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重生终结后我抛夫弃子了(70)
周盈一直以来将白驰藏在府里就是对她心存顾虑。
她知道白驰对沈家人做的那些事,可当初只觉得沈家人在撒谎,毕竟沈家人欺负孤女,霸占人家父母留下的田宅财帛是板上钉钉,人证物证俱在。后来又听彭双传回消息,说白驰武功深不可测,身上有诸多疑点。
后来见到她,第一眼就不喜欢!没几日,又亲眼目睹白驰将彭义武等护卫打得起不身,心里也对她有了更深的忌惮。可每回同儿子闲聊想拉近母子关系,儿子总是三五句扯到白驰身上,说她怎样怎样好,怎样怎样保护他喜爱他。周盈又会安慰自己,白驰既是军户之女,会些拳脚功夫也在情理之中。武功高强,大概是天赋异禀?
可今日所听,完全超出了她能接受的范围,这已不仅仅是天赋异禀能解释通的。
她一个小小女子,今年不过十九,到底哪里学的通天本事?又怎地如此狠辣阴邪?
她不怕新妇蠢笨,蠢笨之人安稳度日,至少不会给夫君惹祸,给家族带来灾难。可一个心思恶毒之人是万万不能留在儿子身边的。
一时间,周盈心中千回百转。又听婆子来报,说:“郎夫人求见!”
若在平时,这郎子君是休想踏入她公主府半步。过去多少年,二人也无任何交集。在郎子君还养在姬后身边,嫁给蒙元顺之后,周盈对她虽不算多亲切,但也不会恶语相向。直到后来她闹着要和离,周盈对她的恶感升到最大。自此后,但凡有她的宴席,周盈绝不参加,就像是害怕沾染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似的。
可想而知,周盈作为大周贵女典范,她这般厌恶郎子君,所起的影响有多大。这么说吧,郎子君现在如此被上层贵女所排斥嫌恶,周盈的功劳有一大半。
周盈现在对白驰又恨又怕,可相对来说,亲疏远近,她又觉得是郎子君更可恶,没有她,白驰再坏也就在家里坏,不会坏到外头,闹得人尽皆知。
周盈命人将郎子君押进来,真是半点也不客气。
郎子君心里也知道来公主府自己肯定要倒霉,可是自进门后就被婆子们抓住了胳膊押弯了身子,还真是没想到。
“滚开!死婆子!你们弄疼我了!我好歹是皇后亲封的诰命夫人!你们岂敢对我如此无礼!休怪我告了官府,要你们身家性命!啊……”郎子君一路挣扎,直到抬脚进门,看到高高在上,威严肃穆的周盈,气息儿总算弱了下来。
“哼!诰命夫人,就你也配?你是哪家郎君的妻子还是母亲?无名无份的卑贱女子竟也获封了外命妇!还真是我朝开国以来的第一例。是啊,你有姬遥做靠山,她自己就是屡坏规矩,教养出来你这么个东西,又有什么奇怪!”周盈自找回儿子后就没有这么尖酸刻薄过了,今日是真的被气很了。
瑞雪公主吓得不敢吭声,默默退到屏风后。
郎子君胸口起伏,当即想还嘴,可她还记得自己此行的目的,本来自讨没趣就是为了给白驰作证,若是闹僵了,白来一趟不说,甚者还适得其反。
她躬身行了个礼,说:“大长公主,您怎么想我都行,反正民妇的名声已经臭了,辩驳再多,落在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贵女耳中,也就多个笑料。可白驰到底是您儿媳,民妇不愿好人蒙冤,故此前来,就是要解释清,今日我府门前的那场闹剧原委。”
她挺直了身子,将自己如何遭了荣小郎君的算计,又差点被那七人埋身的经过详细叙述了遍。说到委屈处,饶是她再做无所谓强忍着也不自觉落了泪。
琴姑姑心内叹了口气,低下头。
“我倒是没想到,他们受了那样的伤,不在家悔过,竟还倒打一耙,累得白姑娘为了我也要受苛责。是我连累了她,大长公主,您要是责罚,就罚我吧。”她跪了下来,言辞真挚。
周盈心里稍稍好过了那么一点点,眉心仍蹙着,说:“郎氏,但凡你自尊自爱,行为检点,又何至于引来杀身之祸?你视婚姻如儿戏,包养面首,让你夫君蒙羞,夫家被人耻笑,你可曾有过半点悔改?”
郎子君一听这话又不乐意了,冷笑道:“大长公主,你让我自尊自爱,行为检点。同样的话你怎么不对男人们也说一遍?整个平京城多少花街柳巷,在里头寻.欢作乐的可都是男人!他们光明正大,还以此为谈资,到处炫耀。我干了什么?不过包养几个面首还是偷偷摸摸。我找男人引来杀身之祸是活该,那些找女人的男人们是不是都该得花柳病,都该烂了□□瘫痪在床永世不得超生!噢,是了,我怎么忘了,大长公主可是自创出\"夫有再娶之义,妇无二适之文\"的第一人。你一个女人不帮着女人,先给女人套上了枷锁,我和你说这些,你能听进去才怪……”
这下子不用周盈吩咐,庄嬷嬷等人已神色紧张的抓住她,捂住她的嘴往外拖。
“郎娘子,休要胡言!”
郎子君挣扎不休,咬了庄嬷嬷的手指,急切道:“我说的句句属实,你可莫要被那几个恶人蒙骗了!”
郎子君终于被拖了下去。
瑞雪早从屏风后站了出来,面上通红,安抚的搂住气得发抖的周盈。
庄嬷嬷说:“看来公主所想不差,定是郎子君那疯婆子将咱们少夫人带坏了。”
周盈冷笑,“我看她俩怕是半斤八两,臭味相投!我倒要看看她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