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公子哥,一时起了色心,百般调戏花谦,而花谦毕竟不是柔弱女子,虽起初被吃了豆腐,但后来拼劲全力好歹没被那俩混蛋给压制住。
且说那许添走了后,越想越怕出个什么事自己担上责任,刚巧经过傅新的戏院,于是在门口犹豫再三迟迟没有进去,恰被傅新看到,就喊了他进去,许添还在犹豫,傅新贼精,脑子一转,不知怎么就想到了三郎身上,遂逼问了起来。那许添吓的双膝一软就跪下了,只简单的说自己恍惚看到三郎和俩个人去了万花楼,其他一概不说。
傅新一听这话,顿觉有意思,急吼吼的就去了。
到了那,几下功夫就找到了地方,老远就听到里头传来东西打砸的乱响,而门口聚了好几个青楼女子拍着门朝里喊话急的团团转的样子。
傅新心下存疑,脚步飞快,那青楼女子一见傅新就跟见到了救星一般,老远就喊上了,“傅大爷!什么风把您给吹来啦!”
这话喊的声儿大,明显是喊给屋里人听的。
因万花楼和怡红院斜对面,怡红院的姑娘经常得花吟看病,后来也有万花楼的姑娘慕名而来,姑娘们得了花吟得救治,自然铭感于心,这头刚一闹起来,就有眼尖的姑娘仿佛认出是花吟,只是还纠结不确定,待细听了顾青书和齐瑞达的声音才确定就是三郎男扮女装了。
有姑娘壮着胆子进了去,本想打圆场囫囵过去,可顾青书他们根本不吃她们这一套,一起都将她们给撵了出去,后又锁紧了房门,甚至用个圆桌子给抵住了。
傅新大感不妙,当下一脚飞踹上去,差点折了腿,门还是好好的。幸好跟随他的家丁粗壮,几下功夫就将门给踹开了。
里头顾青书和齐瑞达吓的不轻,花三郎衣衫凌乱,面上赤红,一双眼睛几欲喷血。
几个妓女上前就将三郎团团围住,护在中间。而此刻的三郎已然怒急,挥开了众人就大步迈了出去。
傅新急忙跟上,不好再激怒三郎,可见他那身打扮,恐怕这一出去定然会招致流言蜚语,因此急命其中一个家丁脱了身上的衣裳叫三郎换上。
三郎也不回避,闪身到了一处围墙后就换了衣裳,也不道谢,一言不发的就走了。
傅新不好阻拦,再回头时,那俩人早就趁人不备跑了。
傅新气得有气发不得,只得喝令在场的人不许声张出去,否则重罚。而后又自言自语说了许多要拿那俩人性命得狠话。
且说凤君默听了这番叙述,已然气的变了脸色,又见跪坐在堂下的花吟面上怔怔,一副怒恨交加又万般委屈的样子,心中不忍,当即冷笑道:“听你们这般说来,明明花谦才是受害者,怎么他又变成嫌犯了?若要拿人,岂不是傅新更有嫌疑!”
☆、第77章
花吟听了那些话都不知自己该如何反应好了,那顾青书的名字于她来说却是再熟悉不过,唉唉……真个是前生今世,恩怨纠葛,剪不断理还乱,最终还是一场孽缘。
那一晚顾青书死状凄惨,面容扭曲,她又一门心思追着金面人没看清楚,只记得来的是镇国公府却不想死的居然是他!
上辈子的花吟初来京城在女儿节上大放异彩后,看上她并用尽手段想得到她的可不就是这孙涛顾青书表兄弟俩,那齐瑞达说来也是帮凶,许添与他们熟识虽然也露过面,可是记忆太久远,若不是又发生这种事,挖空脑袋一回忆,花吟都忘记了上辈子还见过他。
那一世,孙涛、顾青书、齐瑞达等都先后死在她手里,而后又被她嫁祸于人,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一世居然同样的事又发生了。
起初她刚听那些话,因着三弟被欺辱,心中又恨又怒,眸中颜色都变了,而一道木鱼声乍然在脑子内响起,只炸的她仿似洞穿了耳膜,抱头痛呼滚倒在地。
不过也就那么一瞬,待她回过神来,见凤君默双手扶住她的肩膀,正蹲在她的身侧满脸关切。
花吟定了定神,眸底一片清明,与凤君默对视片刻,花吟低了头,一只手隔开凤君默,低声道:“世子爷,我没事了。”
凤君默怔怔的看着她。
突的,有人咳嗽了声,凤君默回头,扫过众人的脸,方才是大理寺卿好意提醒,可镇国公府二老爷、孙涛以及齐瑞达的脸上都出现了一抹古怪的神色。
凤君默心知他们心中的龌龊想法,当即寒了脸,掷地有声道:“花兄弟于我有救命之恩,我敬他服他,视他如手足,若是在场之人谁又生那混账念头,可别怪我凤某人下手狠绝!”
这几人红涨了脸,大理寺卿忙打圆场,连说请了花少爷过来配合调查,绝无他意。
孙二老爷毕竟五十多岁的人了,又有公职在身,就这般被凤君默呵斥,难免脸上挂不住,于是阴阳怪气的张口了,“我侄儿顾青书虽然爱开玩笑,但与人向来不结仇怨,只除了前一日与这个花谦有了些许误会,可当晚他就被杀了,怎不叫人起疑?况且巧的是,齐公子也遭了暗算。就算世子爷有心帮护,也要等李大人审过再做定夺吧?”
凤君默冷冷睨了他一眼,俩边正僵持着。
李大人突然一拍惊堂木,喝问道:“嫌犯花谦,本官问你昨夜午时至申时身在何处?”
不知怎地,花吟脑海里竟不由自主的浮现昨夜南宫瑾杀人的画面,她控制不住的眉头一皱,闭了眼。
堂上几人面色各异,就连凤君默都的心都提了上来,因他突然想到了古墓那段的往事,三郎这人实在太奇怪了,会破百尸棺,又无畏无惧的冒死为他吸毒,甚至连那僵尸都敢咬,又有什么他不敢的?恐怕这世上只有他不愿做的,根本就没有他不敢的事。自己虽然赏识他,却谈不上了解,更不知道他是否还藏了其他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