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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忌:“啊?”他怎么记得,所有人都说她生子生的顺畅无比,半点没受罪?难道是他娘骗了他?
白驰:“算了,我的错。往后你若得空常带有儿去我那,有什么不好我来管。呃,最好避着些人。”
谢无忌喜上眉梢。
白驰:“我就不去国公府了,你也知道的,我受不了你母亲唠叨,头疼。”
谢无忌笑了起来。
目的达到,谢无忌见好就收,不再步步试探。二人用完早膳,一同返回都城。
临分别,谢无忌说:“白驰,你是不是忘了还我什么东西?”
白驰一愣。
谢无忌抬手指了下她的后腰。
诛邪。
白驰不想还。
谢无忌:“虽然你我已冰释前嫌,还有共同的目标——教育好孩子。但一码归一码,你欠我钱这事不能赖账。诛邪,它是我的。”
白驰吃瘪,不情不愿的取下诛邪,扔还给它。
“好好收着,别再叫有儿拿去玩了。等我有钱了,迟早赎回它。”
她掉转马头,人都走远了,又听身后有人唤她,勒住缰绳,见是谢家家仆。
那人将一柄长剑高举过头顶,说:“将军,我家主人说您的东西忘了,让属下送还给你。”
白驰一看,嚯,好刺眼,原来是流光溢彩的婵娟。
这剑不是抵给郎子君了吗?
不过想想也没什么奇怪的,以谢无忌的本事,想拿回来,也不是难事。
家仆见她迟迟未接剑,又说:“我家主人说了,他送给您的东西就没有到别人手里去的道理,如果您没银子使了,尽管拿去当没关系,这柄婵娟是您的就永远是您的,到不了别人手里。”
白驰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搞不懂阿寂为何非跟她的诛邪过不去,但也承他的这份情了。
她接过剑,说:“请替我谢过你家主人。”
她不知道的是,家仆在她接过剑后,心口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因为主人说了,剑送不出去,他也不用回去了,自裁谢罪吧。
**
白驰回府,先去看了小星儿。铃兰也没问她去哪儿了,同她说,她已经跟厨娘说过了,将军府是留她不得了,等小星儿好了,就让她带着星儿回神谷关。
厨娘也意识到自己错了,她是不指望能留下来了,只希望将军能给星儿个前程,留她在府中继续伺候将军。
白驰寡淡的笑了,有些自嘲,“跟着我能有什么前程。”
铃兰说:“小女孩子还是跟着娘比较好,神谷关的日子也不差,蒙大将军会安置好她们娘儿俩,我同厨娘说了,等过几年星儿再大了些,如果咱们将军还是风光无限的大将军,星儿也愿意过来,再接她过来。”
主仆二个默默对视,白驰所求之道,前路崎岖,谁也不知道将来会怎么样。她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不敢走太近,就怕将来连累了她,又怎敢亲口许别人前程。
回府待了没一会,连口热茶都还没喝,天后的贴身宫人就来传话了,宣她进宫。
白驰一点不意外,她今日没上朝,听谢无忌的意思,还是他派人去告了假,天后心里有疑也在情理之中。
换了朝服,入了宫。
天后在悦庭殿召见了她,让她意外的是,大殿内还有一人——魏岷之。
天后和颜悦色,上前郑重为二人重新做了介绍,看天后的态度、语气,天后对他极为信任推崇,是她的心腹无疑了。
天后先是同白驰说了昨日九皇子挨训的事,直言白驰教训的对,她这个做母亲的平日里忙于政务,对孩子们并不如寻常母亲那样细致,才致奸人钻了空子,教坏了孩子。如今那万嬷嬷已经被她一板子打出了宫去,再不会出现在白驰跟前碍她的眼。至于九皇子还是暂且养在白驰府上,并且天后也说了,让她该打就打该罚就罚,不用顾虑。
魏岷之却在这时插了话,说:“听说白大将军昨日在国公府教子,闹得人尽皆知,大将军果然厉害。”
白驰蹙了蹙眉心没说话。
魏岷之又道:“西城门外流民近千,已然成灾,朝廷正不知如何安置,没想到大将军一出手立刻解决这一难题,当真是好手段。”
白驰不乐意了,好好说话不行,阴阳怪气的作甚,因此不客气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你在指桑骂槐的说谁呢?”
魏岷之面上一白,有些难堪,他知道白驰不是客气人,可也没想到她当着天后也如此不讲情面,辩驳道:“我,我没骂你。大将军,我就直说了,现在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昨日和你前夫相处一日,又夜不归宿,就连今日早朝也是他谢家家奴来替你告假。请你给个合理解释,你们是旧情复燃了?还是你已然投效雍州世家不再为天后所用了?”
白驰敏锐的察觉到姬后佯装镇定的坐在凤座上,然而放在膝上的手却是一紧。白驰的心中忽然就生出了那么一丝难以名状的疲惫。
她想辅佐姬后称帝。
可姬后却只当她说疯话,笑笑就算了。她一直都不完全信任她。
白驰失望的同时,不由生出了些戾气,瞪视魏岷之,“那又如何?就算我夜不归宿,同谢无忌睡了又怎样?就许你们男人三妻四妾,夜夜笙歌,逛窑子包女人,我深夜寂寞孤枕难眠,找个男人又怎么了?”
姬后震惊了,这什么虎狼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