的细布条绕来绕去地包扎,打结的时候问:“你想打个万字结,还是吉祥结?”
他不说话。
江蓠自顾自地道:“那就打个吉祥结吧,我给你打漂亮些。”
她抬着他的手换了个角度,这一下,竟有什么东西从他袖子里滑落出来。
是一张带字的纸。
江蓠拿起来,刹那间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问:“你……”
竟是一份国子监的监照!
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大燕建丰元年十一月十七,永州江岘玉年十八,面白无须,受文华殿大学士楚青崖所荐,陛下考其学问,文采出众,特赐其恩监,入读国子监肄业”。末尾盖着玉玺和国子监印,落有三位阁老、礼部尚书和祭酒的名字。
她呆了好半天,“你今日入宫了?”
“前几天去的,今早去祭酒那儿落印。你这算是恩荫,但破了旧例,不是子孙辈,我同他们说,我只荫这一个,往后生了孩子,不荫他了。”楚青崖低着头道,“我最多送两个女子进去,但执照只能做一份,多了便要乱套。”
江蓠拿着这天底下独一无二的监照,连连摇头,嘴角欲一扬,又撇下来,抖着唇道:“你这是欺瞒天下人……这些人,都知道我是谁吗?”
“除了薛阁老和陛下,其他人只知道我荫了个姓江的。但你看看,这上头有哪个字是假的?”
她愣愣地望着他,眼眶渐渐红了。
他的声音低下来,“我在门口等了好久,等你回来,想给你看。”
两道眼泪猝不及防流下来,江蓠吸着鼻子,“我没有让你,没有让你去……你为什么……”
她哭得越来越厉害,愧疚万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伤你的,真的对不起……我只是去藏书楼看了书,然后,然后去看他批课业……我没有干坏事……你吓到我了,我以为你要把它撕掉……”
楚青崖默默地听着,把手伸给她,“你给我打个同心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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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哪只狗啊,叼着学生证坐在家门口望妻~薛教授穿白衣服,所以狗狗穿黑的杀白子
女儿今晚不洗手了,拿到签名抱着睡觉\(^o^)/
第34章 照银缸
“我不会那个……”江蓠抹着眼泪道。
他不满:“那就学。”
她还是抽泣着给他打了个吉祥结,“好了,你不要挑三拣四的。”
“你原来就是这样喜欢哭的么?”楚青崖疑问。
就她这样,别人说两句就要掉眼泪,还怎么在桂堂里扮男人进考场?
江蓠哽咽道:“你才喜欢哭!”
她原来真不这样,要这样一家三口早就被人欺负死,不知道为何嫁给他三个月就发生了这么多事,连性子好像也变娇气了。
楚青崖一手拿着自己费尽心思讨来的监照,一手拿着薛湛的信,问她:
“你要哪个?”
“我都要!”
“不行,只能选一个。”
江蓠望着他,眸子里的水快要滴出来,“你开玩笑的。”
“我从不开玩笑。”
她抢过他手上监照,突然掐了一把他的腰眼,自己却傻了,“……你怎么不怕痒啊。”
楚青崖板着脸,她不死心地又掐了几下,只听“噗哧”一声,她“啊”地叫起来,手一下子钻进衣服里,使劲儿往他腰上招呼:
“我叫你装,叫你装!”
打闹间衣带散开,他被她扑倒左掐右弄,胳膊揽住她的背,也笑得眉眼弯弯,“你要我的是不是?”
“你傻呀,我有了监照,多少封信都能拿!”江蓠得意道。
还没嚣张一刻,就被他捏住腮帮子扯来扯去,“你进去是读书的,还是看男人的?给我个准话。要是去读书,我就放你去,要是看男人,我今晚让你看个够!”
“国子监里都是男人,我只要睁着眼,都能看到。”她不服地扬着头。
他哼笑:“他们是男人,你的薛世子是君子,能比么?”
“不能比!你给我嘛,快给我!”她抓过信笺,不料他霍地松手,力道一卸,她身子一歪,被捞个满怀。
“你还敢说?”楚青崖眯起眼,“给你了,要怎么谢我?”
江蓠把三张纸塞到袖袋里,忙不迭要下榻,他拖住她的腰,“还想跑?”
她惊叫一声,下巴磕在他锁骨上,脸在颈窝里埋了半晌,呼出几口气,吹得发丝一动一动。
楚青崖等着她说话,可她却再没说了,嘴唇贴着他的脖子,生涩地往上移,亲他的唇角。
……他亲了她那么多次,她都不记得吗?
他看着她,好整以暇地躺在铺着虎皮的榻上,衣裳被素手依次剥去,露出胸膛上淡白的疤痕。
室内熏炉吐香,温暖如春,但皮肤还是起了层细微的颤栗。
明灯银盏下,她似是怕羞,拆下云鬓的金簪,让一头乌发柔顺披下,半掩着绣鸳鸯的翠绿小衣,愈发衬得肌肤雪腻,玉似的发光。
她也望着他,咬唇握住他的右手,脸颊飞上两朵红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