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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碎碎念道:“你瞧见张大人家的公子了吗?就是中书令张鼎大人家的公子,今年也有十七了,再过二年就该定亲了,与你正相配。你瞧准了人,等往后找机会,你单独见他一次,给他留个好印象。”
柯光珍不快,“祖母,这世上的女子并非只有嫁人这一条路。”
平阳伯夫人愣了愣,呵斥道:“你说的什么鬼话!你不嫁人,你的蠢货父亲还有你的兄弟怎么办?咱们家的爵位到你祖父这就没了,你以为你祖父一直拖着病体熬着是为了什么?你要再不争气,咱们家就真是穷途末路了。”
瑞雪心中酸酸的想,“他果然心里还有她。这么快就急着站出来给她解围了,呵呵。”与她同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
礼王世子妃又犯了花痴的毛病,捧着脸说:“我以前不知道白大将军长得这般俊俏,比漂亮的小郎君还叫人心折,唉,这样的人怎么是个女人呢,她天生就该是男人啊。”
姬后遥遥朝白驰举杯,后者起身,饮尽杯中酒。侧身的时候,白驰与谢无忌的目光对了个正着。二人之前已见过两次面,她心思磊落,想着前尘恩怨已了,二人将来还要同朝为官,免不了要见面说话,因此大大方方的也朝他举杯。谁知谢无忌直接转过身去,只当没看见。
这下子,没将白驰搞懵。大长公主先惊呆了。没有谁比她更关注儿子的一举一动,没有谁!
她年纪大了,眼睛比以前是花了些,看不清儿子的表情,但是抬手转身,这样明显的动作却瞧得一清二楚。
这什么情况?
不应该啊。
人都主动示好了,为什么要给人脸色?
难道是自己想错了?
正当她胡思乱想之际,一直在大殿中喂招喂得好好的二人,忽然雷鸣一刀斩断红缨枪的枪头,寿王一脚飞踹而来,雷鸣抬腿去挡,却不慎踢到半空落下的枪头。
枪头“嗖”得一下飞射而去,正向谢无忌胸口。
“叮”一声脆响,酒盏同枪头一同落地。紫袍翻转,白驰不知何时已落在谢无忌案前,将他挡了个完全。
她这样飘然落下,护着俊美的郡王,颇有些英雄救美的意思,看着还怪赏心悦目的。
席上某些人蓦然间有种很心动的感觉,仿佛心中的一根弦被拨动,忽觉得二人很相配。
谢无忌的嘴角勾了那么一下,很轻。
雷鸣仿佛被吓到,当即面朝帝后跪下行礼赔罪。
白驰赔礼的速度不下于真正惹了祸的雷鸣,不仅同帝后请罪,还诚恳得向“受了惊吓”的郡王赔不是。
雷鸣看向护着自己的白驰,心情微妙。
谢无忌说:“你这样护在我身前,让我想起了一些旧事,以前你也是这样,唉,算了。”
这样的场合谈起旧事多少会让人浮想联翩。
但白驰离得近,看谢无忌嘴上说着旧事,面上却很不耐烦的样子,无论如何是不会想多的,又再三致歉。
之后一切都还算顺利,没有再发生什么意外。酒过三巡,众人离席对饮,宾主尽欢。
等席上一半人都醉了,杯盘狼藉。
帝后离席,这场热闹的宫宴也就结束了。
回去的路上,白驰才有闲心问铃兰出了什么事,脸上是被谁抓的。
铃兰说:“一个登徒子……”
白驰:“登徒子抓你脸?”
铃兰笑:“不是,登徒子是被七皇子的那个老太婆请进门,给她脸了,当我将军府是她的地盘了,自个招人进来,还敢使唤我给那登徒子端茶倒酒,还要将我许给他做小妾。我让人将那登徒子打了出去,老太婆就不依不饶了。然后我们干了一架。”
白驰摇头一笑,忽然道:“李振,雷鸣,侍书,或者是别的什么人,你可有中意的?”
铃兰不解:“将军这话什么意思?”
白驰:“铃兰,你想不想成婚?”
铃兰差点被自己的一口吐沫呛死,急道:“将军!”
白驰抬头看向天上的圆月,叹息道:“人人都爱花好月圆,你若春心萌动,也是人之常情,无须遮掩。想嫁便嫁,找个自己喜欢的,没必要委屈自己。”
铃兰看着她一脸清心寡欲的样子说着男情女爱,说不出的违和感,闷闷道:“郎官那样好看乖顺的人,将军说舍弃就舍弃,你自己都不爱花好月圆,怎么倒让我学那凡夫俗子一般成婚生子操劳一生?”
白驰听着她着牛头不对马嘴的话,笑了笑,“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铃兰正色道:“将军的道便是我的道,前路坎坷,我愿为将军提灯扫榻,一直陪着将军。所以也请将军别想着随便将我许给了谁,我不愿意。”
白驰垂眸看向她,想说什么,又叹了口气,没说。
到了将军府,已过子时。
众人洗洗睡了。
谁知才刚躺下,府门忽然被人拍响,说是谢家人求见。
白驰愣了下,回说,不见!有事明日再议。
不一会,铃兰忽然跑来了,披着衣裳头发,进门先说:“你快起来,有儿不见了,郎官是来找小世子的。”
白驰心中略惊,蹙了眉,说:“孩子不见了,他不派人出去找,来我这作甚?难道我比他还熟悉平京城?”
铃兰扭曲着一张脸,“小世子在咱们这,他来找七皇子玩,俩孩子玩累了,就一同睡了。”
第77章 深夜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