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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在下雷鸣。”
二人几乎同时开口。
铃兰很高兴,“这也太巧了吧,有道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没想到几年不见,你竟长得如此高大威猛。”
白驰有些在意的认真盯着雷鸣看了好几眼,青年眉目疏朗,一看就是心胸开阔之人。肩宽腰挺有力气。年纪轻轻便当了郎将,若是有人提拔,将来必是前途无量。
她又转头看向同铃兰耍嘴皮子的李振,他同铃兰好的时候,二人像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亲兄妹,不分彼此。闹僵的时候水火不容,恨不能在对方坟头上洞房花烛,不让对方恶心的魂飞魄散不罢休。
白驰想得有些多,也就没在意雷鸣无限感慨感恩的同她再三道谢当年的救命之恩。
一行人到了卫所,点了人马,又等了好一会,姬承功姗姗来迟,打扮的花枝招展,像只羽毛鲜亮的大公鸡。
天后看不上她这个过继来的亲外甥,但姬家无能人,又实在想栽培他。
白驰在平京城毫无根基,除了六年前轰动全城的那一战,让很多人留下刻骨铭心的记忆,此番回来,同“初来乍到”也没什么分别。
姬承功就不同了,他打小在平京城当土霸王,谁人都认识,京内盘根错节的关系,他比谁清楚。由他跟着白驰办事,也算有点用处。
姬承功一露面,眼珠子就滑溜溜的溜到了铃兰脸上。
雷鸣察觉了,正要往前一步挡一挡。
铃兰张嘴就骂,“看什么看!看你老娘!挖了你的狗眼!”
李振抿嘴笑,不出声。
雷鸣有些傻眼。
姬承功被扫了面子,目露凶相,正要开骂,一眼瞥见白驰不知何原因低头笑了下,姬承功被晃了下眼,怒容一收,殷勤的奉承上了。
铃兰嘴角一扯,暗自发笑,这人怕是熊心豹子胆论筐吃了。
白驰抬手一挥,领队出发。
姬承功热切的邀请白驰同乘马车。
铃兰送至城门口,将剑递给白驰,后者略显犹豫。铃兰很懂她,说:“拿着,你没随身带银子的习惯。”没钱了,就抠几颗宝石下来当盘缠。
白驰接过。
铃兰驱马折返。
肉眼可见的,此番行路必是披星戴月,颠簸疲惫,铃兰可不会跟去受这罪,她还有更多其他的事要处理。打理清扫好主子的居所,尽快理清京城内复杂的人际关系。若有应酬往来,也不妨接待一二。大概摸清这些达官贵人对她家将军的态度。尤其要重点关注一下谢家人。
却说白驰领着一队人马,马不停蹄直奔福王的封地,走得并不是官道,而是偏僻小路。
小路难行颠簸,姬承功坐于马车内数次跌倒仰翻,起初他还强忍着,不住和白驰说软话,希望她放慢速度,又说不赶时间,没必要急行军。
白驰不同他说话,依旧我行我素。
行至一处窄路,荆棘当道,姬承功的马车彻底过不去了。眼睁睁看着白驰走远,姬承功下了马车,瑟瑟发抖的拢着袖子骂娘,“臭娘们!迟早我要你好看!掉头,去寿王封地!”
第67章 鹊桥
预计一个月的行程, 不到半月,白驰已将二位王爷带回了平京城。
平京城的雪下的又大又厚,从乾坤门直通皇城门的大街上却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福王这一路上憋了一肚子的气,怀里抱着娇软的美人, 也无法平息他心中难以熄灭的怒火。
他从未见过如此蛮横不通人情世故的女人, 说一不二,不可理喻!
若不是母后器重, 他还有用得着她的地方, 他一定要让她人头落地,还不够, 他还要挑断她的手筋脚筋, 废她武功, 给他的爱妃充当洗脚婢。
街面的欢呼声将他的思绪打断,怀里的骆美人攀着水蛇胳膊, 呵气如兰的说:“王爷你听,平京城的百姓都知道是您回来了,都来迎接您了呢。”
福王好大喜功,极要面子,闻言转怒为喜, 推开车窗,就朝车外的百姓招手。洋洋自得道:“料想是平京城的百姓也知本王近些年在封地的丰功伟绩,我那个太子表哥懦弱无能, 哪有我一半才能!”
厚重的车帘打开,车窗推开, 外头乱糟糟的声音也听清楚了。一个女童响亮的声音就这么清晰无比的传了进来, “看!那就是白将军哎!女将军耶!可是看不见她的脸呀!”声音既高亢又失望。
白驰星夜归朝,除了朝中官员, 寻常百姓哪能见她真颜。
经过这半个月传播发酵,人人都知她从神谷关回来了,看热闹的瞧新鲜的出于对英雄膜拜的,不管是哪种原因,在得到她归来的确切消息后,几乎是阖家出动,将大街围了个水泄不通。
乱糟糟的人声中,此起彼伏的响起,“她就是那个杀神将军啊!”“女将军哎!”
马车行过,百姓跪拜的是俩位身份尊贵的王爷,口里小声议论的却是一位女将军。这让福王难以忍受,“且让她先得意着吧,等我继承了皇位,我……”
娇软的骆美人轻轻捂住他的嘴,“王爷,谋天下者当忍常人所不能忍。”
福王笑逐颜开:“美人说的是。”言毕,竟忍受不住的亲起了嘴,翻滚起来。
队伍缓慢前行,白驰心累不已。
接两位王爷归京的途中,遇到了伏击,原本可以有惊无险的避开,偏福王身娇肉贵还不听从安排,若不是白驰及时赶到,非丢了性命不可。后来又为了救福王的心肝宝贝骆美人,白驰受了箭伤。箭上有毒,幸而中毒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