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上一次见面,何汝穆的语气淡了很多,“工作多。”
说着,秘书走了进来,但一见到林飞扬也在,立即又要退出去。
“走什么啊。”林飞扬赶紧扬声道,“有事儿要上报就说呗,我和你老板都多久的朋友了,还用避讳我?”
秘书偷瞥了一眼何汝穆,何汝穆微微颔首。
“老板,明天下午五点有一场拍卖会,图录里以瓷瓶和翡翠为主。但是后天上午八点有一个重要会议。”
“地点?”
“在中国最北方漠河。”
“安排吧。”
秘书有些犹豫,“可是老板,你已经很久没休息过了,如果晚上九点结束,又要坐飞机回来,就凌晨一两点钟了,早上八点还有会要开,您身体……”
“我说让你去安排。”何汝穆抬头,“听不懂?”
秘书赶紧合上文件夹着屁股跑了。
林飞扬这时才插嘴问,“这么偏也有拍卖会?难道你这两个月都在全国各地的跑拍卖会?为了找于薇?”
何汝穆没鸟他,“你可以出去了。”
何汝穆乘专机到达漠河的时间是下午四点,片刻未休息,径直坐车去拍卖会。
然而拍卖会现场特别的简陋,到场的人也是寥寥无几。
秘书悄声问何汝穆,“老板,于小姐应该不会来这,要走吗?”
何汝穆摇头,“再等等,也许她迟到了。”然而眼睛里已经又多了一层失望。
两个月里,这句话,已经不知道被他重复了多少次——再等等,也许她迟到了。
拍卖会只进行了一个小时。
但仍旧没看到于薇的身影。
坐在最后一排的何汝穆,终于收回目光,“走吧。”
秘书叹了口气,紧紧跟上。
又两个月后,何汝穆的身体终于被他折腾得垮了,正在开会的时候,大头一沉,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病房里,林飞扬面无表情地看着仰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发呆的何汝穆。
良久,林飞扬问他,“如果于薇一直都不出现,你就准备一直这么没日没夜的找下去?”
何汝穆沉默不语。
“真爱上她了?”
何汝穆仍旧不发一语。
林飞扬本以为何汝穆不会回答他,正欲起身离开,却突然听到何汝穆从嗓子里发出一道沙哑的声音,“爱。”
林飞扬猛地回头,就看到面容憔悴的何汝穆紧紧闭着双眼,唯有不停颤抖的睫毛,在泄露着他的恐惧……
久久,林飞扬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艾玛写完我都心疼了……童鞋们看着咋么样?不舍得的话回头我就轻虐点,舍得的话我就再重虐点儿~~是的,我就是这么没有原则……!
☆、准备
距离最后一次见到何汝穆,已经一月有余。
于薇终究没有回手再把五花瓶卖掉,而是小心翼翼地将瓶子封装在名贵的锦盒里,红布包好,放进银行的保险柜里。
她想,这是宝贝,是这东西让她认识何汝穆的,是磁铁,是定情信物。
尔后携着李瑞中赔偿的三百万去钱生钱了。
李瑞中的另一千七百万,她无所谓要不要,何汝穆在她眼前摆得一道,她无所谓被耍与否,搞出的那一段于氏丑闻,她无所谓究竟是谁在算计她,更无所谓亲了何汝穆之后他对她的威胁,她有所谓的是何汝穆没有女朋友,只有一个名义上的未婚妻而已,她有所谓的是她确定喜欢上何汝穆了,她有所谓的是想让何汝穆那温柔的笑只对她一人。
追男人这种事情,一要有手段,二要有定力,这两样她皆有,更何况不是还有一句话——只有不努力的小三,没有拆不散的情侣么,何况何汝穆还没有女朋友。
是以于薇要做的准备便是把未来一年里需要的花销赚到手,再了解何汝穆的身份及生活习惯,悄无声息地走进他的工作环境,最后再走入他的生活。自古以来的名句近水楼台先得月可不是没有道理的。
一个月间,于薇天南海北的到处走,不仅坐飞机,火车公汽甚至马车,全部都坐过,颠簸了约有十几个大小城市,大到省会都市,小到农村乡镇,为的自然是淘那些古玩意儿。
看着差不多足够吃喝一年了,方才收手回家。
这一回到家后,简直恍如隔世,但也没有花费过多时间休整,立即马不停蹄地拿着古董,开车去了苏好那里。
一个月不见,苏好依旧安逸的满脸幸福笑容,肌肤红润有光泽,水润透亮的,于薇却是瘦了一小圈,面上有了些粗糙。大约是来回跑的,路上常会吃不好睡不好,常人都很难吃得消,别说没事儿就感冒生病的于薇。
“苏苏,我把这些东西都放你这了,能卖便卖,卖了把钱打我卡里就行。”于薇低头捏着怀里小贝勒的脸蛋,一边说道。
苏好这里完全就是一座不被任何粉尘尾气污染的城堡,世外桃源,让人感觉放佛从喧嚣的城市到了宁静的绿洲。在这里,躲避纷扰的方法,简直不胜枚举。对于薇来说,苏好便是她的救世主。
“可以,那你这一次性弄这么多来,是准备拿着钱隐居?”苏好笑着问。
“不。”于薇抬头笑道,“这次来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贝勒,别总用你的脏爪子抓你小姨衣服,手放哪呢!”
贝勒即将要放在于薇胸上的手讪讪收回,又很快在于薇怀里委屈地抬头,一脸被人欺负了求安慰的可怜兮兮模样,“小姨,妈妈不让我抱你,你让吗?”
苏好无奈一声吼,“贝亦铭,赶紧把你儿子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