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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同人)刹那(100)

“冰天百华葬——”

刀尖所指的天空之上,云层缓缓旋转,渐渐扩展成一个巨大的黑洞。紧接着,大蓬大蓬的冰雪无穷无尽地从黑洞中涌出,瞬间从天而降。

让我守护你。

“天啊,这是什么?”

“好……好强大的灵压!”

这一异象令所有人纷纷大惊失色。他们远远看着前方的景象,心情已完全无法用“震惊”来形容。

细细小小的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铺天盖地,却在触上那一头头虚的瞬间开出纯白的花朵。只眨眼间,虚群便成为了一座座由冰花堆砌而成的雕塑群。

“空镜——”冬狮郎在冰雪落下的那一瞬间奋不顾身地突破火焰冲了进去,一把将少女的身体揽进怀中。

空镜睁着一双大大的猫眼,呆滞地凝望着苍穹。身体已经什么都感受不到了。却在那一刻,陡然闻到一股清冽的淡香。那种熟悉的气味,令紧绷的神经突然就放松下来。不住颤抖的身体终于慢慢恢复平静。

漫天飞扬的雪花中,她缓缓地抬起手来,紧紧回抱住眼前的少年。双手触上一片温热,那是他的温度。那是她一直渴望的温度。

鼻腔毫无预兆地发酸。她低头将脑袋埋进冬狮郎怀中,声音低低的、带上了哭腔:“冬狮郎……我好害怕……”

——害怕你出事。害怕自己连你都会失去。

——没有了光明,我又为何要坠入黑暗?

“已经没事了!”冬狮郎狠狠抱紧她的身体,将脸靠在她的肩头,轻声呢喃,“不用怕,已经没事了。”

我就在这里,所以、不要怕。空镜。

飘雪终于渐渐停息。

逐渐散去的阴云后面,显露出细细碎碎的金色阳光。薄薄的光芒洒下,照在一座座高大的冰雕之上,映射出璀璨的七色光华。

在这个朦胧迷离的世界中,少年少女紧紧拥抱着彼此。

这一刻。这就是全世界。

远处立在土坡上的十一番队三席斑目一角漫不经心地轻啐一口,顺手将刀摔上肩头就挥了挥手转身走开:“切!没意思!收工了收工了!”

“慢了一步呢~”五席的凌濑川躬亲伸手拨了拨刘海,将刀收回腰间,“喂,一角。等会儿去干吗?”

“嗯?好不容易来了,当然是去喝酒!啊哈哈!”

夜色笼罩。疲惫的一天终于过去。

乱菊一手拎着刚从和果子屋带回来的点心,一手轻轻推开掩上的房门。

屋内没有开灯。月光越过敞开的窗口,透过飘扬的白纱窗帘,静悄悄地洒落在干净的地面上、洒落在青花瓷的花瓶上、洒落在一直坐在床边的白色身影上。

“队长?”她试探地叫了声,银发的少年即刻转过头来,看见她,皱了皱眉,又扭回脸去:“你怎么又来了?”

什么叫“又”嘛!乱菊不满地撇了撇嘴,倒也难得没有反驳,只轻声走过去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女孩子,小心地将手中的点心盒放下:“我不是关心小空镜嘛~队长也是,这孩子只不过是因为太累而睡着了,您也不用不吃饭一直陪着吧~”

“啰嗦。”冬狮郎皱着眉瞪了她一眼,随后不再理她,只低低地像是自言自语着道,“都是我……”

“队长,”女子站在一边,抬手按在他的肩上,语气虽然还是以往的随意,却格外柔和郑重,“小空镜过去那边帮你,不是想要听你说这种话的吧?”

冬狮郎诧异地抬头,看见女子一头明亮的橘色长发。她朝他笑笑,随后将视线投向安睡着的少女,“你看小空镜,就算受了伤,可即使是在睡梦中也在微笑呢~”

“……嗯。”冬狮郎缓缓地松了眉眼,不觉垂下双眸,轻轻道,“谢谢你,松本。”

“嘛嘛~不客气~为青春期的少年少女解决恋爱的烦恼是我身为过来人的职责嘛~”

“谁是‘青春期的少年少女’啊?!还有,什么‘恋爱的烦恼’啊!”

“嘛嘛,队长您就不用掩饰了,连阿澈都看出来了,我怎么还会不知道呢~”

“不要乱说!松?本!”

“唉呀呀,队长不要这么大声啊~小空镜还在睡觉呢~啊,对了,我带了点心,队长要吗?”

“谁要啊!混蛋!”

如果说经过了这样的事情,他还看不清自己的心,那他真的太差劲了。可就是因为经过了这样的事情,让他发现自己还是太弱了。

这么脆弱的自己,根本无法好好地保护你。

你能等我吗,空镜?

等到我、足够强大的那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写到这里才发现,冬狮郎对小桃的感情从一开始就脱离原著了……ORZ

我不行了,总有种崩坏了的感觉。叹息。

打滚~瓶颈了~明明快到剧情了的喵,我竟然到了倦怠期!

忘记附上的图片

第五十回 遗失了过去,看不见未来

因为没有听从命令,私自行动。于是空镜现在正处于凄惨的“禁闭一天”的受罚状态。但这并没有什么。

虽然早上浮竹一脸抱歉地说:“空镜,你才刚从四番队回来就要关你禁闭,可老师……”,他应该也是很为难的,所以空镜只是摇了摇头,笑得如往常一般灿烂:“没关系的,队长。没有听从队长的命令确实是我的过失,只关一天的禁闭,总队长已经对我很好了。”

她知道的。所谓的“等价交换”。

如果只是用一天的自由去交换冬狮郎的平安,那是再划算不过的事情。虽然她不觉得冬狮郎会无法应对那天的意外,可还是不希望看到他受伤。

暖红色的阳光斜斜地透过窗上的白纸投在房内的榻榻米上,落下一片浅羽色的暗影。几只小鸟唧唧喳喳叫着落在窗框上又扑扇着翅膀飞走,在地面上画过几个灵动的浅影,就像一场鲜活的皮影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