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婚迎娶病弱美强惨(102)
门外的保镖一直守着,听到熟悉的声音,当即有人下楼找来了医生。
这里是将军府,可早在几天前,祁商就住了进来。如今的将军府,包括整个帝国,早就成了祁商的囊中之物。
将军府遍布祁商的亲信,这些人只认祁商,也只听祁商的命令。
可惜,这些亲信眼睛不怎么好使,根本辨不出祁也和祁商的区别。
陆夏川坐在轮椅上,看着对面正在包扎伤口的祁也。一时间有些恍惚,除了那颗痣,他也分辨不出谁是祁商,谁是祁也。
尤其此刻,祁也故意冷着脸,盯着自己肩膀的神情严肃。
这幅样子,和祁商好像。
见陆夏川一直盯着自己,祁也抬头,在医生看不到的地方朝他眨了眨眼,然后嘟着嘴隔空传来一个飞吻。
看着他的样子,陆夏川忍不住勾起嘴角。竟也被带偏,伸手在唇上点了一下。
由于刚喝过水,他的唇又红又润。看起来好像一颗樱桃,软糯可口。
祁也见状,止不住地心动。
他的陆夏川越发可爱,越发会撒娇了。
医生包扎完伤口,祁商便推着陆夏川,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去了将军府的审讯室。
将军府的审讯室冷清许久,今天是陆夏川上任以来最热闹的一次:传闻中死去的国王木克斯、刚上任就下位的帝国将军陆杰、被打了一顿的祁商以及蒋韫成、余承都关在这里。
祁也先是推着陆夏川去看了蒋韫成他们。
一间偌大的审讯室,蒋韫成和余承坐在一角,祁商自己则被锁在另一角。
见到来人,祁商抬头,眼中猩红,滔天的怒火要把人吞噬一般:“祁也!”
他的嗓子有些沙哑,显然是已经吼了许久。
“祁也,你不得好死。”祁商犹如困兽一般,盯着面前的二人,再次冲门外的守卫道,“我才是祁商,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我他妈才是祁商。”
听着他的话,陆夏川微不可查地皱眉。
祁商果然是被逼急了,一向最端庄的人,竟也说起了脏话来。
祁也喜欢看他这样,这样无礼、这样低微。他越是这样,便越显得自己和陆夏川相配。
祁也缓缓走到祁商面前,一脚踹到他的肩膀上,冷笑道:“你是祁商?呵,那我是谁?”
他话音刚落,另一角的蒋韫成就附和着看向被锁在墙上的祁商:“你别装了,你放心,他毕竟是你哥,不会杀我们的。”
见祁商瞪向自己,蒋韫成又补充道:“祁也,你要装也装像一点,下巴上连颗痣都没有,还说自己是祁商!”
他一番说辞下来,门外的守卫更加坚信:被锁在墙上万分狼狈的是祁也,站在陆夏川身边格外嚣张的才是他们的主子祁商。
祁也和蒋韫成你一言,我一语,彻底坐实了祁商是祁也的身份。
祁商奋力挣扎,恨不得杀了眼前的祁也。
一时间,审讯室内都是锁链碰撞的响声。祁商跪在地上,他的头深深垂下,比起身上的伤,他的心要更加地痛。
为什么,明明是同一张脸,他比祁也那个无赖差在哪里?为什么,陆夏川偏袒的是祁也,为什么陆夏川喜欢的是祁也!
祁商跪在地上,心口憋着什么,他佝偻着身体,剧烈咳嗽起来。气急攻心,吐出了一口鲜血,将他身上的衣服染得越发红。
“祁也......你赢了。”
祁商红着眼,似乎绝望,似乎失望。他再如何算计,都不舍得伤害陆夏川,可偏偏陆夏川要这样对他。
望着祁也和陆夏川远去的背影,祁商再也忍不住,憋闷地哭了起来。
蒋韫成本来是要看笑话的,见他这样,顿时噤声。用胳膊肘捅了捅身旁的余承,小声问道:“你是不是和他一样?”
“嗯?”余承不解。
蒋韫成道:“看到陆夏川和祁也这般相配,你不难过?”
余承没说话,却也把头垂了下去。
蒋韫成抱着腿坐在地上,心里面冷笑:妈的,余承,给他白上这么久,竟然还敢惦记着别人。
蒋韫成余光看着身边的人,努嘴不满地叹了口气:“还是喜欢一个人简单,被一个人喜欢可真难。”
余承沉默着,像是认同了他这句话一般。
另一边,见过祁商后,陆夏川又去见了陆杰。对于陆杰,他没有丝毫怜悯,也不打算多说什么,干脆一枪了结了他的性命。
祁也冷漠地看着这幕,末了帮陆夏川收起枪,握住他颤抖的手:“对待这种人,杀了才是最好的选择。”
他抱住陆夏川,把人按在自己怀中。
他知道陆夏川在想什么。
陆夏川这一生,亲情薄凉。
他哭泣起来,抱着祁也像是要发泄所有的委屈。
“我做错了许多吗?是不是,你说是不是?”
他是个私生子,他的母亲只爱他的父亲,他的爷爷只爱他同母异父的哥哥。他不属于陆家,也不属于任何一个地方。
他一出生就被从母亲身边抱走,寄养在乡下。乡下的家人不喜欢他,他们打他骂他。
小时候的陆夏川特别爱哭,可那家的男主人最讨厌哭声。他便躲在被子里,咬着脏兮兮的被角,把所有哭声都堵在喉咙里。
后来陆夏川学会了忍,他觉得自己很厉害,被人打了巴掌、吐了唾沫,都可以装作不在意。再后来,陆夏川学会了伪装,他可以冷漠地忽视一切,竖起尖刺,将最柔软的地方藏得严丝合缝。
陆夏川哭着哭着突然抬头,问祁也:“陆珉不是我杀的,你信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