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觉醒后向BE说拜拜(410)
“陛下?”高台上本已准备好唱词的御奉官,傻了。这是个什么程序?他接下来的词,唱是不唱?
诸神也惊了一下,转而又都笑起来。这才是他们的昙清太子啊,他怎么会让自己心爱的女人一层一层走到他面前,受他的册封呢?他是不会摆出那种至高皇权的架势,立在上面,等尔允走上去的。
看着昙清牵起尔允的手,与她一起走着九十九层台阶,诸神只觉得一点都不意外。
这条登上高台的路,仿佛很长,又仿佛很短,尔允一级一级地走着……长到她千年来的人生都如走马灯般,在这一级级的台阶中,回放在她的脑海中,流年似水,光阴如梭;又短到她还没看够昙清身着冕服的样子,就已与他登临高台之顶。
黑色,朱色,她就知道,这两种颜色是最适合昙清的。像是为他这样风华无两、立在权位之巅的人,量身打造的颜色。
上黑下赤的冕服,在他的高贵优雅之上,添了一份睥睨九天的霸气。墨玉色的精致冕冠,又为他的风流加上一些庄重。
他风华似月,又气吞山河;眉眼间的笑意,似是闲庭听落花,又掩不住金戈铁马的战神气度。
这一次,与昙清并肩立在一起,望着那些仰望他们的人,尔允忽然心里酸了一下。
昙清察觉到她的情绪,便将她的手扣得更紧,轻轻唤她:“尔允……”
尔允向昙清笑了笑,她没事的,她只是想到被册封为柏誉帝子妃的那日。那日的她,也是这样的华丽,聚焦着无数人的视线。可那日的她,像个提线木偶一样,挂着灿烂虚假的笑,如同做戏般机械地走完一切章程。
那时的她,在心中苍凉地想着,这种盛大,这种眷爱,这种荣光,都是假的,都不属于她。
司徒尔允公主,是不会拥有这些东西的。
她错了。
上苍终究将这些东西,一样一样的赐给了她。
她无比珍惜。
登基与立后的仪式,在黄昏时分顺利结束。
尔允被送到寝殿中。昙清则在天擎殿中大宴诸神,接受诸神的敬酒。
随着天色逐渐黑下去,昙清自然想着,今晚的尔允究竟会给他什么惊喜。这些日子里,闲暇的时候,他总是不自主想这个问题。眼下随着时间迫近,他期待不已,恨不能甩了宾客,立刻回到尔允的身边。
昙清怎么也没想到,即便他为自己做了那样的心理建树,做好了直面尔允勾魂摄魄的准备,可当真正看到尔允的刹那,仍旧是……
他在寝殿中没有找见尔允,可龙床那里垂下的厚厚幔帐,将龙床严严实实围起来,无疑说明有猫腻,尔允怕是就在幔帐里躲着。
昙清掀开了幔帐,却在看到宽大的龙床上空无一人时,有些奇怪。
“尔允?”他唤了一声,钟磬般好听的声音,在寝殿中散落磁性有质的回音。
就在昙清想要转身去别处寻找时,忽然,对面的幔帐被掀开。
当看到莹白如玉的美人,自己掀开幔帐,以一个无比诱人的姿势,卧进他的龙床,昙清……双脚如扎根在那里,动不了了。
他的龙榻是用金丝楠木打造的,上面铺着红色的喜被。喜被上飞针走线,绣着玫红色的蔷薇花,绣着鸳鸯,还绣着龙凤呈祥的图样。殿里的灯火明明灭灭,光线照进龙榻,在那些绣纹上投下了波光般的光晕。可这些反照出的波光,在美人横陈的玉体下,都显得黯然无光,被比了下去。
不是没见过她风情万种的样子,不是没见过她玉般的皮肤,可当她卸去一切布料,将自己最真实最坦诚的模样展现给昙清时,昙清视线挪不开,忘记呼吸,只听见自己的心砰砰跳起来的声音,越跳越快,他喉间发紧。
尔允侧卧在那里,一只手臂支在枕上,以手支颐,另一手在身前挑弄着衾被上绣着的戏水鸳鸯,双腿交叠在一起,膝盖微微弯曲,凹下去的地方是不盈一握的腰窝。
双眸如秋波,媚眼如丝看着昙清,长长鸦羽般的睫毛上穿了累累的金珠。每当她眨眨眼,那些金珠就好像流转的光蒙过她的眼睛,一双泪痣含情,并将一道道暧昧的电花抛向昙清。
长长的黑发,旖旎在衾被上,白色的身体,黑色的青丝……便是修行千年的圣僧佛陀,在这幅画的面前,也要一朝陨了佛心。
“陛下。”尔允甜甜地开口,语调软的像是谁拿着小刷子刷在昙清的心头。两个字,却道尽了妩媚酥骨。昙清只觉得所有的毛孔都张开了,他的眼眸在不知不觉间暗的吓人。
“陛下,我们还没饮合卺酒呢,臣妾为您拿来。”尔允说着,缓缓直起身,雪白的身体在挪动间,每一下都是要命的风情。
她又掀开对面的幔帐,露出一张床头柜。床头柜上,是下人们早已准备好的合卺酒,原是被尔允给搬到这里来了。
尔允提起酒壶,拿起夜光杯倒了一杯。这合卺酒是紫红色的葡萄酒,装在夜光杯里,那颜色分外好看,在这样的环境氛围里,更添一种香艳的感觉。
尔允只倒了一杯酒,她向着昙清一敬,娇声道:“臣妾请陛下饮酒。”
下一刻,染着鲜红蔻丹的白玉小手抬起酒杯,紫红色的葡萄酒如线般坠落而下,细细的一条线,洒在美人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