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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同人)刹那(43)

蓝看着她好久,终于还是叹了口气:“随你吧,只要别太固执就好。”拍拍衣裤站起身,她朝着她伸出手,“我们回去吧,小空。”

空镜将视线从楼下收回,伸手握住那只白皙修长的手:“好。”

然而就在她转头看向蓝的那个瞬间,楼下的冬狮郎仿佛感觉到什么一般抬头望过来。隔着人群,遥遥地望见穿着红白校服的娇小少女握着同伴的手站起身来,大概正在说笑着什么,一脸灿烂的笑容。然后便倏的消失在了屋顶上。

他不由微微愣神。

“冬狮郎?”草冠拍拍他的肩,“回去吧?”

“哦,好。”他点点头,和身边的少年一起向教学楼走去,“下节课是不是复习鬼道?”

“啊,是啊……”

很难得的在早餐时间的食堂里遇见冬狮郎和草冠。

和空镜这样绝对准时上下课的标准作息不同,这两个人是勤奋派的代表,每天都很早起床,然后去道场练习,因而要在早餐时间碰见他们两个基本上可能性不大。所以空镜在和蓝一起在他们那桌坐下后很疑惑地问:“你们今天不去晨练?”

冬狮郎不耐烦地看她一眼,简短地回答道:“今天我们去找斩魄刀。” 然后便继续低头吃早餐。

于是,草冠在一旁补充:“所以今天就不去晨练了,就当是偶尔放松放松。”

两个少女极其赞同地点头:“确实该放松放松了。”

“呐,呐,”空镜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探头过去:“找到斩魄刀回来后记得要给我们看看哦~”

草冠很配合地点头:“好。”

冬狮郎看了她一眼,许久抛出句:“麻烦。”

然而那个时候,谁也没有想到,这竟会是他们四人最后一次一起吃饭。

“下面进行分组练习。第一组,出列!”

“君临者!血肉的面具、万象、振翅高飞、冠上人类之名的东西!真理与节制、不知罪梦之壁、仅立其上! 破道の三十三 苍火坠!”

七道橙黄的光芒同时飞出,有的堪堪打在靶上,有的却在半途坠落到了地面,一时间轰鸣声此起彼伏。

“第二组,出列!”

……

“小空啊小空,”蓝刚走过来坐好,就凑近空镜耳边摇头晃脑地感慨,“你不要每次都刚好打中靶子的四分之一嘛,偶尔也来个全中啊!不然实在是太假了~”

空镜回过头来,笑得有些勉强:“嘛,就那样呗。”然后又低下头去,皱着眉,不知在想些什么,竟一脸沉重。

蓝不禁担心地拉了拉她的衣袖:“怎么了,小空?”

她有些茫然地抬起头,伸手抵着下颚,看起来很困惑:“不知道,但是总觉得似乎会发生什么……有种不好的预感……”说到这里,她猛地抬眼,差点跳起来,“会不会是冬狮郎……”

“不会的。”蓝安抚着拍拍她,露出一个“你放心”的笑容,“只是去找斩魄刀而已,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空镜似乎还是有些不放心,却又说不出所以然来,沉吟半晌后讷讷地道:“晚上下课后去趟冬狮郎寝室吧,不知道他有没有回来了……”

空镜一下课就冲去了冬狮郎的寝室,门锁着。想想应该没那么快就能找到刀回来,于是她便回了自己的寝室,决定洗个澡然后等蓝把晚饭带回来。

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就听见房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于是,空镜一边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走向门口:“蓝,回来了?”

“啊。”蓝点点头,将晚饭在桌上放下,眉目间有些沉重,动了动嘴唇似乎是想说什么却一直没有开口。

空镜心下疑惑着,围绕了她一天的那个预感突然放大。她不由皱紧了眉,手中的动作也不知不觉地停了下来:“蓝,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蓝抬起头来,欲言又止。

一时间房中静寂得可怕。空镜甚至可以听见自己略显沉重起来的呼吸声。然后,她听见蓝低低的声音:“听说……草冠君退学了。”

脑中“轰”的一声,直觉这件事情荒诞无稽:“那……冬狮郎呢?”

“不知道,”她摇头,“我问了,可是没人……喂!小空!你要去哪啊!”

蓝焦急的呼喊被远远地抛在了身后,空镜一边拉好随手穿上的校服一边跌跌撞撞地向外冲去。

“对不起!”

“抱歉!”

“不好意思!”

……

顾不上一路上撞了多少人,也顾不上来往的目光,她循着极淡极淡的那股熟悉的灵压冲出真央。然而在偌大的瀞灵廷里,即便感觉到了他的所在,她却还是无法找到那个确切的位置。

——冬狮郎……

少女站在街道正中,重重喘息。一袭红白的校服在来往的黑衣中显得格外醒目。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最后一缕天光也终于消失在了群山之后。暮色沉沉降下,夜风带着初秋的寒意阵阵袭来。高远的天幕中无星无月。

边顺气边四下打量着,空镜的目光猛的停留在一个灰暗的街角,下一秒她便趁着无人注意冲了进去。

一阵微弱的萤光闪过,一道月牙白的身影从昏暗的角落里倏忽窜出,一下子便轻巧地跃上屋顶消失了踪影。

“怎么了?”

“刚才那边的街角好像有什么亮了一下。”

“没有啊,眼花了吧?”

“大概吧……”

“都说你最近喝酒喝太多了吧!”

……

幻化成原形的九尾云狐形态后,找人的效率着实提高不少。毕竟狐狸的速度比起人来要快得多,特别是在这种到处都是房子的地方,更何况嗅觉的灵敏度也随之有了很大提高。

空镜找到冬狮郎的时候他正坐在一条河边,身旁横七竖八地放着好几壶酒,有不少酒壶已经倒在了地上,看来已然是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