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婚迎娶病弱美强惨(25)
环视房间一周,都不见余承的身影。按理说,余承从不偷懒,对他也最忠诚,每每醒来,余承总会第一时间出现在眼前。
这会儿是怎么回事?
陆夏川皱眉,心中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猜想。
“你把余承怎么样了?”陆夏川突然转身,揪住祁也的领子,质问道,“他现在人在哪里?”
祁也怕他气出好歹,用手轻拍他的后背,哄道:“别生气,病还没好呢。”
陆夏川不为所动,重复道:“余承呢?”
此时的两人明明面对面躺在床上,距离很近,彼此呼吸交叠在一起。明明是极其暧昧的姿势,却感受不到丝毫温馨的气氛。
两个人,一个怒意直接拉满,一个被人揪住领子却还笑得开心。
衣领越收越紧,陆夏川拽得更加用力,下一刻突然抬手一巴掌打在了祁也脸上。
他抬头的动作幅度太大,输液管被扯开,鲜血从针孔涌出,手背沾满鲜血。
祁也见状,顾不上生气,慌忙起身,拿起桌上的棉签帮他按住:“梁医生临走时还嘱托我帮你拔针,这下好了……针是不用再拔了。”
“余承呢?”陆夏川依旧不死心,还在继续问,“你不告诉我,我自己去找。”
他要起身却被祁也按了回去,厉声道:“找个屁,等血不流了再去找。”
陆夏川推开他,摸索着拽过床边的轮椅。
他的手刚扶上轮椅,祁也就一脚踹在轮椅上,把轮椅踢倒在地,让陆夏川怎么也够不着。
“你听话。”祁也坐回床上,重新将人按了回去,继续帮他按住流血的针孔,安慰道,“我不会拿余承怎么样,只要你这两天陪我住在祁家,过了周末我就放他回来。”
说完,他还强调道:“这次说话算话。”
陆夏川躺在床上,无力感卷上心头。
最忠诚的下属失去踪迹,罪魁祸首就在眼前,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他的亲信尽数离去,身边只剩下余承一人。偌大的将军府,连个下人都没有。
他的生活起居全靠余承照顾,若是以往,他的腿还是好的时候。他什么都不担心,也不用任何人照顾。
可现在……他什么都做不了。
这断掉的腿,束缚了他的行动,束缚了他的自由。
针孔的血很快止住,手背上沾染的血迹也被已经祁也认真擦了干净。
祁也把他扶起,让他靠在床头,紧接着又去扶轮椅。
他将轮椅重新放到床边,对陆夏川道:“我在门外等你。”
祁也说完,果真退到了门外,临走还贴心关上了房门。
门外走廊,祁也扶着墙懊恼。
他刚刚有点暴躁,险些没控制住脾气,还把陆夏川的轮椅给踢了。
刚刚,陆夏川躺在床上时,他看见了,看见了陆夏川眼中的死意,似一滩死水一样,没有任何生息,绝望又无力。
那场意外,以及因意外断掉的双腿,一直都是陆夏川心中的痛。
祁也扶着墙,再三叮嘱自己,以后可不能再把人逼成这样。追人讲究循环渐进,急不得一时、急不得一时。
等陆夏川换好衣服出来,祁也已经重新扬起斗志,又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
“这么快。”祁也想了想,夸赞道,“陆将军真厉害,手脚麻利,穿衣服这么快。”
陆夏川脸色沉了下去,心想:祁也这是夸他,还是在变着法讽刺他的腿?
祁也推着陆夏川走了许久。
从后院,到前院再到大门,总算走到了车旁。
第15章 :和老婆吵架了
祁也的车总是一些暖色系,其中红色居多。那种明亮的大红色,和祁也本人一样,气焰嚣张。
对于他的审美,陆夏川并不赞赏。与祁也相反,他最讨厌的就是红色,他总觉得这种颜色过于亮眼,张扬的气势也容易遭人妒忌,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宝贝,看什么呢,上车。”祁也见陆夏川盯着自己的车发呆,在他肩上轻轻拍了拍,笑道,“怎么,想让我抱你上去?”
陆夏川瞪他一眼,控制轮椅挪到了车边。他刚要升起轮椅,下一刻却身体腾空,祁也突然将他抱起,强行塞到了副驾的座位上。
陆夏川不满地去推他的胳膊,语气冷漠,命令道:“我要坐后面。”
“不行。”祁也随手关上车门,转身就把陆夏川的轮椅扔到了后座上。
看着被那轮椅挤满的后座,祁也解释道:“后面没空。”
他是故意的。
陆夏川转过身,双眸微微一沉。
明明可以把轮椅放在后备箱,祁也却偏要放到后座。故意给自己难堪,故意让自己坐在副驾……也不知道心里打得什么坏主意。
陆夏川往车窗的那边靠了靠,尽量与祁也保持安全的距离。
祁也上车时,见他离自己那么远,不满道:“我是吃人吗?”
陆夏川系好安全带,语气比刚才还要冷上几分,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祁也没说话,打着火后立即踩下油门。一瞬间,车速飙升,强大的推背感让人身体一抖。
这种速度持续了很久,直到祁也冷静下来,车速才逐渐降低,归于平稳。
车速是平稳了,可他的心却一点也稳不下来。陆夏川总喜欢跟他作对,和陆夏川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被原封不动地怼回来。
更可气的是,陆夏川只有在面对他时才会这样。若是旁人,哪怕再不喜欢,陆夏川也会习惯性地保持最基本的礼貌。
祁也用余光瞟向陆夏川,忍不住想:只对他这样,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在陆夏川心里其实是个特殊的存在?