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撅了撅嘴,家里没什么吃的,只剩下一些面。
萧若飞并不喜欢吃面。年轻时因为工作忙的得了胃病,彻底弃了米饭,整日的主食只剩面。这一吃,就吃了很久,久到讨厌吃面。
可又确实没什么吃的了,白丫暂停音乐,冲着卧室扬声喊:“家里没什么吃的了,只剩袋挂面,我下面给你吃啊,老萧,吃吗?”
过了一会儿,萧若飞单单围了条浴巾走出来,抱着肩膀倚在厨房门边,笑道:“你下面给我吃?吃啊。”
白丫觉着萧若飞的笑莫名有了那么点儿邪恶,皱眉想了想,片刻后,双眼登时一瞪,抵着萧若飞硬邦邦的胸膛往外推,没好气地说:“滚出去!”
萧若飞突然顺势俯身搂住白丫,在她侧脸轻印一吻,“冲进火场的时候,我想的是老子的女人,没人可以带走。”
白丫乐了,这就是她对萧若飞简直根本抵抗不了的原因。
霸道又温柔,她就爱这样的男人。
笑着推开他,“行了我知道了,出去出去吧,我做面,你不吃的话就等套餐。”
萧若飞一手勾着白丫的下巴,在她唇上又印了一吻,“听着丫头,无论你去哪,我都会找到你,即使像之前一样我不认识你了,也会有再记起你的那天,别再哭了,我会心疼,很心疼。”
“……嗯。”
萧若飞摇头,“回答不够肯定。”
白丫笑了,重重点头,“记住了。”
萧若飞这才满意,“你在家等我,我出去一趟,我刚把套餐退了,回来吃你做的面。”
白丫看着萧若飞穿戴整齐,西装笔挺,面容冷漠,又成为霸者,倚着冰箱,笑看他的背影,觉着自己真的爱对了人。
人这一生,能够爱对一个人,是多么不易的事。
她有多幸运,竟然爱对了这个人。
就连等待,都变得甜蜜。
白丫刚走出卧室在厨房遛得那几圈期间,萧若飞就接到了一通电话。
随即拨了几通电话,明确吩咐几件事,才在白丫问他是否要吃面时,顿了片刻后走出去。
这时跟白丫道别,方下楼出门,就有人走过来,打开停在楼下的宾利车门,对萧若飞弯腰道:“萧先生,两个狙击手,四个全国各类散打比赛冠军,另有四个从国外调过来的资深保镖,凌晨前,都会在白小姐公寓周围安排好,保证不会发生任何意外。”
萧若飞上车,一脸冷漠,“褚家呢?”
这人紧跟其后,上了车,坐在驾驶室位置,继续回答道:“已经派人去抓,褚子胥好抓,但褚安周围有很多保镖,可能会费些时间。”
“我只要结果,过程不需要向我汇报。”萧若飞漫不经心地看着窗外,声音冰冷,“抓不来,弄死他们也可以。”
“这……”
“不用怀疑,后果我承担。”
之后萧若飞便不再说任何的话,闭眼小憩。
这一天,白丫无法消化的东西太多,他也一样,但他并不在乎,也不想深究,只要他在的地方,有白丫即可。
只要对他来说是暗藏危险的人,都要斩草除根。
无论是何年代,他最在意的事,只有一件,就是白丫的安危。
黑色疾驰的独属萧若飞的座驾,顺着数不清的胡同拐进拐出后,终于到达目的地。
萧若飞下车,边系着西装外套的扣子,边吩咐道:“外面等我。”
所到达地点,就是能够出马的神棍住所。
是个小四合院,萧若飞亲自上门而来的原因是收到答复,此人不会离开他家的这个门槛,若想求治病看事,必须上门而来。
听闻此人是市里最有名之人,萧若飞宁可屈尊而来。
因为在他的生命里,还有另一人来说对他是最为重要的。
萧嚣。
如果回不去,哪怕让萧嚣过来也可以,他要一家三口在一起。
萧若飞刚踏进这道门,就觉着浑身一凉。他这位无神论者,在亲自经历了这件事后,已经不得不信。
进门后先是大锅厨房,土地土墙,甚至有明显的土尘味儿。
萧若飞毫不所觉,拉开门帘,看到了坐在炕上的中年女人,看似是四五十岁,叼着根老旱烟,熏得一屋子旱烟味儿。
萧若飞立在房间中央,深沉地望着她,“我是萧若飞。”
女人穿得随意,短发,精神状态十分好,见到萧若飞后,面上随意的表情也没有任何改变,肯定道:“京城萧若飞。”
“是。”
“问你,还是问她?”女人径直问道。
萧若飞淡道:“问我们。”
“只能选择一个。”
“问她。”萧若飞毫不犹豫地说。
“她今天会消失。”女人淡道,“宇宙平衡,她改变了你妻子的命运,她就要以身陪命。”
萧若飞表情顿时一冷,心脏仿佛陡然一停,转身便往外走。
“你现在回去也来不及了,不如听我把话说完。”女人出声制止他的行为。
萧若飞此时整颗心都已经提了起来,握成拳的手几乎已经在发抖。
猛地转过身来,双目猩红,“所以这是你叫我立刻亲自过来的原因?你也是跟褚家人一路的?”
说着几步走到女人面前,一手指着女人的眉心,严声冷道:“我告诉你,如果她真的没了,我就把你这地方都给掀了,出马?!我叫你一辈子都出不了马,只能躺在床上!”
女人眯着双眼,与萧若飞回视,许久过后,突地笑了,“那么,你现在就来掀吧。她已经消失了。”
萧若飞呼吸一滞,身体顿时发出一身虚汗,脚一软,几乎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