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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确定了的旅祸有三名,其中两名挟持了我们四番队的一名队员作人质,正向着中央位置移动。”
——啊,他们速度还挺快的嘛!就是没想到竟然连岩鹫哥哥也会来。
“喂,恋次。”闭目靠在墙角,她没去看恋次的表情,只缓缓开口道,“那个黑崎一护,我今天遇上他了。我承认他。”
“什么?!”少年震惊的声音紧接着传来,却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不甘,“那个家伙……”
“这一次,不要再放手了,恋次。”少女一脸惫懒的模样,可语气却极为严肃,“如果你真的在乎,就用自己的手去抓住她。”
周围依旧喧哗不断,然而这两人的周围却仿佛有着一道无形的屏障,他们之间一片寂静无声,只能听见少年握紧双拳时骨骼发出的“咯吱”声响。
“切!少废话!”
良久,恋次才低声恶狠狠地这样吼了声,然而待空镜再次睁眼,却只见一旁的纸门“嘎吱”作响着微微晃动了几下,接着便缓缓恢复了原本的安静。
“阿散井君?咦?……空镜,阿散井君呢?”
“唔?我刚才在打盹,没注意诶。”
——不要死,恋次。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六回 夕阳染红的阶梯
——要打破这片湖面,我们所缺少的是——名为“决心”的碎石,以及名为“勇气”的力量。
接到雏森“阿散井君已经找到了,可是他伤得很重,空镜你快过来吧。”的通知时,空镜正坐在十番队队长执务室的窗台上,晃动着双脚,望着窗外的庭院怔怔地出神。
眼前是一片似血的残阳。凄艳的色彩隔着瀞灵廷高低错落的无数建筑,迎面打在庭院中,却在染上满院浓绿时,陡然变得宁静柔和起来。
冬狮郎正在处理这几天积下来的文件,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时发出的“沙沙”声响,以及、彼此的呼吸声。空气缓缓流淌着,甚至可以闻见飘散在其中的淡淡的迷迭花香。
明明没有任何只言片语的交谈,可对于空镜而言,这样的感觉却无端令她感到安心。
想了想,她终于还是从窗台上跳了下来。冬狮郎闻声抬起头来,皱了皱眉不解地问:“怎么了?”
她整整衣摆,抬头笑道:“啊,小桃姐说恋次找到了,但是受了重伤,所以我去看看。”
“是吗?”冬狮郎揉了揉额角,从办公桌后站起身来,“正好,我跟你一起去。”
看着他起身去拿挂在一旁的冰轮丸,空镜眨眨眼“咦?”了声,却见冬狮郎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过头来瞪着她低斥:“我刚才跟你说过的话,给我牢牢记住。”
“刚才?什么话?”
虽然她歪着头一副迷茫的表情很可爱,可冬狮郎却觉得自己额角的青筋又开始跳动起来:“你这个笨蛋!难怪今天会被旅祸袭击!”
“不要这么说啦,冬狮郎!”
“我是说三番队啊!离三番队远点!不许再忘了!”
“知道了嘛!”
“切!”再次狠狠瞪了她一眼,冬狮郎一把牵起她的手向外走去,语气依旧恶狠狠的,可隐藏在渐渐暗沉下来的天色中的脸庞却莫名柔和起来。
还没走到恋次所在的房间,却已经听见雏森的声音从那边远远传了过来。未等两人有所反应便见白哉从门口走出,正好向着他们的方向走来。
“白哉?”空镜喊了声,见他停下了脚步,不由笑道,“没想到你也会来看恋次呢。”
男子垂着眼眸,清冷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我不是来看他的。”
见他们交谈起来,冬狮郎放开一直牵着空镜的手,不易察觉地叹了口气,将双手拢进袖中:“我先进去了。”
“哦。”刚好此时银正带着吉良从另一边离开,空镜看着冬狮郎紧接着走进房门,又将视线移了回来,皱了皱眉,语气隐隐不悦,“白哉,我不懂你的意思。”
白哉看了她一眼,依旧面无表情:“阿散井恋次,独自作战却失败而归,我是来宣布对他的处分决定的。”
“处分决定?”女孩子的脸突然冷了下来,“什么决定?将他关进牢里去?”
“没错。”白哉淡淡应了声,随即起步向前走去,“不要挡路。”
“等一下!”空镜毫不犹豫地喊住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脸试图从上面看出些什么来,却最终一无所获。她抿了抿唇,有些失落,“我不明白,无论是露琪亚还是恋次,你为什么那么狠心。我果然还是比较喜欢以前那个白哉。”
黑发的男子淡漠地看了她一眼,却只能见到她垂下去的月白色头顶。“随便你。”这样说着,他再次迈开脚步,终于缓缓消失在了夜色中。
——大家果然都变了呢。
空镜抬起头来,深蓝的天幕中挂着一轮浅淡的弯月。还缺一角就将圆满。
这真的是与百年前毫无二致的风景吗?
“又在发呆?”
耳边突然传来少年略显无奈的低沉嗓音,她猛地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冬狮郎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身边。少年看了看她,又顺着她的视线望向当空明月,声音舒缓:“明天就该满月了吧。”顿了顿,也不知他想起了什么,湖绿的眼眸中荡漾起一波又一波的涟漪,在月光的映照下,像是染遍了剪碎的银光。
略略缓了缓神,他再次回过头来,皱了皱眉:“雏森还在里面,我刚接到通知要去开队首会议,你去看看阿散井吧。”
“嗯。”
冬狮郎点点头,转身走开,却只走了几步再次不放心地转过头来,沉声道:“空镜,我再提醒你一遍。”他微垂着眼睑,视线别向一边,看起来毫不在意,绿眸中却蕴藏着暗涌的凛冽之气,“小心三番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