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重生向善记(320)+番外
花吟见烈亲王中了招,才放心的随傅新离开。走了一段路,花吟问,“刚才皇上说姜太医给开了药,怎么回事?”
“哦,老头子便秘半个多月了,没见最近脾气都特别大么?就是屎胀的啊!”傅新言毕自己倒先乐上了。
花吟微一挑眉,心里暗自高兴,果然是天助我也。
“你乐个什么劲啊,来来来,咱俩的账是不是也该算算了!”傅新做凶狠状,“你必须给我解释清楚怎么说不来我的戏园子就不来了,解释不清看我不扒光你的衣服沉塘!”
傅新正对花吟张牙舞爪,由远及近,一阵急速的马蹄声,只听一声大喊,“抓住我的手!”花吟感觉臂膀处谁抓了下,她本能的反握住,整个人凌空一旋,旋即落到了某人的怀里。
傅新气的跳脚,大喊,“花谦,有种你别跑!”花吟见他气急败坏的样子,不由大乐。身后也有人笑的肆意爽朗,花吟这才发觉是凤君默。
“我带你躲起来!要是被他缠住了有的你受。”凤君默嘴上说着,又朝马屁股抽了几鞭子。
二人一路避开众人,及至到了一处视野开阔的地方,凤君默这才勒住缰绳,自己先是一跃而下,又转身将花吟抱了下来,他故意表现的大大方方,因此花吟也没留到到他抱下自己的一瞬间,从耳根到脖子都红透了。
“怎么带我来这了?他们都在打猎呢!”花吟说。
凤君默取下挂在马鞍旁的酒壶灌了一口,说:“回去随便猎几个交差就行了,我爹是大周第一神射手,我也不差。反正时间还早,先歇一会。”他坐在一块巨石上,又拍了拍身旁,示意花吟来坐。
花吟也没矫情,索性整个人都爬了上去。
“怎么就不愿意来演《将军令》了?”凤君默问,紧接着又自问自答道:“怕女儿家的身份被识破?也是,随着年岁的增长你女儿家的特征也会越来越明显……”
花吟第一反应就想到了自己的胸,反闹了个大脸红。
凤君默偏过头看她,见她羞红了脸,怔了怔,突然有些口干舌燥,后面的话全忘记了。
“再过十几天就过年了,过了年转眼又到元宵节。”
“嗯。”
“元宵节琼花宴,奉之可有心仪的女孩子?”花吟话题转的快,凤君默一时被问住了。
花吟笑看她,见他发呆,又继续说道:“大周第一姝镇国公府孙蓁,小妹觉得当今之世,能配得上奉之哥的也只有她了。”
凤君默以为她在开玩笑,但细细瞅来,又不像是戏谑嘲弄,反一派正经之色,凤君默不免有些莫名其妙的不高兴,说:“我那天看到你的未婚夫了,高大勇猛,据说是来京赶考武举的。此人气度不凡,有胆有识,将来定能干出一番事业,与你倒也相配。”
花吟不知他何故提到郑西岭,疑惑的瞅了他两眼,只讪讪的摸了摸鼻子。
二人又有的没的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花吟心中惦记着丞相大人,待凤君默将随身携带的酒喝完后,就连声催他带自己回去。
二人重新上马,凤君默又说:“你的那个未婚夫心可真大,他就这么由着你女扮男装在男人堆里行走,也不在意?”
“奉之刚才不是赞他有胆有识吗?他知道我不是一个乱来的人,自然就有胆给我自由。”
凤君默不置可否的摇摇头,“换了我,我做不到,我喜欢的人,即使给她自由也要我亲自看着才安心,否则我肯定会因为怕她被拐走,整夜睡不好觉。”
花吟哈的笑了一声,回过味来,又觉这话冲自己说有些怪,便止住了笑,安安静静的待在凤君默怀里。
二人各怀心思,行了一路,突听的几声惊叫,“皇上……丞相……”听声音尖细,应是宫内的太监,凤君默心中大骇,以为皇上遇到了什么危险,忙策马冲进了林子里。但眼前的一幕却让他彻底傻掉了,贞和帝面色苍白的呆立当场,一柄雕着金龙的大弓则颓然的陷在地面的积雪里。他的对面,几个太监正抱着胸口中箭的南宫元,连声疾呼。
花吟当时只觉得整个人都失去了知觉,全身血液急速冲到脑子里,身子一歪,几乎摔下马去。凤君默拉了她下马,她跌跌撞撞狂奔而去,明明路面平整却不知为何绊了她几个跟头,栽的一身的泥。
贞和帝看到了他们,大抵是惊吓过度,直着眼睛,一把握住凤君默的肩,用力摇晃,“我的儿,不是我干的!我没想过要射杀他!我只是因为他顶撞我动了怒,想给他点教训,我明明是要射他身后的一只野鹿的,我从来没想过要杀他,他是我大周的丞相啊!我是君王,我这么可能会因为一己私怨就要杀我的丞相?朝臣会怎么看我?大周的黎民百姓又会怎么看我?”
凤君默尚未从惊骇中走出来,但他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我知道,我知道,皇伯父你冷静,你一定要冷静下来。”
“对,朕要冷静,一定是哪里出了错,一定是哪里出了什么意外,朕只是让他亲自给我捡拾猎物,朕从未想过要让他当箭靶子啊!”
其他人听到动静赶过来的时候,南宫元已经死去有一会了,花吟浑身都是血,眼睛直直的,就跟失了魂魄一般,那一箭直中心脏,她根本连救治的时间都没有,宰相大人甚至连一句遗言都没有来得及交代就断了气。
花吟只觉得整个人如坠冰窖,想哭哭不出来,浑浑噩噩中,只听到凤君默惨白了脸,告诉众人,是他误杀了丞相。然后便是烈亲王飞起一脚当胸狠狠一踹。那一脚很重,若不是烈亲王之前拉肚子脱了力,恐怕凤君默的肋骨都要被他踢断几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