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游(638)+番外
乌兰眨眨眼,偷偷看一眼那只收回去的温柔暖和的手,红着脸道:“乌兰以后一定多吃!夫人真好,又美丽又温柔又慈爱,要是我额娘还在,肯定也这样。”
玉儿拉着乌兰的手,“可怜的孩子!”
乌兰听着这温柔的声音,眼圈红了红。
玉儿想了想:“你是跟着布尔察继福晋来的吧?”
乌兰垂下眼:“是。”
玉儿看看乌兰,温和道:“平日来我府里找容容玩儿吧。”
乌兰惊喜抬眼:“可以吗?”
玉儿对乌兰眨眨眼:“方才,你站得离容容最近了。”
乌兰听着这话,笑得露出几颗小白牙:“嗯,乌兰和容容最好了。”
玉儿看看一边的女儿,又看看喜笑颜开的乌兰,“闺蜜,就要常来常往的。”
看着不明白的乌兰,又跟她解释何为闺蜜,又问她往日与惠容玩些什么,说了快一刻钟,仍极有兴致,阿霸垓博尔济吉特氏却走了过来:“堂嫂倒与这些后辈说得起劲儿,这便要开宴了,且等宴后再亲热吧。”
玉儿回头一看,却见众人皆往外走,便也起身,一左一右拉着两个孩子与阿霸垓博尔济吉特氏一起走出了小厅,笑道:“十堂弟妹见谅,这说话倒说忘了。”
阿霸垓博尔济吉特氏看看玉儿手上牵的乌兰,边走边想了半晌,方道:“这是,信郡王家的女儿?”
玉儿笑道:“是呢,是个好孩子。”
阿霸垓博尔济吉特氏又想了想,褪下手上的一个镶红宝石金镯,拉起乌兰的手,给她戴了上去:“好孩子,你今儿这身裳是红的,倒与这红宝石极配的,婶儿就把这镯子送你了。”
乌兰看看手上的红宝石金镯,又看看阿霸垓博尔济吉特氏,嚅嚅道:“婶儿,这怎么敢当!”
阿霸垓博尔济吉特氏笑道:“这有什么不敢当的,这是长辈给你的,你只戴着便是。”
玉儿看看不安的乌兰,轻声道:“长者赐,不敢辞,既是你婶儿给的,你只安心戴着便是。”
乌兰看看两个长辈,恭敬敛袂一礼:“乌兰谢堂婶儿。”
阿霸垓博尔济吉特氏点头:“以后有时间,便来婶儿府里玩。”
乌兰点头:“是。”
她们停住步子,倒招得前面几人回头来看,其中便有郭络罗氏,看着安然无事的母女俩,郭络罗氏转了转眼珠,便是不能使坏,还不能挤兑挤兑她们?
“容容,你怎么想起给一个下贱的奴才点心吃,结果闹出这事儿来。”
惠容一手牵着额娘随着往前走,边走边道:“那个奴才想吃。”
郭络罗氏走在惠容身边,低头问:“一个奴才,理她做甚,再说,你怎么知道她想吃?”
玉儿左手上的乌兰看看玉儿皱起的眉头,想了想,抢先道:“乌兰也听到了,容容问那个奴才是不是饿了,那个奴才说早餐挨罚没吃东西,容容便赏了她一块儿点心让她先垫垫,说还有一堆活儿要干,让她先长长力气。”
郭络罗氏瞪着玉儿左手上牵的乌兰,对上乌兰的笑脸,低头看看玉儿右手上的惠容,“哟,我们容容可真是个善心的,这奴才吃没吃饭都知道的。”
惠容冷冷看一眼走在身畔的郭络罗氏,轻翘唇角:“那个奴才就站在侄女儿身畔侍候,肚子咕咕地叫,还一个劲儿咽口水,侄女儿就问她是不是饿了,她赔罪后答是早上做事不周,被管事的嬷嬷罚了,没吃饭,侄女儿看她年纪不大,又侍候得好,便赏她点心吃。八堂婶儿认为奴才做得好,不当赏?”
郭络罗氏讪讪道:“婶儿没那个意思,就是奇怪这好好的,堂侄女儿怎么倒顾着一个奴才了。”
惠容轻抿唇:“八堂婶儿觉着侄女儿赏错了吗?那侄女儿以后不能赏奴才了?”
郭络罗氏被一个小辈儿抢白,不由有些尴尬,“没赏错,容容没赏错。”
惠容冷冷道:“原是十堂婶儿府里的事儿,八堂婶儿倒比十堂婶儿还热心,真是个好长辈呢。”
郭络罗氏一惊,看看另一边的阿霸垓博尔济吉特氏,见她脸色果然不霁,想开口解释,又见同排几人都睁大眼看她,有些抹不开面子,那赔罪的话便开不了口,几步追上前面的人,与别人说话去了。
玉儿看看女儿与乌兰,拉着她们的手又紧了紧,轻轻笑了笑,这郭络罗氏虽说不伤人,这恶心人也是挺讨厌的,女儿这个闺蜜不错,愿意冒着得罪郭络罗氏的风险帮着女儿说话,以后倒要多看顾着点儿才好。
坐在回府的马车上,玉儿眯着眼:“容容,今儿这事儿,可不是一个偶然事件,这是有人要对付咱们母女俩呢。”
惠容点头:“嗯,女儿也隐隐这般觉得,只是,不知道是个什么手段,又是谁要害咱家。”
玉儿把女儿揽到怀里,轻拍着她的背:“方才,额娘的灵觉覆盖处,听到一个人诘问你十堂叔的家眷怎么没把事儿办成。”
☆、传统
回到贝勒府,玉儿把事儿丢给了女儿处理,自己则带了弘吉弘宝回正房。
看着弘吉弘宝俩小子跌跌撞撞在嬷嬷的扶持下走来走去,那笨笨的模样惹得靠在榻上的玉儿一阵儿好笑,这俩小子比起哥哥姐姐来,智商明显低一些,总时不时干一些惹人发噱的事儿,倒为贝勒府添了不少乐子。
想着几个大的做的育儿记录,玉儿同情地看着那两个流着哈喇子傻乐的小儿子,被抓了无数把柄,将来,指不定被哥哥姐姐怎么奴役呢……
想着两个小儿子未来的诸般惨状,某个无良的母亲心情很是愉悦,啊呀,总得让他们知道知道世道艰难,才有益于建立健全健康的人生观的,若不然,将来便会和别家的宗室子弟一般,过着猪一般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